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蕾真真是覺得,傅斯年是個心狠的,他竟然提出要童家百分之五十的家產,開什麼玩笑!!!
知道童家百分之五十的家產意味著什麼嗎?
那可是相當于一個發展中國家一年的財富量,傅斯年就不怕被噎死嗎?
他倒是舍得開口提出這樣的條件!!!
「你若是想讓我幫你,就只能答應我的條件。」
傅斯年不咸不淡的望了一眼童蕾,「不過,你也可以選擇不答應,如果你認為有其他人可以幫助到你的話。」
童蕾陷入苦惱,財力與實力能與傅斯年相提並論的人,沒有幾個,若她童蕾真的嫁給了其他豪門,未必就能拿到童氏下任家主之位,畢竟三輩之內,在任掌門人本家子孫不能擔任童氏掌門人是童家的死規矩,沒有十分強大的靠山,她童蕾根本撼動不了這一條鐵規,也就拿不ˋ到童家的管理權。
可若真的跟傅斯年合作,代價又是那麼大,真的讓人很頭疼——狠狠的瞪了一眼傅斯年,童蕾真心怪他胃口大,若是要個百分之十,或者百分之二十,她還能咬咬牙答應下來,可他竟然要百分之五十!這幾乎要撼動她童蕾對童家的絕對掌控權了,太有危機感,她不能隨便就應了——
「選擇權在你手上。」
傅斯年眸宇幽深,看不出任何感情與起伏,「你若是做好了選擇,可以告訴我。」
「我很樂意與你合作。」
說罷,他便松了童蕾的手——舞曲已經結束,他也該帶著蘇櫻回家了——而他之所以提出要童家百分之五十的家產,目的就在于要死死鉗制住童哲的一切。
他倒要看看,有了童家百分之五十的管理權之後,他童哲還拿什麼跟他傅斯年作對!!!
「童哲也沒跟我說什麼。」
回去的路上,蘇櫻主動向傅斯年坦白,「只是談了一下蘇氏與童氏的合作問題。」
若是不坦白的話,估模著傅斯年的臉色更難看,真真是個小心眼的,他與童蕾跳舞,她不都沒生氣沒嫉妒?
傅斯年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手將蘇櫻攬在懷里,她是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啊,畢竟現在,可不是只有他一雙眼楮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時間的另一邊,郁芷柔回到家里直接推開了郁正豪所在的書房,眉頭緊皺,臉色難看。
郁正豪的心一下揪到一起,立即上前牽著寶貝女兒的手問著,「柔柔,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爸爸,爸爸為你撐腰。」
對于郁正豪的關心,郁芷柔絲毫不予理會,直接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爸,傅斯年為什麼要把我介紹給其他男人?」
這話,听起來是在詢問,實際卻是在質問!!
郁芷柔可不傻,與傅斯年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她相信傅斯年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對簡子騫的感情,如今卻執意將她推給喬治,不是受到別人的囑托又是什麼?
想來在雲海市能夠說服傅斯年的人又有幾個?
除了她的親生父親郁正豪以外,沒了,沒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郁正豪的意思,一早在傅斯年說出她單身的時候,郁芷柔就想到是自己的父親在背後出謀劃策了,這又何如令她不惱不氣?
她的父親,在明知她還未能放下簡子騫的情況下,硬生生的將她推給別的男人,她郁芷柔怎麼能不傷心!!
這是在欺負她,也是在欺負她的簡子騫!
因著簡子騫不在了,他們便想怎樣怎樣,任何牛鬼蛇神都可以成為她郁芷柔的男朋友,他們根本不考慮她的感受,根本不在乎她有多難過!
這就是她的父親,與她最信賴的朋友合伙做出的事情,這就是她親愛的子騫最親密的摯友逼著她做出的事情!!
「柔柔,你不要生氣,听爸爸說,好嗎?」。
郁正豪也是看出了郁芷柔的惱怒,立即引著她坐下,還輕聲安撫道,「柔柔喝杯茶可好?」
「先不要生氣,听爸爸給你解釋好不好?」
郁芷柔別過身子,不理會郁正豪,卻兀自落下兩行清淚,傷心至極,這些年她過的怎樣艱辛,怎樣痛苦,沒有人知道,可她何曾在父親乃至傅斯年面前訴苦過?
就是怕,就是怕她的訴苦會堅定他們為她尋找男友的決心,她才一直忍著忍著,可誰想事情還是發展到這一地步!
她郁芷柔委屈不委屈!
看到郁芷柔落淚,郁正豪心肝直顫,沉沉嘆了一口氣,「柔柔,你這樣讓爸爸很難過啊。」
簡子騫都已經死了三年,她還是未能解開心結,甚至還如當初一樣,每每談及到這個姓名都會忍不住落淚,這不是他郁正豪想見到的,他的女兒應該堅強,她應該盡快從傷痛中走出來,她還可以擁有更好的青春。
可顯然,這些只是郁正豪個人的想法,郁芷柔根本做不到如此,面向父親,郁芷柔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痛哭不止,「爸爸,柔柔一早就對您說過的,這輩子我只會愛子騫一人。」
「不論子騫是在我身邊,還是去了另外一邊,我都會愛著他。」
「我心里放不下這個男人,我願意為他耗盡我的青春,我的熱情,我的一切一切。」
「所以爸爸,您不要再逼我了好嗎?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接受其他男人。」
「子騫就是我的心結,這輩子我不可能再解開自己的心結,我就要死心塌地的愛著他一人。」
「爸爸,您就成全我吧,好嗎?」。
「不要再將我推給其他人,這對我而言,是對子騫的一種背叛,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背叛子騫——」
「嗚嗚嗚,爸爸,我真的很痛苦,求求您不要再加劇我的痛苦了好嗎?」。
「我愛子騫,我只可能愛他一人——」
郁芷柔真的很少如此放肆的在他面前這麼哭,寵女如命的郁正豪自然會忍不住心疼女兒的眼淚,可這並不能成為他松口的條件。
簡子騫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活,就算郁芷柔再傷心再難過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必須要接受,要改變,要開始新的生活——
「柔柔不哭,柔柔不哭,爸爸不該這麼著急的,是爸爸的錯。」
撫慰郁芷柔情緒的同時,郁正豪想,或許他可以與那追求他寶貝女兒的人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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