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與莊少羽,青炎等人的友誼是在服兵役的時候結下的,這感情自然不用多說,當青炎與煉影在餐桌旁坐下的時候,莊少羽難得的高興。
「大哥,二哥,五弟,咱們好久都沒有這樣聚過了。」
為傅斯年,煉影,青炎各自倒了一杯酒,莊少羽興致高昂,「來,我敬你們一杯。」
傅斯年等人自然應下這杯酒,可還覺得不夠盡興,傅斯年又將花木辰拉了進來,「來,老九,這里也沒有外人,你也來陪大哥喝一杯。」
花木辰排行老九,是除了慕北之外最受人疼愛的一個,可因著他身子弱,這些年莊少羽都不曾讓他踫過酒——「大哥——」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傅斯年止住莊少羽的話,卻將視線落在花木辰身上,「可是喝酒這件事,你也應該尊重一下木辰的意思,是不是?」
「再者說了,咱們哥幾個好久都沒有這麼聚過,難不成讓木辰陪我喝杯酒,你還有意見?」
莊少羽啞口無言,花木辰則是輕輕一笑,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美目與傅斯年,煉影,青炎一一交匯,才開口道,「大哥,二哥,五哥,九弟在這里敬你們一杯酒,平日里多得你們的關照,九弟自是感激不盡。」
煉影與青炎開懷一笑,花木辰還是這個性子,總是這般小心謹慎,對誰都那般客氣,讓人不愛都不行——「九弟,你太客氣了,來來來,我們喝了這杯酒!」
一群大老爺們在一塊兒喝酒,蘇櫻自然插不上話,況且她對這些人的關系還有些模糊,至今未能將這十兄弟認清,索性在一旁陪著莊少承,與他說些悄悄話。
雖說如此,可那小耳朵,卻一直偷偷听著他們都在說些什麼——
「今日怎麼沒讓十弟過來?」
再度放下手中的酒杯,莊少羽才開口問著,「這樣的場合沒了十弟唱歌作興,還真覺得好像少了什麼。」
「大哥,你是不是又虐待咱們十弟了?」
「哪里的話。」
傅斯年吃了一口下酒菜,唇角邊的笑意一直未曾退卻,「不過是讓他多盯著手下的人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心思細膩,適合這樣的工作。」
一番話讓哥幾個再度想到當兵的日子,想來那時候的慕北還是個剛剛成年的孩子,可青蔥了,一晃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木辰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最終將視線落在花木辰身上,傅斯年才又開口,「這些年委屈你了。」
花木辰剛剛步入軍隊的時候,是不受人他們歡迎的,總覺得他太過孱弱,沒有陽剛之氣,與他們不是同一類人,後來若不是莊少羽主動打開他的心扉,得知他的身世,他怕是很難融入傅斯年的兄弟團中。
這些年雖沒有為傅斯年親身做過什麼,但他從來沒有否認過花木辰的能力,他相信總有一日,花木辰會成為令眾人矚目的焦點,也會成為莊少羽的驕傲。
一路心酸走到今日,莊少羽比任何人都清楚花木辰經歷些什麼,將他的手緊緊攥在手里,莊少羽已經有些哽咽,「木辰,再等等,再等等你的苦日子就會到頭了。」
「以後,我絕對不叫你再受任何欺負。」
這欺負,自然指的是花木辰的父親對他的虐待,身體內存留的藥物一直讓他無法好好的生活,這也是莊少羽為何如此心痛的原因所在。
「少羽哥哥——」
花木辰聲音弱了弱,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我沒事的,真沒事的。」
花木辰曾一直以為,這一輩子自己都不會擁有幸福,也曾一度想過在服兵役的時候自殺,結束掉這荒誕的一生,可偏偏就在那個時候,莊少羽出現在他的生命里,讓他成為一個有所依靠的人,這已經是他不幸生活里的萬幸,所以對于他而言,沒有什麼比擁有莊少羽更讓他滿足。
一生有他,足以,他不會再祈求任何,他只要他。
至于那些病痛,他根本不在乎,甚至感謝曾經所受的那些折磨——若不是有著那樣一份經歷,他又怎會擁有這麼愛他的莊少羽?
「瞧瞧,瞧瞧你們都在說些什麼。」
蘇櫻有些听不下去,也許是因著與傅斯年的感情日益增進,更加能夠體會戀人之前的纏綿與疼惜,實在不忍他們二人如此感傷,所以立即開口道,「好好的聚會,非要說那些做什麼。」
「再者說了,少羽,我不是已經在為花美人的事情做準備了,難不成你還不相信你大哥的女人?」
大哥的女人?
這自稱還真讓人覺得心底暖暖,莊少羽一掃難過,主動拿起面前的酒杯,向傅斯年作了個揖,道,「是是是,大哥的女人說的不錯,是我不好,不該重提往事,害得大家跟著我難過。」
「我自願罰酒三杯!」
煉影等人仰頭一笑,傅斯年也準了莊少羽的自罰三杯,至此,飯桌上的氣氛才再次熱絡起來。
兄弟幾個坐在一起,自然有說不完的話,蘇櫻偶爾听听,也全都是一些對部隊生活的回憶,也就放下了心陪著莊少承,小家伙頭一次見到這麼多人,剛開始興致濃濃,可一填飽肚子,便有些犯困了。
「你們先吃著,我帶著少承去休息。」
蘇櫻起身,小心將莊少承抱在懷里,又對要起身的花木辰說著,「花美人,你不用起來,我來照顧他就好。」
「今日你也喝了一些,照顧起孩子來不如我清醒,坐著吧。」
想想自己確實一身酒味,花木辰也就沒再堅持,對候在門外的小生交代了幾句才折身回來再度坐下,還對傅斯年說,「大哥,蘇櫻挺喜歡孩子的,你們還不趕快生一個。」
傅斯年默默微笑,他自然是想生個孩子拴住蘇櫻,只可惜,這件事沒那麼容易——
「放心吧,你們自有做干爹的時候。」
斂下所有心緒,傅斯年舉杯,「來,咱們再喝一杯!」
這邊,蘇櫻在小生的帶領下,來到莊少承的房間,小心將他放在床上,又為他蓋好被子,蘇櫻才算送了一口氣,盡管如此,她並未在第一時間離開,反而是坐下來翻看了莊少承隨手寫的一些內容。
「我很喜歡木辰哥哥,他很漂亮,也很溫柔,今天他教我做了一道算術題,我很開心。」
「我也很喜歡少羽哥哥,他對我很嚴厲,但是我知道他愛我,可為什麼我還是覺得他有些抵觸我呢?難得是我想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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