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就這樣硬生生的在夏夢的手心踩出了一個窟窿。
甚至,為了能很好的達到想要的效果,在落腳之前,她還忍痛咬著下唇,盡量踮起腳尖,這才狠狠的落下。
夏夢一陣慘痛,撕裂的聲音在這陰冷幽森的地窖里回蕩——她的左手,就這樣廢了。
蘇櫻卻好像很滿意似的,挽著傅斯年的胳膊重新在輪椅上坐好,還眨著一雙水杏般的眸子,很是俏皮討好的對傅斯年說,「果然是站起來的感覺舒服呢。」
傅斯年唇角一彎,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蘇櫻,真的變了,再也沒有三年前君詩墨的單純與可愛。
可,這樣的改變,也讓她渾身散發著一種另樣的光芒,同人使人無法轉移視線。
傅斯年真的覺得,他這輩子,就栽在這個手里了——
慕北的兩條腿直打哆嗦,媽呀,這少女乃女乃發起飆來,還挺恐怖的。
生踩活人手啊這是,一般能做的出來嗎?
太血腥暴力了有木有?
看看那地上一攤殷紅的血跡,太令人膽戰心驚了。
慕北決定,日後再也不忤逆少女乃女乃的意思,嚶嚶嚶,好怕招惹了少女乃女乃不開心,會被切了小丁丁~~~
與他們家大boss一樣恐怖呢——
「夏夢,你記住,我是看在你把郁芷柔招出來的份上,才只廢了你一只手。」
蘇櫻在輪椅上,正襟危坐,氣勢凌人,媚眼低下,朱唇輕啟,「也讓你長長記性,明白誰才是最不能得罪的人!」
「慕北,我們走!」
整場懲罰,傅斯年沒有說一個字,只做一個旁觀者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這一次,夏夢是可以得到教訓的,因為就算是他傅斯年,充其量也不過能做到如此。
蘇櫻成長的速度,真的超乎了他的預料——
「把郁芷柔也叫出來吃頓飯吧。」
完成了對夏夢的懲罰,從地窖出來之後,蘇櫻命慕北開車去了郁芷柔自己的星輝影業公司,並在其附近的一家法國餐廳停下就餐。
「這會也是時候吃午飯了。」
蘇櫻坐在傅斯年對面,腳上還穿著那雙極細極絨的拖鞋,氣色相較昨天,卻好了很多,臉色紅潤了些許,好像是因為報復帶來的快感所致——
一雙靈動的眸子將傅斯年淡漠的樣子印在眼底,蘇櫻忍不住開口調侃道,「你該不會那麼狠心,都不讓你們家郁芷柔出來吃飯的吧。」
一句話說出來,傅斯年有些惱了,她好像很喜歡把他說做是郁芷柔家的。
他明明不是。
沉聲斂息,傅斯年不願意與她一般計較,這才掏出手機給郁芷柔打了電話。
接下來,就是她蘇櫻對郁芷柔的懲罰了?
這個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暫且看看她想做什麼——
等郁芷柔的這段時間,蘇櫻令慕北送來郁芷柔新片的劇本,仔仔細細的前後看了一個遍,正要合起來還給慕北的時候,郁芷柔穿著一身白色緊身職業裝,面如春風的出現在她眼中。
「斯年,你來看我了。」
郁芷柔是徑直走到傅斯年身邊坐下的,且坐下之後,便自然而然的挽上了他的胳膊,好像一點點都沒有看到蘇櫻的存在似的。
這樣的舉動,就連慕北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是有句話說,不是你的,不論你怎麼努力都不會屬于你嗎?
你郁芷柔又何必一直纏著我們家大boss呢?
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傅斯年心里只有蘇櫻一個?
也太沒眼力勁了一些——
「嗯,看看。」
傅斯年不溫不火的回著,卻是有意避開了郁芷柔的近距離接觸。
結婚前,傅斯年從來沒這樣做過,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是有妻子的人了,且,他的妻子還對他說過,她很在意這樣的事情。
所以,他是需要避嫌的。
恨不恨,要怎樣折磨蘇櫻,他傅斯年自有自己的辦法。
除開這件事以外,他要做一個合格的。
這也是曾經對君詩墨的承諾——
郁芷柔看破不點破,轉而將視線落在餐桌上的午餐上,鮮艷的紅唇邊露出一抹猶如盛開的桃花般艷紅的笑,滿心喜悅的說著,「斯年,你對我真好,點了我最愛吃的香煎鵝肝和玫瑰三文魚拌魚子醬。」
「就知道你最了解我的口味了,謝謝你呢。」
呵呵——
蘇櫻冷笑,這些都是她愛吃的好嗎?
不過被某個說了這些是她愛吃的,頓時就沒胃口了呢。
「服務員,把這兩樣撤下去,我看著惡心。」
蘇櫻伸手招來模樣女敕白的小生,撤下這兩道菜之後對郁芷柔說,「真不好意思郁小姐,我最近胃口不是很好,看到你喜歡吃的就覺得惡心。」
「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想吃什麼再點就是,今天斯年請客。」
郁芷柔眉心露出一抹不悅,你蘇櫻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看到我喜歡吃的就覺得惡心,我還怎麼點餐?
緊了緊眉,郁芷柔再無剛剛的興致,不冷不淡的回著蘇櫻的話,「算了吧,我最近在節食,不吃了。」
不吃更好啊,蘇櫻暗想,我還為傅斯年省了一筆呢。
這樣想,不是她蘇櫻小氣,而是真不願意花一分一毫在這樣的身上。
浪費,真心是浪費。
只不過呢,人家郁芷柔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眉眼間有了神色,且還很高昂,長長的睫毛忽眨忽眨的問著蘇櫻,「我說蘇櫻,昨晚好端端的,你怎麼就離場了呢?」
「我和爸爸一直關心你來著呢,你身子還好嗎?」。
瞧瞧,這就是那種典型的臉皮厚的。
蘇櫻暗嘆,人家夏夢都已經把你出賣了,你還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滿臉無辜滿臉戲份的問著昨天發生了什麼,很讓人無語好嗎?
丟了一個嘲諷的眼神給傅斯年,蘇櫻就很想知道一個問題——傅斯年與郁芷柔在一起,究竟是郁芷柔把傅斯年帶壞了,還是傅斯年把郁芷柔帶上了歧路?
有待考究,真的有待考究——
「不過是被蟲子咬了一下,沒事的。」
蘇櫻很是大方的朝郁芷柔笑著,還道,「讓郁小姐費心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把那只蟲子拍死。」
又是很乖巧的一笑,轉而,蘇櫻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郁芷柔新片的劇本,很關心的問著,「我听說郁小姐又要拍電影了?這次是都市愛情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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