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芷柔三個字,無疑有力的敲打了傅斯年的心房,讓他一瞬間清醒了許多。
望著被蘇櫻的血跡逐漸染紅的雪白床單,已經感受到自己背部傳來的鈍痛,傅斯年終于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呵——
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傅斯年暗諷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嗯,他都做了些什麼?
將蘇櫻折騰的滿身是傷不說,還想趁機從她身上佔得便宜。
這不是禽獸才會有的行為嗎?
他傅斯年何時真的這麼舍得虐待這個了?
從蘇櫻身上退了下來,傅斯年悶聲拔掉背部上的玻璃,又將其丟進垃圾桶。
曾經的他們,可從未陷入過這樣的境地呢。
呵,真是嘲諷——
正要轉身走出臥室一個人靜一靜,不想就在此時,一道閃電從天而落,霎時蒼白了蘇櫻本就毫無血色的臉。
也就是這個時候,傅斯年才,原來蘇櫻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死了。
看著鮮紅的血液漸漸染紅了雪白的床單,傅斯年真的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停止了跳動。
蘇櫻昏死了?
一顆心狂跳在心房,踩著還有些踉蹌的腳步,傅斯年連忙將床上的蘇櫻抱在懷里,一雙大手更是有些顫抖的想要阻止蘇櫻不斷流血的傷口,卻無濟于事。
鮮血越流越多,傅斯年完全失去平日里的所有分寸,怎麼辦,怎麼辦?他要怎麼辦才好?
怎麼做才可以讓蘇櫻止血?怎麼做?!
沈昂!
腦海里突然蹦出沈昂這個名字,傅斯年立刻用沾滿蘇櫻鮮血的手給沈昂打了一個電話,
「快,快,蘇櫻昏倒了!」
蘇櫻不能出事,絕對不能出事!
大概是在傅斯年掛了打給沈昂的電話兩分鐘之後,沈昂便按響了別墅的門鈴,隨行而來的還有滿臉緊張,目光殷切望著蘇櫻所在的房間的慕北。
他們二人本是準備離開的,誰想才發動車子的引擎,就看到傅斯年驅車回來。
直覺告訴慕北,今晚boss和少女乃女乃之間定會有一場惡戰,且他心心念的少女乃女乃一定會受傷,于是乎,他便拉著沈昂留下了。
其實,不用慕北說,沈昂也知道傅斯年今晚準會跟蘇櫻杠上。
因為什麼?
因為只要傅斯年喝酒,絕對招惹出一攬子事出來。
這是雷打不動的定律。
郁芷柔挑這個時候,拉著傅斯年去喝酒,也是足夠良苦用心了——
為蘇櫻止血和包扎的整個過程,傅斯年都緊張的站在床邊守著,寸步不離,甚至長時間的連眼楮都不眨一下,好像自己一眨眼,蘇櫻就會再出現什麼意外似的。
見狀,慕北心里更是不明所以。
他們boss明明就是很關心少女乃女乃的安危好不好?
那為什麼一見面,就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
很讓人猜不透啊——
「沒什麼大礙了。」
收起手里的紗布,沈昂沖著傅斯年道,「待會兒我再做一個全身檢查,以防萬一。」
「但這一段時間你不要再動她了,不然,真的會沒命……」
他和慕北才離開多長時間,兩個人就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
這要是真讓兩個人生活在一起,還不知道蘇櫻能活到哪一天呢。
傅斯年不說話,只是拳頭握緊,死死的盯住面色慘白的蘇櫻,心里猶如被燒開的熱油燙過一般,火辣辣的疼。
以前,他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前,他從來不會對蘇櫻下手的,可如今——
「你在這里照顧她。」
傅斯年不願意繼續留在房間,只要一看到蘇櫻那張臉,他就會忍不住想起三年前的那場廢墟,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
卻還是在離開之前,忍不住問著沈昂,「可以買一些她愛吃的東西嗎?」。
終究,還是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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