「少夫人,多是錯覺吧,少爺才走沒多久,您估計是想少爺了吧。」濃夏打趣的說道,捂著嘴笑個不停。
「去去去,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啊。」雲念秋嗔怪的說,別過臉去不再理會濃夏。
她覺得自己平時一定是太寵著這丫鬟了,以至于都沒了個禮節,都敢跟自己打趣了,哪兒還有半點兒主僕之分。
「少夫人,奴婢嘴賤,少夫人最好的,不會怪罪奴婢的吧。」濃夏一看雲念秋生氣了,連忙嘴巴很甜的說著。
「哼。」雲念秋哼了一聲,沒在繼續生氣了,反正她也是只是逗了濃夏這丫頭一下,多少讓她在旁的人面前別出了什麼差錯,免得連她都不知道怎麼處置這個自己這個貼身丫鬟了。
站起來伸了伸懶腰,突然來的一股倦意涌現在臉上,想著也沒什麼事兒,雲念秋就想著先去休息一會兒。
ˋ
「濃夏,我先去小睡一會兒,你若沒事,就到外面去逛逛吧,也有多久沒出去逛了,多少會覺得有些寂寞了。」
「真的啊,少夫人,那奴婢可去了?」濃夏驚喜的睜大眼楮,她是深深的被外面的繁華熱鬧給吸引著,早就想出去玩玩兒了,可是作為侯府的丫鬟,還是少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隨心所欲的,所以那絲心動也只得藏在心里。
今天雲念秋這麼說,她哪兒能不激動。簡直差點兒沒樂到天上去。
「去吧,我還騙你不成。」雲念秋無奈的嘆氣,濃夏的性子跟自己差不多。都是愛熱鬧的,這麼些日子困在府中,也是折磨的夠了,出去轉轉也好。
「嘿嘿,謝謝少夫人。」濃夏欣喜的說道,可也沒忘記自己的身份,即便心里激動的很。也還是先扶著雲念秋去躺下後才蹦蹦跳跳的離開。
躺在床上閉著眼楮,雲念秋卻是怎麼也睡不著,那種緊張的心情根本就沒辦法平復。即便是自己真的困了。
「既然睡不著,又何必勉強自己。」
司涵潤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那麼突然。
雲念秋听見聲音一下子坐了起來,眼楮落在了屋子里端坐在圓桌旁的男人。
「晴兒?你怎麼回來了?」雲念秋看著來人。心里疑團重重。
晴兒不是隨著太子去野影君了嗎?怎麼會出現在自己房間里?雲念秋絞盡腦汁的去想也沒弄明白。
听見雲念秋喊自己妹妹的名字。司涵潤眼里閃過一絲悲傷,情緒盡褪後才嘆息的站起來。
「晴兒肯定是沒有回來的,怎麼?連我也不認識了?」司涵潤表現的跟謙謙君子似得,淺笑著開口,君子溫潤如玉,說的便是此刻的司涵潤。
雲念秋已經呆掉了,就那麼愣愣的看著司涵潤,那笑容。那說話的語氣,潤哥哥……
「潤……哥哥?」雲念秋試探的叫出聲。那麼的小心翼翼,她害怕只是自己的一個夢,一個幻覺,或許是自己太想潤哥哥了吧,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司涵潤看著傻傻的女子,那麼呆呆的模樣,實在難以和以前的那個調皮傲嬌的自己的跟屁蟲對和上,看來人長大了,就什麼都變了。
慢慢的走過去,司涵潤走到雲念秋的面前,黑鑽石一樣的眼楮盯著傻掉的雲念秋再次開口︰「念念,你真的,連我也不認識了嗎?」。
念念,這是雲念秋以前和司涵潤在一起的時候想要司涵潤稱呼她的名字,可是司涵潤一直覺得這個名字听起來實在是太肉麻了,怎麼也不肯接受,他卻沒想到這個名字卻是他和雲念秋之間唯一的那條紐帶。
能夠認出互相的那條無形的紐帶。
「哇……」雲念秋一個沒忍住哇哇大哭起來,那痛苦的聲音仿佛要直達一個人的內心深處,那麼的悲傷。
「潤哥哥,你……你沒死啊。」雲念秋哪兒還顧得上形象啊,從床榻上起身撲向司涵潤,抱著哭起來,說的第一句卻是讓司涵潤很是無語。
「我當然還活著了,只是之前沒到時候所以才會沒來見你的。」司涵潤解釋的說著,當然了,這絕對是違心的話,他之前雖然是覺得為了她好,可是也不是說完全就不能見她的。
「那……那,那晴兒妹妹知道你還活著嗎?」。雲念秋松開司涵潤,一邊抽著一邊開口問道。
「晴兒?」司涵潤閉了閉眼,半響後才深深的嘆息後開口︰「我就是為了晴兒的事情才來找你的。」
司涵潤臉色變的沉重起來,緊緊的看著雲念秋,鄭重的開口︰「念念,我想請你配合我演一場戲。」
「演戲?演什麼戲?」司涵潤轉變的太快,雲念秋腦子慢了一拍,沒明白過來司涵潤的意思,他還沒告訴她晴兒妹妹是不是也知道他還活著。
「是,一場戲,很關鍵的戲,關乎到整個侯府,你非常的重要。」司涵晴重復的說道,然後才把司涵晴的事情告訴雲念秋。
雲念秋一听司涵晴墜崖生死不明差點兒沒暈過去,要不是司涵潤及時接住往後仰的雲念秋,恐怕她現在已經和地面親密接觸了。
「晴兒怎麼會墜崖?」雲念秋眼眶紅紅的,喃喃道,心里難受的根本就無法接受司涵潤說的話。
「但是已經是事實了,月蘭親自傳回來的消息。」司涵潤眼眶也紅了,他一個人的時候或許還可以堅強,可是現在雲念秋這麼一悲傷表現,他也忍不住心里的悲戚。
月蘭親自傳回來的消息?那肯定是真的了了。雲念秋腳軟的一下子坐在凳子上面。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跟司涵晴處的不錯。現在听到這個噩耗,哪兒還忍得了奪眶而出的眼淚。
「潤哥哥,晴兒還活著的對嗎?晴兒一定還活著。她還那麼年輕,她受了那麼多苦,她還沒找到如意郎君,她……」雲念秋突然發現那個有著稚女敕肩膀的人兒原來還有那麼多的東西沒去經歷,而命運欠她的太多了。
「嗚嗚……嗚嗚……」
雲念秋越說眼淚越多,根本就止不住,她寧願相信晴兒還活著。哪怕受了點兒傷,至少人還活著就好。
「我需要你幫我。」司涵潤聲音哽咽著,雲念秋沒說一個字他的心就更痛一分。雲念秋說的半點兒沒假,晴兒還那麼年輕,而經歷的卻已經太多了,都怪他這個當哥哥的沒用啊。
深深的自責差點兒沒直接讓司涵潤心崩潰。若不是家族使命堅持著。怕是他也會病倒的。
「潤哥哥,我能做什麼?」雲念秋雖然依舊悲傷,可是她也清楚了,司涵潤既然能來跟她見面,那肯定是大事需要幫忙的,而且她清楚司涵潤喜歡什麼樣的人,若是只會哭哭啼啼的嬌嬌女,潤哥哥肯定是不喜歡的。
「病倒。然後等濃夏等會兒回來的時候讓她去找大夫,你就說你不舒服。大夫我等會兒會安排好,只好大夫來給你看病,那結果肯定是你有喜了。」司涵潤解釋的說著。
這邊雲念秋卻已經害羞的別過臉去了,司涵潤的話讓她那顆原本平靜的心再次蕩起了波瀾。
只是有些可惜那只是個假消息,不過轉瞬間雲念秋就釋然了,潤哥哥還活著,那自己以後肯定是能夢想成真的。
……
等到濃夏從外面回來卻發現自己主子竟然還在睡覺,不僅想不通的在院子里走來走去。
「少夫人怎麼這個時候還沒醒來啊。」濃夏在院子里來回踱步,心里奇怪的想著。
又等了半個時辰,可是禁閉的房門還是沒有打開的意思,濃夏也等不得了,就算主子再累,這麼幾個時辰的休息了,怎麼也該夠了吧。
濃夏真有些擔心自己主子出事兒。
心里決定推開門,便那麼做了,濃夏動作輕柔的推開們,然後就朝里面床榻處走去,卻發現雲念秋的臉色不對,忙慌把自己的手放到雲念秋的額頭上。
「哎呀,糟了,少夫人怎麼發燒了?」濃夏在接觸到雲念秋的額頭後瞬間彈開,雲念秋的額頭跟火燒似得,如此情況下,濃夏怎麼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連忙跑著去前院找權伯,少夫人病了,那一定是要找大夫才行的。
權伯看著弄夏朝著他跑過來,一臉的著急便已經知道了是什麼事兒了,畢竟之前司涵潤已經早就安排後了,故而臉上能一直都很鎮定。
「發生了什麼事兒了,這麼毛毛躁躁的。」權伯看著濃夏不禁皺眉呵斥道。
「權管家,出事了,少夫人生病了,奴婢來找權管家能不能找個大夫過去給瞧瞧啊。」
濃夏急急忙忙的說道,著急的都快跳起來了。
心里的自責感強烈的涌上心頭,她覺得都是自己的錯,若不是自己貪玩出去了,若是有自己在少夫人身邊,那少夫人肯定是不會連生病了自己都不知道。
「生病了?那你來找我干嘛,找大夫啊。」權伯真是被濃夏給蠢哭了,這就是所謂的病急亂投醫嗎?
全然忘記了他早就被司涵潤安排了來這兒等著濃夏來的,當時也沒覺得少主的腦子腦殘啊。
「找大夫?可是奴婢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啊。」濃夏很是委屈,她都不知道上哪兒找去。
「我……」權伯簡直無語了,平常的時候看著濃夏也蠻聰明的嘛,怎麼關鍵的時候掉鏈子啊。
于是只好把大夫的地址說一下,剛想說讓濃夏去找,可想了下就叫住了即將離去的弄夏。
「你還是先回去照顧少夫人,大夫我派人去找。」權伯對濃夏說道。
「謝謝,多謝權管家。」濃夏感激涕零,慌忙拜謝後離開,而這邊司權也趕緊的派人去請早已經安排好的大夫。
一切都在跟著安排走,權伯在一邊看著也安定了不少。
不一會兒大夫就請來了,權伯也沒遲疑,趕緊的領著人去,在臨進屋的時候隱晦的給了那大夫一個眼色。
經過焦急的三刻鐘的診斷,正在幾人都焦急擔憂的時候,卻見那大夫之前還很鄭重的一張臉上布滿了笑容,樂呵呵的跟權伯等人道喜。
「恭喜恭喜,再過幾月府中怕是要添丁了。」
「你說什麼?」濃夏有些懵了,抓住大夫,再次開口問道。
「侯爺夫人這是有喜了,不過身子有些弱了,寒冷入侵,身子抵抗不住,這才暈乎乎的睡著的。」那大夫對雲念秋為什麼睡著了解釋著。
「那辛苦大夫了。」權伯連忙跟那大夫道謝,接著說道︰「還請開些藥,咱家少夫人的身子弱了,那就調補一些,也好。」
既然作戲,那就要真實些。
大夫開了藥,濃夏便跟著出去抓藥,而雲念秋這個時候也恰當的醒了。
看著站在自己床邊的權伯,雲念秋也沒開口說話,現在的一切完全是按照潤哥哥的安排進行,這樣她也放心了。
雲念秋有喜了,這個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有人歡喜有人愁。
至少雲念秋自己的院子里現在就熱鬧的人集市一樣,嘰嘰喳喳的人聲都沒見有停下來的。
「念秋,你可真爭氣啊,等潤兒回來肯定要高興慘的。」靜姨娘抓著雲念秋的手非常欣慰的開口,眼里也是隱隱閃光,一片激動難平。
司家有後,這簡直比什麼都值得高興,之前她一直都擔心司家的血脈傳承問題,現在好了,雲念秋的肚子爭氣,侯府要添丁了,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雲念秋尷尬的笑著,靜姨娘的話讓她的心里愧疚的很,她想如果有一天得知自己的有喜只是個騙局,那該又多失望啊,俗話說的好,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是啊是啊,等小侯爺回來知道少夫人有喜了肯定樂的蹦起來,要知道這可是咱侯府十幾年後第一次迎接新生命啊。」
「對對,你們說的對,這是咱們侯府添得新人,這可是未來的小主子,小侯爺回來肯定樂的,咱們往後的日子也不會無趣了,只管給你小侯爺帶孩子就好。」
「我最歡寶寶了,我覺得以後小主子就讓我來帶好了。」
幾人爭先恐後無一不是為了再隔著幾個月後侯府加入的小生命,她們幾個婦人都是沒有孩子的,所以對有孩子格外的親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