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說,郁芷柔埋怨他事業上沒有起色,開會的時候指責他對待工作不認真,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她將停止他們之間的合作。
安然說,自大學認識郁芷柔之後,他的一切都圍繞著她,她讓他往西,他絕不向東,即使是工作上的事情,他也全听她的安排。
安然說,他真的有很認真的對待工作,對待郁芷柔的指令,更是沒有一絲絲的懈怠,至于為何事業上一直沒有起色,他也想不明白。
安然說,郁芷柔這樣指責他,會讓他覺得很委屈,而他又怕郁芷柔真的不要他,很傷心。
其實,離開郁芷柔,安然並不是沒有出路,只是,他只認定郁芷柔一個人。
「你對郁芷柔的感情很深哦。」
裹著大衣,喝著啤酒,蘇櫻雙目悠然地望著漆黑天空中閃亮的星,「跟我說說你和她之間的事兒=.==唄。」
很早就想知道安然與郁芷柔之間的故事了——
安然,也是她蘇櫻要重點觀察的對象呢——
「其實很狗血——」
撓了撓頭,安然有些無奈的笑,「就是一見鐘情。」
「看到芷柔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她,然後一直纏著她,不管她討厭還是厭煩。」
「只是,不論我做什麼,都不能博得芷柔的歡心。」
「她心里,永遠只有那一個人的存在。」
那一個人?
蘇櫻來了興致,「你對那個人有多少了解?」
安然撇嘴,「幾乎沒有了解,只知道芷柔愛他。」
郁芷柔,倒是把簡子騫隱藏的很深,連安然都不曾對他有一絲一毫的了解。
蘇櫻暗暗思忖,可越是這樣,就說明藏在簡子騫身上的秘密越多。
簡子騫,是個關鍵人物呢,她蘇櫻,是不是要以這個人為突破口,尋得自己身份的秘密呢?
「蘇櫻,咱們今晚就在這里過夜好不好?」
安然迷離著眼楮,顯然有了三分醉意,「今晚天氣不錯呢。」
不錯你個大頭鬼——
蘇櫻翻了翻白眼,拉著安然站起來,又把他塞進車子里,系好安全帶,這才發動車子——真要是在這兒過夜,她蘇櫻的清白就毀了!
「自己在這兒睡吧。」
皇朝酒店,蘇櫻也知道這里是傅斯年的地方,即便是她帶著醉酒的安然,也不會被偷拍,「我走了。」
好容易才在娛樂圈穩定自己的地位與名譽,可不能因著這男人的出現而毀了——然而——「蘇櫻,唔——」
然而還沒走到玄幻處,安然嘔吐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讓她一陣惡寒。
啊真是的——
蘇櫻忍不住握拳,磨牙霍霍,這個安然,明明酒量差到不行,還拉著她去喝酒,真想揍他一頓啊哎喲喂!
叫來服務生清理了一下污穢,蘇櫻擰出一條熱毛巾給安然擦臉,看著他那副痛苦的表情,想到他對郁芷柔的一往情深,蘇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啊!
哎!轉念想到她和傅斯年,也是一把淚啊——
正是出神之際,‘砰’的一聲傳來一聲巨響,讓蘇櫻心里打了個哆嗦,正欲斥責是誰這麼魯莽,蘇櫻便看到傅斯年那張緊繃的黑若羅剎的臉。
「蘇櫻!」
目光陰郁的幾乎能滴出水,帶著一股強大的駭人氣息,傅斯年邁著大步,直接上前抓住蘇櫻的手腕,不由分說便拖拽著她往外走。
「傅斯年,你放開我!」
竭盡全力甩開傅斯年的手,蘇櫻站在原地面紅耳赤的與他相望,「你不要踫我!」
之前是他嫌棄她,不讓她接近他的,如今又做什麼?做什麼!!
二話不說便要抓著她帶她走,當她蘇櫻是什麼,是什麼!!!
「不讓我踫你?」
眼神陰蟄,傅斯年伸出長長的手臂掐住蘇櫻的脖子,倏然用力便將她嬌小的身軀拉扯到自己面前,聲音冷若寒冬,「不讓我踫你,你想讓誰踫你?」
「嗯?」
「安然嗎?還是你在外養的哪個野男人?」
傅斯年以為,今晚蘇櫻該是去蘇家大院的,所以他一早便去找了蘇志明,可等來等去,都沒等到蘇櫻現身,聯系了青炎才知道她都做了什麼——先是和安然在海邊喝酒聊天,後又到皇朝酒店開房!
她蘇櫻迫不及待的都忘了皇朝酒店是他傅斯年的地盤!在這里偷男人,那不是擺明了讓他手下的人都知道他傅斯年被戴了綠帽子嗎?
只是,傅斯年的憤怒與咆哮,卻換來蘇櫻的一抹冷笑。
呵呵——
他說不許靠近他,她就必須乖乖答應,換做她提出不許踫她,就成了她偷男人。
呵呵,這就是傅斯年,這就是傅斯年對待她蘇櫻的無理與蠻橫!!
「傅斯年,你掐死我吧!」
被傅斯年掐住脖頸,蘇櫻甚至連一點點反抗都沒有——她的反抗有用嗎?
就如她剛剛嫁入傅家一樣,她越是反抗,受到的傷害就越大,如今還叫她怎麼做?
嗯?
縱使她蘇櫻在外人面前是怎樣怎樣強大,可在傅斯年面前,她就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她無力與他抗衡,只能受他的欺負——「是,我是允許安然踫我,我是允許其他所有男人踫我,可我就是不允許你傅斯年踫我,不允許!!」
想到在傅斯年這里所受的委屈,蘇櫻的情緒再度激動起來,說話也沒了輕重,「因為我蘇櫻討厭你,嫌棄你!」
「傅斯年,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看到你!!!」
蘇櫻受夠了被傅斯年如此對待,真的受夠了,他待她,若不能平穩,她寧願不與他有交道!
她也是人,她也有自己的感情,她受不了這樣忽冷忽熱的對待,她不願與這般對她的傅斯年有交集,她恨他!
傅斯年瞳孔皺縮,掐住蘇櫻脖頸的手也愈加用力,他沒想到,沒想到蘇櫻會說出這樣的話!
「蘇櫻,你想死嗎?!」
傅斯年目眥欲裂,他的,他的怎可對他如此無理,又怎可與別的男人保持如此近的距離?
簡直不可饒恕!!!
空氣變的越來越稀薄,被傅斯年掐著,蘇櫻只覺得呼吸困難,話也說不出一句。
眼前殘酷冰冷的傅斯年,跟在法國的他完全就是兩個人,這更是讓蘇櫻難以接受。
究竟哪一個才是他傅斯年的真面目?
她分不清,也不想再分清——本來活著就已經很累,甚至她蘇櫻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清楚,如今傅斯年還來給她的生活添堵,呵呵,真是呵呵了——
就這樣死掉吧,就這樣死在傅斯年手里也挺好——一開始,他們最初開始接近的時候,他不就是想讓她死嗎?
如今,便遂了他這個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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