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從來沒想到,郁芷柔的粉絲會那麼給力,送給她一個超級豪華大禮包不說,還一直嚷嚷著自己要去坐牢。
難道這女生不知道,她越是在媒體面前將她蘇櫻喚作是見人,心機婊,她蘇櫻越選擇原諒她,會越抬升她的形象嗎?
這所作所為都這麼為了她著想,她蘇櫻可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佔了郁芷柔好噠一個便宜呢——
不過話說回來,還真的有些羨慕郁芷柔——竟然可以擁有這樣的死忠粉,寧願自己去坐牢,也要毀了她蘇櫻的名聲。
在手機里輸入一行字,蘇櫻拿給傅斯年看,傅斯年隨即勾唇而笑。
這蘇櫻,還真是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做。
她竟然想到要把這個說到自己麾下!
這份膽識與魄力,也是夠可以的了——
不過人家蘇櫻也說了,若是這不願意點頭答應為她效力,那便終生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蘇櫻可不想有這麼一個誓死支持郁芷柔的粉絲,時時刻刻飄蕩在她周圍,企圖把她蘇櫻拉下地獄。
傅斯年不禁感嘆,這樣的蘇櫻,才是他認識的曾令他刮目相看的——
僅僅只是不願意為她效力,就要限制人家一輩子的人身自由,狠。
看了一下時間,估模著剛剛走出病房的那個女生也該在媒體面前叫嚷夠了,蘇櫻才表示要下床更衣,打道回府。
總歸身體是沒什麼大事的,總在醫院里呆著,讓那些娛記在醫院門外等著,翹首以盼的關心著她蘇櫻的狀況,好像不太禮貌——而她蘇櫻,一向是一個很注重禮節的人。
「蘇櫻,難道你真的選擇原諒對你下毒的人嗎?」。
果不其然,就像蘇櫻所想的那般,她和傅斯年等人才剛剛走出醫院的大門,一大批娛記便蜂擁而至,將他們圍個水泄不通,個個爭先恐後地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問出自己的問題。
「蘇櫻,對你下毒的那個人是不是與你有仇?她為什麼要那麼針對你?」
「蘇櫻,你可知道就在剛剛,那個對你下毒的人還在漫聲辱罵你,難道你真的要這樣選擇原諒嗎?」。
「蘇櫻,听說你已經向警方求情,不讓他們追究這個女生的責任,請問這是真的嗎?」。
「蘇櫻,听說這個是郁芷柔的粉絲,你覺得這件事郁芷柔有關嗎?」。
記者的提問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比一個尖厲難答,可蘇櫻自始至終都是保持著一副淡淡的微笑,甚至連眉頭都沒皺過一下,她只是轉眸,把視線落在傅斯年身上,讓他來給大家一個回答。
畢竟她現在嗓子不舒服,可以拒絕回答問題——實際上卻是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了傅斯年,看他怎麼答嘍——
「蘇櫻的嗓子還不能說話,現在由我來回答大家的問題。」
傅斯年牽著蘇櫻的手,正經蕭肅——即便知道蘇櫻有意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他,卻仍然樂意效勞。
這是不是,叫是蘇櫻對他的依賴?
「正如大家所听聞的那般,蘇櫻已經決定原諒這個女生,並向警方求情,不追究她的法律責任。」
「至于那個女生為什麼會這般針對蘇櫻,又或者說這件事是否與郁芷柔有關,我們不得而知。」
「但我相信——」
傅斯年沉了沉聲,繼而說道,「這件事跟郁芷柔沒有關系。」
郁芷柔,終究是他的好友,也是簡子騫所愛的人,若他傅斯年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未免太不是君子所為。
而蘇櫻,等的就是傅斯年的這句話——先不說投毒事件發生以來,眾人對她蘇櫻是個什麼印象,單就那個作案的女生暴露在媒體大眾面前之後,輿論大眾便可能將這件事與郁芷柔畫上等號。
而她蘇櫻若在這個時候,接傅斯年之口為郁芷柔句公道話,豈不是再一次抬升了自己的形象?
且如今她為郁芷柔說話,日後郁芷柔必定要在媒體面前對她表示歉意以及感謝——也就是說,郁芷柔已經欠了她一個人情。
由郁芷柔的死忠粉所下的這一盤局,她蘇櫻是收貨最大的玩家呀——
只是沒有看到郁芷柔被氣到七竅生煙的模樣,感覺有些遺憾呢——
回家的路上,傅斯年特意遣了楊柳和慕北回自己的家,甚至連神醫沈昂都不在身邊。
蘇櫻一看這架勢,不對呀——但凡她有傷,有病在身,傅斯年從來未讓沈昂離開過海邊別墅,今天怎麼——?
這傅斯年,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蘇櫻嘀嘀咕咕地琢磨了一路也沒想明白,干脆裝睡好了。
反正她睡著了,看他傅斯年能奈她何——
「再繼續睡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打開門,將蘇櫻抱到客廳,傅斯年開門見山的說著,「你蘇櫻什麼時候成了一個逃避現實的人了?」
激將法?
傅斯年竟然想到用激將法逼她睜開眼楮!
她蘇櫻才不上這個當,繼續睡,繼續睡——
「好。」
傅斯年見蘇櫻仍然不願意睜開眼,直接將她橫抱于懷中,大步走上二樓,「既然你那麼想睡覺,那咱們一起去睡。」
「巧了我也幾天沒好好休息了,今日有美人作陪,正可以好生休息一番。」
蘇櫻一听這話,心里急了,慌的睜開了雙眼,雙手捶打著傅斯年的胸膛,嚶嚶呀呀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傅斯年笑了,心中暗忖,就是因著你叫不出來,所以才選擇今日欺負你,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遣散了身邊的這些人?
見傅斯年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後知後覺的蘇櫻才明白今晚他要做什麼,立即羞紅了一張臉,不願意與傅斯年對視。
怎麼,怎麼突然想起做這個了,她一點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但她不知,她的嬌羞落入傅斯年眼底,簡直猶如被打了一劑興奮劑,將蘇櫻小心安置在床上,便開始了今晚的天堂之行——
雲雨之後,傅斯年簡直覺得整個人都得到了釋放,卻還是將蘇櫻緊緊的抱在懷里,半點要松開的意思都沒有。
肌膚之親與以及傅斯年迷人的喘氣,讓蘇櫻有些羞于面對,正要翻轉個身,不料傅斯年突然吻住她的額頭,自是深情的說著,「答應我,以後再不許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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