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喬治這里離開之後,蘇櫻直接去找了童哲。
她知道傅斯年不想讓她與童哲有過多的接觸,可他不還是與童蕾走的很近?
說到底還是吃醋——
「這個喬治,簡直太過分了!」
才在童哲面前坐下,蘇櫻便氣呼呼的將喬治所為吐槽了一遍,「哪里有這麼做事的,這不是擺明了抽我蘇櫻的臉?」
「我就要這麼干坐著讓他抽我?」
「這口氣我絕對咽不下去!!!」
想想她蘇櫻是個怎樣的脾氣,讓她咽下這口氣,還真的有些難——「所以呢,你準備怎麼辦?」
童哲不徐不疾的開口,還鮮少見到她跳腳的模樣,真有幾分可愛——「既然咽不下這口氣,是不是意味著你已經想好怎麼對付他了?」
蘇櫻不打沒有把握的仗,眼下既然要與喬治杠上,說不定已經有了主意。
主意是有的,蘇櫻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只是,那個人不願意配合她罷了。
至于她所想的那個人是誰,毫無疑問就是歐豪。
其實,一早在喬治出現,並喜歡上郁芷柔之後,蘇櫻就對這個男人有了戒備,也一直在物色能幫他對抗這個男人的人,想來想去,只有歐豪最合適——這才是她去監獄探望歐豪的真正原因——兩個情商高的男人,指不定誰獲得最後的勝利,可問題是,歐豪不願意領情呀!
若是采取強硬的方式,以夏夢為籌碼逼得他乖乖听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只是這多多少少有些欺負人了吧。
歐豪這種男人,就算是用強硬的方式讓他听話,心里依然不會順從你,只有讓他心服口服的跟著你才行——所以蘇櫻在等,等歐豪想通的那一日,等歐豪心甘情願跟著她的那一日,希望不要太晚——
「咕嚕嚕——」
真聚精會神的想著,蘇櫻默默的就囧了,這咕嚕聲,竟是她的胃發出來的聲音!
因著一早上沒吃飯,又去了這些地方,胃里早已經空無一物,又因著氣憤喬治所為,這會子竟然感到一絲胃疼——
「肚子餓了?」
童哲關心的傾身問著,「怎麼,傅斯年沒給你飯吃?」
想到傅斯年,就會想到童蕾,于是,蘇櫻再度不開心了,連對童哲說話的語氣都冷硬了三分,「關你什麼事,你到底給不給我點餐?」
好好好,她現在是大小姐脾氣,什麼都順著她來——「來來來,千金大小姐,快來看看你想吃什麼,小的這就給您點餐可好?」
沒好氣的瞥了童哲一眼,蘇櫻這才不情不願的說了幾個想吃的菜名——「對了,沈昂的事情你可听說了?」
「沈昂的事情?」
蘇櫻挑眉,泯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才開口問著,「沈昂怎麼了?」
不是听傅斯年說,近來那家伙在忙著什麼救濟民生的大事,沒空搭理他們這些人嗎?
童哲突然這麼問是因著什麼?沈昂發生什麼事了?
「沈昂醫院被襲,你真的不知道?」
這回輪到童哲詫異了,「我說我的大小姐,你的消息要不要這麼不靈通,這可是雲海市最火的新聞了,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呃——
蘇櫻表示無奈,還真是不知道,一大早就傅斯年氣的團團轉,哪里還有什麼心思關心沈昂?
「沈昂醫院被襲了?被誰襲了?」
一邊吃著早午飯,一邊望著坐在對面的童哲,蘇櫻問道,「這年頭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誰不知道沈昂是傅斯年的左膀右臂,敢對沈昂動手,那就是不把傅斯年放在眼里,以傅斯年那個脾氣,能不生氣?
等一下——
蘇櫻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沈昂醫院被襲這件事,與傅斯年與童蕾走得近是不是有關系?
畢竟,他們二人都是醫者,童蕾應該能幫得上忙吧,所以傅斯年才叫她一大早過來,順便幫她做藥膳?
好似明白了一些來龍去脈,蘇櫻突然就有些懊惱自己的沖動——不該啊不該,不該和傅斯年較勁的,人家是因為正經事才與童蕾走的近一些,她卻——
哎,不知道傅斯年會不會怪她任性呢——「喂,我說蘇櫻,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在說什麼?」
在蘇櫻眼前揮了揮手,童哲真真想一嘴巴子甩到這女人臉上去,怎麼回事啊到底,他說話的時候她就不能不開小差?就不能不想著傅斯年?就不能不虐狗?
「啊?你說什麼?」
蘇櫻收神,訕訕笑著,「你再說一遍,我剛剛沒听見。」
呵呵——
嘴角僵硬的扯了扯,若不是念及眼前的人是君詩墨,他童哲才沒那個好脾氣在這里坐著呢——「我說沈昂醫院被襲,跟花木辰的家人有關!」
跟花木辰的家人有關?
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蘇櫻再度追問了一句,「怎麼會跟花府的人扯上關系?這其中有著怎樣的過節?」
咯吱咯吱——
童哲暗暗握拳,果然哈果然,蘇櫻真的一句都沒听進去他說的話,簡直過分啊哎喲喂!!!
斂著脾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度復述了一遍,童哲才道,「這下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蘇櫻兀自點頭,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而是緊著眉頭,手模下顎,也顧不得還依然空蕩蕩的肚子,思索起昨晚發生的醫院被襲的事情——這件事竟然是花府的人做的?
若是以傅斯年那個脾氣,絕對不會輕饒花府的人,所以會與花木辰商量的吧——只是,童哲為何會將這件事告訴她?而且還這麼一本正經——既然已經鎖定了犯罪嫌疑人,他還在她面前重復這件事,意義何在?
他該知道宋娜與楊柳,遲早會將這件事告訴她的——「所以,你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童哲點頭,君詩墨就是君詩墨,即便沒有恢復記憶,還是能模清楚他的心思——「蘇櫻,你告訴我,你認為沈昂是個怎樣的人?」
「怎樣的人?」
蘇櫻鎖眉,好似不久之前,她還真的想過這個問題,「該是個挺不錯的人吧。」
童蕾沒出現之前,她的一切事宜不都是交給他打點的?對她的傷勢等各方面也都很盡心盡責,雖然有時嘴欠一些——「怎麼,難道你覺得他有問題?」
「也不是。」
童哲陷入沉思,瞬間嚴肅起來,「只是覺得這件事發生的太過巧合。」
傅斯年才查出蘇櫻辦公室里有麝香,他沈昂的醫院就被人偷襲了?
若是沒有敏銳的大腦,所有人都很有可能將這兩碼事歸為一碼事,這樣一來的話,花府的人就成了真正對蘇櫻下手的人的代罪羔羊,這不是沒有頭腦的人能做出來的事。
換言之,對蘇櫻下手的那個人隱藏的很深,深到他知道沈昂從未說出的他與花府的過節,深到他能掐準時機,在傅斯年對他所做的事有所察覺時,煽動花府對沈昂的醫院下手。
對于這樣一個謎一樣的存在,他童哲不能不替蘇櫻小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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