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以為,會在這個時間推門而入的人,一定是傅斯年。
且,他進來的目的,一定是來嘲笑她的狼狽模樣,因而蘇櫻的神經一直如那要離弦的箭一般緊繃著。
她不願意在那個男人面前服輸,即使是在明顯處于劣勢的情況下。
只是好在,進來的人不是傅斯年,而是慕北。
「少女乃女乃,您醒了!」
看到蘇櫻醒,並已經從床上坐起來,慕北歡呼雀躍,將托盤里捧著的袖珍青花瓷碗放在床頭,濃重的藥草味立刻撲鼻而來。
蘇櫻忍不住捏住了鼻子,不悅的眉頭起了皺,一雙美眸很是提防的看著瓷碗里黑乎乎的液體。
「這是什麼?」
「這時沈先生為少女乃女乃配的草藥。」
慕北笑意吟吟的解釋著,總算盼到少女乃女乃醒了,這一天一夜的看守,可把他嚇壞了。
還以為少女乃女乃不會醒來了呢。
若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家boss不知道會緊張成什麼樣子呢——
「少女乃女乃,整個雲海市就屬沈先生高超,這不您看,沈先生掐指一算,您會在今晚醒來,便早早的讓我去煎藥,可巧我剛煎好藥,您就醒了。」
「神不?」
神不?
蘇櫻不知道答案,只知道神不神都跟她沒關系。
總歸他是傅斯年的人,還是防著些好。
正琢磨著怎麼讓這倆人離開呢,慕北陡然吼了一聲,嚇了蘇櫻一大跳。
「少女乃女乃,您怎麼把針頭拔出來了?」
「這怎麼行呀?快插上插上!」
蘇櫻心里生出一抹子無奈,這一驚一乍的,真的是傅斯年的特助該有的素質?
「蘇小姐懷疑我的人品,不願意接受我的治療。」
沈昂對身邊的慕北訴訟自己的委屈,轉而又道,「不過,虧得我料事如神,早知蘇小姐會有這個反應,一早輸液的時候便加重了劑量。」
「現如今就算輸液沒有完成,也並無大礙。」
「慕北,我們可以準備收工了。」
聞言,慕北一副膜拜大神的模樣望著沈昂,就差三叩九拜了,看的蘇櫻那個無語。
「慕北,傅斯年人呢?」
言歸正傳,蘇櫻還是要問問那個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的去處的。
不然,她這個人妻不是太不合格了嗎?
而上一秒還一副二哈模樣的慕北,在听到這個問題之後,下一秒直接面癱了好嗎?
如果他說,boss正在跟郁芷柔約會,少女乃女乃會不會生氣吃醋?
「boss,boss在——」
「好了,不用說了。」
見慕北抓耳撓腮,說不出個所以然,蘇櫻直接揮手讓他住嘴。
想也知道傅斯年在那兒,這個霸道程度與寵愛成正比的男人,在見到郁芷柔受到那般委屈之後,如何能在她身邊待的下去?
定然是去陪那個心機婊了——
「我知道傅斯年在那兒了。」
揮揮手示意沈昂和慕北出去,蘇櫻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到底要怎樣處理與傅斯年的關系,她必須要盡快想出一個對應的法子來。
總不能一直這麼耗下去吧。
傅斯年不想好好過日子,她還想美美享受生活呢。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還不確定蘇志明的下落。
誰知道那個人模狗樣的男人,有沒有對她父親怎樣。
傅斯年,你若是敢動我父親一根手指頭,我蘇櫻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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