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就是眼前的人發出來的。
不知道在這里被關了多久,衣服已經破爛的遮不住身體了,而身體上,也早就布滿了傷痕,大部分還都是鞭子打的,正是眼前的這條鞭子。
听到聲音的廖建國回過頭來,看到廖祥的出現,卻似乎是並不驚訝的樣子。
畢竟這里住的人,就是他們兩個人而已,如果是廖祥能夠一直都不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建國,你這是在干什麼?」廖祥的語氣中,都滿是驚恐。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在這個地下室里面藏了這麼一個人,而且還天天的遭受兒子的虐打。
「沒有干什麼,你總是要知道的,這個人,只能夠在這里被我欺辱著,如果他跑掉的話,那麼我就死定了,你知道嗎?」。看著廖祥,廖建國也並沒有多大的恭敬,而是死死的盯著廖祥,認真的說道。
說完之後,就不再理會廖祥了,而是繼續的拿著鞭子,抽打了眼前的人。
似乎听到對方的慘叫聲,他才能夠更加的高興一樣。
整間地下室里面,充斥在鼻子中的,滿是鮮血的味道。
廖祥的腳步,真的是跌跌撞撞的沖出了這個地方。
在這里,他只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才不會這樣的殘忍的。
以為第二天,兒子會來向自己解釋什麼的,可是廖祥等了很久,都等不到什麼解釋,反而是廖建國更加變本加厲的表現了。
之前他還會故意的避開廖祥到地下室去的,但是自從廖祥發現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就再也不用避開廖祥了。
每天晚上,听著樓下傳來的慘叫聲,廖祥的心,都是一顫一顫的。
他不敢這是自己的兒子做出的事情,但是他又不敢冒險放走地下室的人,只能夠是裝作無視這樣的事情了。
心病,就這樣形成了。
廖祥也根本就無法好好的入睡,因為他只要一入睡,就會做夢,夢到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在伸著手,向自己討命。
現在想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如果沒有那樣的事情,自己就不會做噩夢,也就不會遇到宋浩,也就不會走進今天了。
他無數次的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但是只要面對這張臉的時候,他又會告訴自己,這是兒子,這是自己的兒子,不會有錯的。
「事情,很快就會真相大白了,你身體也不好,神經衰弱的很,就在這里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吧!」在听完了廖祥所有的敘說之後,宋浩才緩緩的說道。
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廖建國,而真正的廖建國又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就是那個替死的人,他想,現在監獄里關著的那個人,應該也是該了。
廖祥面對著宋浩的安排,什麼話都不想說,就如同宋浩自己所說的,總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會真相大白的。
宋浩也沒有再說什麼話,而是就這樣離開了。
病房內,回陽道人還會昏昏的沉睡著,而廖祥則是就這麼靜靜的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宋浩從胡俊那里出來之後,就直接回了警局。
廖建國已經關進來不短的時間了,可以審問一下了。
此時,監獄里面。
肥胖的廖建國,縮在角落里,瑟瑟的發抖著。
他以為,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交通案子而已,很快就可以出去了,畢竟,除了罰一點錢之外,就不過是被關一個月而已。
但是在進入了監獄之後,他才知道,即使是一個月的時間,也是格外的煎熬的。
他想要用錢來賄賂那些看守的人都不行,而房間內,關押了八個人在一個監牢里面。
一個個,都是健壯的很,看起來,就是很耐打的樣子。
所以,廖建國真的是夾、緊了尾巴,深怕自己一不的得罪了誰,然後會被收拾一頓。
畢竟他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人在狠狠的收拾一個人。
即使是那個被收拾的人,看起來,也比自己強悍的多,所以在對方的瞪視下,他乖乖的做著各種各樣的事情,甚至連刷廁所這樣的事情,他都忍著惡心去做了。
即便是如此,該有的欺負,還是有的。
每天在出外放風的時間內,廖建國本來以為,還會是一個很好的時間呢,但是在第一天被人給狠狠的揍了之後,他就開始害怕每天的放風時間了。
可是,他是躲不的。
所以,每天一次的挨打,他都已經習慣了。
當然了,廖建國也是在心里發誓著,只要自己能夠出去,他一定會找人弄死這些欺負過自己的人的,他發誓。
就在今天的放風時間,又要到的時候,突然有獄警走了進來,大聲的喊道︰「廖建國出來,審訊!」
在听到獄警的聲音的時候,廖建國甚至來不及去想,為什麼自己不過是酒駕撞了別人的車子而已,怎麼可能還需要審訊呢?
但是想到能夠逃離放風時間的挨打,他就已經是很興奮了,所以也是屁顛屁顛的跟著獄警走出了監獄里面。
審訊室里,已經有人坐在那里了。
「怎麼是你?」在看清楚坐著的人之後,廖建國滿臉的驚訝,但是隨即又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眼楮中,有了那麼一點的恐慌。
但是他還是在心里安慰著自己,自己設置的那個位置,那麼的隱秘,是絕對不會被人給發現的。這樣安慰了自己一會之後,廖建國才算是平靜了下來。
「我問你,回陽道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地下室里面?」但是宋浩的第一個問題,就已經將廖建國的心理防線給打破了。
他的腦海中,此時只是回蕩著一句話,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
「你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什麼回陽道人,我不認識!」即使心理已經害怕的不行了,但是廖建國卻還是快速的反問到。
如果是一般的人,還真的就被他給騙了,畢竟他的反應,太快了,倒是顯得問話的宋浩有些不正常了。
但是宋浩可是一直都盯著他的眼楮的,而且,還有廖祥的話,所以不管廖建國怎麼說,他都是不會的。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你也清楚,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逼的你開口說出實話,不要逼我對你使用手段噢!」手指緩緩的敲擊著桌面,帶給廖建國壓抑的心里心里,宋浩的臉上,也是掛著一個邪魅的笑容,對著廖建國緩緩的說道。
「你,你不能對我用刑的,我可是守法公民,你要是用刑,就是屈打成招,我可以告你的,對,我可以告你的!」廖建國的心顫抖了一下,卻還是嘴硬的說道。
他不,在這樣的地方,宋浩真的敢對自己用刑。
「放心吧,你只要乖乖的說出一切,我自然是不會對你使用什麼手段的,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廖祥的性命,可還是掌握在你的手里的,他包庇犯罪的你,也是要進監獄的,他是你的父親沒錯吧,你總不會為了你幕後的人,就打算拋棄自己的父親吧?」走到了廖建國的身邊,宋浩趴在他的耳邊,認真的說道。
有的時候,心理壓力,才是會一個人徹底崩潰的那一根稻草。
可是廖建國在听到廖祥的名字之後,只是遲疑了一下,還是死死的咬緊牙關,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既然你不想說,那麼我來說,你听著就好了!」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山坐了下來,宋浩變成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你不是廖建國,真正的廖建國,也就是廖祥的兒子,就是那個代替回陽道人去死的人,至于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丹陽山的那一塊土地嗎?讓我想想,背後的那個建築公司是什麼來著?魯班建築公司吧?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對了,這是丁家的企業吧?真正的廖建國,應該是和你們做出了什麼協議,所以他才會甘心的去死,而你,則是將他的父親接到城里來,使用著廖建國的身份生活,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呢?」宋浩的語氣,比較柔和,但是任誰都能夠听得出里面的仇恨來。
而本來,還裝作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廖建國,在宋浩說出每一句話的時候,心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他不知道宋浩到底死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雖然有些細節還不是那麼的清楚,但是大部分的事情,還都被他給說中了。
這樣一來,廖建國的心里,就更加的動蕩不安了起來。
「好好想想吧,你到底要不要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畢竟你進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吧?可是也沒有人理會你,不是嗎?」。留下這句話之後,宋浩就離開了審訊室。
廖建國再一次的被送回到監獄里面,但是這一次,監獄卻是一個小小的房間,十分的黑暗。
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坐了下來,廖建國的心里,早就已經是波濤洶涌了。
就在這個時候,似乎是有水滴滴落了下來,發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