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思索了好一陣子,才點頭應下蘇櫻的要求,而這,更加堅定了蘇櫻對傅如是的看法——饒是李管家再听柳沁蘭的話,到底還是傅如是的人,眼下他答應她蘇櫻的要求,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傅如是是不反對她蘇櫻融入這個家庭的。
若不然,李管家怕是一句話都不會對她說,更別提會手把手的教她炖燕窩。
端著炖好的燕窩,蘇櫻輕聲來到柳沁蘭房間,禮貌性的三聲敲門,蘇櫻這才把門推開。
柳沁蘭正坐在床頭沉思。
見狀,蘇櫻腳步輕輕的走過去,輕聲喚了一句,「伯母。」
柳沁蘭抬眸,有些不悅的望了蘇櫻一眼,「你來干什麼?」
「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出去。」
她前腳才昏倒,她後腳就跟過來,不是想落井下石是什麼?
她柳沁+.++蘭才不受她這個氣!
「我告訴你,=蘇櫻,不要以為有斯年護著你,我就拿你沒轍,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給我出現,現在就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蘇櫻淺淺一笑,並未如柳沁蘭所言走出臥室,反而將手中炖好的燕窩放在柳沁蘭床前的櫃子上,道,「伯母,您因著我的出現而昏倒,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這才跟著李叔叔學著做了您愛吃的燕窩,伯母,要不您嘗嘗?」
柳沁蘭看都沒看那燕窩一眼,直接道,「丟掉。」
蘇櫻想通過在燕窩里下藥來對付她柳沁蘭,她才不會上這個當!
她也絕不會吃蘇櫻送過來的任何東西!
「伯母,您還在生氣嗎?」。
柳沁蘭性子執拗,這一點蘇櫻是早已經認識到的,也因而,她已經做了打持久戰的準備,臉上的笑容一直未退,蘇櫻又道,「伯母,生氣傷身,您不要再生氣了,好嗎?」。
「千萬不要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您若是倒下了,伯父與斯年都會非常難過的。」
「哼——」
柳沁蘭冷哼一聲,「那不是趁了你的心意?」
「你蘇櫻不就巴不得我倒下去?」
冷眼望著蘇櫻,柳沁蘭又道,「蘇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這會子開始在我面前做好人,我告訴你,我柳沁蘭才不會上你的當!」
「你想讓我接受你,做夢!」
「這輩子我就是做鬼,都要把你蘇櫻拉入地獄!」
還真是打定主意要恨她蘇櫻一輩子呢,輕輕嘆了一口氣,蘇櫻也是無奈,「伯母,您為何會對我持有這樣的偏見呢?」
「我想我並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斯年,亦或者是傅家的事情。」
「我只是真心愛著斯年,想與他在一起而已,伯母您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不曾對不起斯年?不曾做過對不起傅家的事情?
柳沁蘭也是想笑,天底下還有這樣臉皮厚的女人!?
她怎麼不說自己不曾認識過傅婉兒?
「蘇櫻,你覺得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嗯?」
鳳眸微眯,柳沁蘭對這女人的印象更加惡劣,「你自己做過什麼,你心里比誰都清楚。」
「眼下卻來到我面前裝無辜,怎麼著蘇櫻,你以為我還會像斯年那樣寵愛你?」
「你別做夢了!」
氣急之下,柳沁蘭一手打翻了蘇櫻送進來的燕窩,且好巧不巧的那些燕窩全都落在蘇櫻頭發上,身上,可這些,絲毫不能讓柳沁蘭解恨,望著蘇櫻的狼狽模樣,柳沁蘭的情緒愈加激動——「蘇櫻,你等著吧,這一切只是個開始。」
「你若想繼續留在錦園,可以,我決不趕你走,可你也要想好,你將度過怎樣的日子!」
「我柳沁蘭,會不遺余力的折磨你,蹂躪你,直到你願意離開斯年為止。」
「我倒要看看你這只狐狸精在我面前,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傅斯年會被蘇櫻迷惑,她柳沁蘭可不會!
這一次,她就要將蘇櫻的原型打出來,她要讓傅斯年明白,他曾經寵愛的蘇櫻有著多麼令人惡心,憎惡的丑陋一面!
沒有紙巾,蘇櫻只得用手抹去臉上的燕窩,這柳沁蘭的性子還真是倔呢,若不是念在她是傅斯年母親的情面上,她蘇櫻真的忍不下去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完全克制住自己的脾氣之後,蘇櫻才又忙對柳沁蘭笑著,「伯母,您看,都是我做的不好。」
「我不該把那燕窩放在您床頭的,瞧瞧,都打翻了。」
「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頓了頓,蘇櫻又柔聲問著,「伯母,我這就下去再為您做一碗燕窩。」
「您還有什麼想吃的沒有?一並告訴我,我這就去為您做,好嗎?」。
柳沁蘭真的覺得自己有些忍不了,她都那樣對待蘇櫻了,她怎麼還能好著脾氣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狠了心腸,柳沁蘭眼神睥睨的望著蘇櫻,「蘇櫻,你別想在我面前用苦肉計,我告訴你,沒用!」
「我不會可憐你的,更不會同情你,因著你這個人,根本不值得人憐惜!」
「你給我滾,現在就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每看到她一次,柳沁蘭的心就痛一次,若是,若是她的婉兒不曾離開,這會子也該生的這麼漂亮了吧,也該活的這麼精彩了吧,可是,可是,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假設!
她的婉兒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她的婉兒再也不會回來了,她再也見不到婉兒溫良的一面了,這讓要怎麼原諒眼前的女人?
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蘇櫻,所有痛苦的根源都是因著她!
「啪——」
怒火攻心,柳沁蘭突然就出手扇了蘇櫻一個耳光,將她原本已經在嗓子眼里的伯母,我還听說您喜歡喝湯,蘇櫻這就給您去做,生生打了一個無影無蹤。
柳沁蘭扇了她的耳光,又扇了她一個耳光呢——
「蘇櫻,你給我滾,滾,滾啊!」
「我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你!!!」
淚如泉涌,柳沁蘭的情緒在一瞬間崩潰,那種思念之痛涌上心頭,她根本無法做到坦然,無法面對蘇櫻——「君詩墨,你為何這麼狠心?」
「為何?」
「婉兒究竟哪點對不起你?哪一點?!」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怎麼可以?!」
「我的婉兒做錯了什麼?嗯?我的婉兒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用那麼殘忍的方式對待她?你說,你說啊!」
「嗚嗚——婉兒,媽媽的婉兒,媽媽好想你——」
「婉兒,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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