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被帶到警察局的第一刻開始,便覺得這里的氣氛異常詭異,至少這里的警務人員沒有一個尊稱她一聲傅太太的,更沒有人敢上前與她說話。
這就讓她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今日所發生的這一切,全是有人在背後操控,不然布滿傅斯年眼線的地方,如何沒有人敢上前為她倒杯水?
審訊室,蘇櫻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坐在這里了,可與往常不一樣,這一次,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付當前的情況。
因為她知道,在暗中操縱這一切的人,是希望她死的,她若不是不好好表現,不給傅斯年爭取時間,真的有可能冤死在這陰暗的審訊室里。
而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沒做,她才不要這麼早就離開人世——
在審訊室里等了不多時,便有一穿著制服的男()子走了進來,拉開蘇櫻對面的板凳,一**坐上去,挑眉不屑問著,「你就是蘇櫻?」
蘇櫻點頭,「是,我就是蘇櫻。」
本以為態度已經足夠謙和的她,卻不曾想會在說過這一句話之後挨了一個耳光。
啊真是,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這就開始折磨她了?
「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一下。」
那審訊人員吊兒郎當的說著,蘇櫻薄怒——手滑了一下?
手滑了一下,那耳光就落到她臉上了?
知不知道這一巴掌的力度有多大?
嗯?
她嘴角都出血了好嗎?
結果他就給了一句手滑了?
特麼的也太不把她蘇櫻當人看了好嗎?
「怎麼,看著我做什麼?」
那警務人員似乎一點不在乎蘇櫻的感受,反而極為囂張狂妄的問道,「覺得這一耳光不夠?還想再挨兩耳光?」
蘇櫻淺笑,還真是個不知死活的人呢。
是,不錯,眼下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在被人操控著的,這小小的警務員背後也有人支持,可是別忘了,坐在這里的人是蘇櫻,是蘇櫻!
她蘇櫻,不是任何人能夠惹得起的,今天甩了她一個耳光,在她面前囂張到無法無天的地步,明日就要想到,會不會死在她蘇櫻手下!!
要知道對待敵人,她可是不會手軟的!!!
「你不是這里的警務人員。」
望著那警察,蘇櫻只說了這麼一句話,若這孫子真的是雲海市的人,斷斷不敢對她做出這樣的事。
果然,那警務人員笑了,「你蘇櫻倒是個聰明人。」
「不錯,你說的很對,我確實不是雲海市的警察,這種破地方如何管的了我?」
蘇櫻挑眉,興致高昂,「不介意做一下自我介紹吧。」
她蘇櫻,就是喜歡與有能耐的人打交道。
身份背景越強,她的干勁越足。
「既然你都已經開口了,那我就介紹一下咯——」
那男人將腿翹到桌面上,神態更是說不出的傲慢,「我呢,是S級特警,季末。」
噗——
啥?
蘇櫻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寂寞?
這男人叫寂寞?
那他們團隊中是不是還有叫空虛冷的?
也真是醉了——
不過,他剛剛提到一個專有名詞,S級特警?
這才是最吸引她注意力的地方——
顰眉,蘇櫻想問,S級特警有什麼權力?
「你不了解S級特警吧。」
季末好似看透了蘇櫻的心思似的,轉而又道,「其實說白了點呢,S級特警是可以隨意殺人的。」
面露一抹猙獰邪肆的笑,季末又開口,「這下你明白過來,上頭派我過來是做什麼的了吧。」
蘇櫻打了一個冷戰,倒不是因著季末丑陋陰冷的笑,而是因著S級特警的權力——可以隨意殺人。
若真是這樣的話,今日她還真是九死一生了——「想要我的命可以,但你至少要讓我知道,是誰要我死的吧。」
盡量拖延時間,是蘇櫻如今唯一能做的。
盡管生的機會渺茫,但她依舊相信,她的斯年不會讓她失望。
「就憑你,也配知道是誰想要你的命?」
季末挑眉,後又嘆息的搖了搖頭,「你沒這個資格與檔次啊!」
「若不然,我們也不會如捏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就可以捏死你了,是不是?」
「知道嗎,你與那人有著天大的差距,你就別想知道是誰想要你的命了。」
「這輩子你都沒機會知道了,懂了嗎?」。
與那人之間存在天大的差距?
她蘇櫻還真不信,這世界上能有誰可以如同掐死一只螞蟻一樣掐死她!
「你還別不信——」
季末繼續以那種狂傲的姿態睥睨的望著蘇櫻,「我知道,你在等傅斯年來救你,是不是?」
「不過,我只能說你的想法太過簡單了。」
「你知道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嗎?」。
「整座警署已經被我們特警包圍,傅斯年只要敢硬闖,我們的人可以立即一槍崩了他。」
「畢竟我剛剛已經跟你說過了,S級特警殺人是不犯法的。」
「傅斯年雖然有那麼點身份地位,可畢竟上頭有人罩著我們,我們一樣可以照殺不誤。」
「所以蘇櫻,你最好祈求傅斯年不要過來,因為就算他過來,也改變不了任何,反倒是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蘇櫻瞳孔驟縮!
怎麼會這樣!
這些人,怎可以如此輕率的對待生命!
又怎可以威脅到她斯年的生命!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知道怕了?」
注意到蘇櫻的恐懼,那特警又道,「我早跟你說過的,你們這一介平民,即使手里有再多的錢,也玩不過當官的。」
「這下相信我們可以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捏死你了吧。」
蘇櫻屏息,是,她可以相信,她也願意被他們捏死,只求傅斯年不要過來!
早知會是這種情況,當初她何必對傅斯年說那句我等你來救我?
這不是害了他嗎?
傅斯年,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絕對不可以過來,我不要你過來!
「其實,就算是傅斯年過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不是嗎?」。
手中轉著一支筆,季末又道,「至少你在黃泉路上也有個伴,是不是?」
「這樣說來,你們之間的感情還真的叫人羨慕呢。」
「人家傅斯年都不忍心你一人上路,偏偏要陪著你,我這個旁觀者好感動哦。」
蘇櫻怒,他怎麼可以拿傅斯年的生命開玩笑!?
這絕對不是兒戲!
「啊,真是的——」
被蘇櫻的眼神惹惱,季末當即變臉,「你知不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嗯?」
「蘇櫻,你是不是想死的快點?」
「嗯?」
「若是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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