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一早知道,讓蘇櫻一個人單獨進行宣傳活動,會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傅斯年就是放棄整個艾麟財團與傅式集團,也會堅決與蘇櫻同行,護她一生周全,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他就是做再多的懺悔也沒有用——是他做的不好,是他疏忽了這一點,是他讓蘇櫻受到傷害,是他的錯——
「斯年,我真的沒事。」
牽著傅斯年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旁,蘇櫻盡可能溫柔自己的語氣——盡管,盡管她也很懊惱自己受到江青天那混賬東西的輕薄,可她更不願看到傅斯年如此自責的模樣——她明白他的心意,她知道他心疼她,對她而言,這就夠了。
畢竟,兩個人相處了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傅斯年如此盛怒的樣子,她知道,這全是因為在乎。
她能感受得到他的心意,足夠了——
「江青天並未對()我怎樣,我也沒受到怎樣的欺辱,所以斯年,我們不生氣了,好嗎?」。
蘇櫻那副即使自己受屈,也不願意讓他為難的表情,更是讓傅斯年心有愧疚,伸出長長的手臂將蘇櫻攬入懷中,傅斯年音色深沉,「蘇櫻,我定不負你。」
今後不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辜負蘇櫻,一定!
蘇櫻微微一怔,隨即嘴角噙著一抹暖心的笑,這一輩子,有他這一句話,就夠了——
兩人之間的狀態,真真是應了一句話——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蘇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對傅斯年動了心,以至于如今他的譴責,都會讓她感到心疼——
「蘇櫻姐姐,你怎麼了?!」
才要對傅斯年說些什麼,楊柳高聲的尖叫便傳入耳中,披著睡衣的她風風火火朝蘇櫻走來,楊柳一臉驚訝無比的詫異——剛剛青炎跟她說什麼?蘇櫻受到輕薄?甚至驚動了傅斯年?
開什麼玩笑?她才剛睡下沒多久,就出現這麼大的事兒了?
若蘇櫻真有個三長兩短,傅斯年不得把她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
這玩笑可開不得——
「我沒事,你看——」
我不好好的嗎?
蘇櫻才要回楊柳的話,住在楊柳隔壁的童蕾又冒冒失失的闖進來,迷糊著眼楮上上下下打量著蘇櫻,「蘇櫻,蘇櫻你怎麼了?受到欺負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剛剛進入房間的時候,童蕾是感覺到一股異樣,可,可還沒等她察覺到底是哪里異樣,就已經昏倒了!
若不是青炎趕過來,她還真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
「快來讓我檢查檢查——」
對于童蕾來說,蘇櫻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人,雖然她們確實存在情敵關系,可她絕不希望蘇櫻出事——
蘇櫻心里一百個不願意接受檢查,畢竟她根本就沒怎樣,可無奈童蕾太過主動,她連一點拒絕的余地都沒有——這不,左三圈右三圈被來回檢查了個遍,童蕾才算放下心來,給傅斯年一個堅定的點頭——「確實沒事。」
蘇櫻剛要努嘴說你們這些人小題大做,郁芷柔同樣披著睡衣趕了過來——青炎並未告訴她蘇櫻出事,可以她對青炎的了解,若是相安無事,他能出面救人?
于是,她便來到楊柳房間瞧了瞧——「蘇櫻,你還好嗎?出什麼事了?」
「我沒事的。」
面對楊柳,童蕾等人,蘇櫻可以毫不忌諱的展現自己的不耐煩,可對于郁芷柔,她不可以這麼做,上前主動牽住郁芷柔的手,蘇櫻眉眼含笑,柔聲道,「不過被一個小生打擾,不礙事的。」
「倒是勞煩姐姐你掛念,這麼晚了還過來看我。」
「我這心里,真有些過意不去。」
「妹妹說的哪里的話。」
郁芷柔亦是溫柔牽著蘇櫻的手——現在的她們,明面上的關系可好了,她這個做姐姐的,怎能不深夜探訪,表達自己的關心?——「你我之間何需這樣客氣?」
「且如今你是跟著我來做宣傳,若是出了什麼事,我也不好跟斯年交代。」
眸光落在不遠處的傅斯年身上,看到他那張陰郁的臉,郁芷柔多多少少可以猜出些什麼——能讓他臉色那麼難看的,絕對不是小事,想來蘇櫻也定不是只受到了小生的打擾——
還真沒想到哈,竟然還真有人敢冒著生命危險對蘇櫻下手,她若是能收攬到這一批敢死人士,蘇櫻的日子不得精彩許多?
「行了,蘇櫻也沒什麼事。」
上前攔住蘇櫻的肩頭,傅斯年臉色依舊不甚好看,對郁芷柔說著,「時間不早了,芷柔你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
轉身望著楊柳,傅斯年又道,「楊柳,你跟著童蕾睡,這里留給我和蘇櫻。」
郁芷柔,楊柳等人默默點頭,想來經歷過這樣一件事,傅斯年是需要和蘇櫻單獨相處的——
「怎麼會突然趕過來?」
房間里安靜之後,傅斯年便抱著蘇櫻來到了浴室,親自為她擦洗身子,蘇櫻則睜著一雙明眸的眸子開口問著,「不是說工作很忙,怎麼還有時間過來?」
傅斯年沉默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只有在最後幫蘇櫻擦干身體的時候才回了一句,「什麼事,都沒有你重要。」
在經歷過這件事之後,傅斯年更是肯定了這個想法——誰都不知道他在車里的時候有多焦急,誰都不知道,那一刻,他有多希望自己能在一瞬間趕到蘇櫻面前,甚至,甚至恨不得他駕駛的那輛車能夠長上一雙翅膀——那是怎樣的一份急切,真的沒有人能夠體會——
「剩下的活動,我會陪著你一同走完。」
將蘇櫻穩穩放在柔軟的床上,傅斯年眸光繾綣,「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今後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再也,再也不會讓蘇櫻遭受這樣的欺凌,再也不——
他一定要給蘇櫻最好的保護,一定!
縴細的五指模著傅斯年那張英俊卻顯得有些憂傷的臉,蘇櫻也是少有的溫柔,將他抱于自己懷中,蘇櫻道,「傻瓜,你不必為了我付出這麼多的。」
他的心情,她可以了解,可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不是嗎?
誰也不可能一直伴誰左右,傅斯年也不可能——「斯年,安心去做你的工作,我沒事的,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今天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我並沒有讓江青天佔到我的任何便宜,我可以保護我自己。」
「所以斯年,你盡管去做自己的工作,不要讓我有拖累你的感覺,好嗎?」。
與蘇櫻那雙澄澈的眸子相望,傅斯年在其額前落下一個吻,好不好,或許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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