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身子被掏空的最有力證明,就是她這一次的昏倒——僅僅只是因著用腦過度,神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便昏厥過去,這種狀況實在是令人擔憂。
「若是因著我的出現,而導致蘇櫻的狀況不穩定——」
面對傅斯年,蘇志明還是有些拘謹,「我表示很抱歉。」
「我會等蘇櫻的情況完全穩定下來再過來,這一次是我的不好,真的很抱歉。」
他也沒想到蘇櫻的身子已經虛弱到這個程度,若是知道如此,他定不會過來的。
他只希望蘇櫻好好的,比任何人都希望。
傅斯年嘆息,並沒有責怪蘇志明,他待蘇櫻是怎樣的一份感情,他不是不知道。
說到底這件事與他並無太大關系,做了蘇櫻三年的父親,得知她受到那樣的傷害,想要前來探望一番也是應該的——「—無—錯—小說沒關系的,好在目前蘇櫻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以後若是有什麼消息,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盡管知道蘇志明不是蘇櫻的父親,可對他,傅斯年還是存著一份尊敬。
畢竟,畢竟這個男人知道三年前的一切,他絕對知道。
只是現在還不願說出來。
他有必要保護好這個男人,他會需要他的。
蘇志明默默點頭,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站定在原地良久,他才對傅斯年說著,「秦志那個人陰險狡詐,你若是決定于他作對,要做好心理準備。」
傅斯年微微一怔,蘇志明竟然知道秦志?
且還知道他要對付那個男人?
僅這一點便足以證明蘇志明的身份不簡單——「還有,你不要試圖依賴任何人。」
雙眸深沉,蘇志明望著傅斯年說著——這是他來到海邊別墅的第二個目的,警告傅斯年。
中央的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
「你若想扳倒秦志,最好靠自己的力量。」
「我不希望你再出現任何意外。」
「蘇櫻還需要你的照顧。」
待說完這番話,蘇志明的才轉身離開。
能說的,他已經說了,至于傅斯年要怎樣做,全看他自己的領悟了。
要靠自己的力量嗎?
坐在客廳的沙發,傅斯年緊皺著眉頭想著蘇志明的話——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
他明明知道單憑目前他的身份與能力,還不足以與中央的人作對,可蘇志明一再強調要靠自己的力量——
若從另外一個角度考慮,蘇志明叫他依靠自己,是不是意味著讓他不要相信中央的官員?
這樣一想話,他好似有些明白了——
「斯年。」
正是思索之際,一道男聲傳入傅斯年的耳際,傅斯年揚眸,看到的人竟然是沈昂!
「你回來了。」
為沈昂倒了一杯水,傅斯年情緒難免有些激動——他吩咐過的,整個年關甚至接下來更長的時間,沈昂所需要做的就是繼續他的研究,看一看他的研究成果是不是可以讓那個人蘇醒。
眼下他竟然來到海邊別墅,是不是已經有了結果?
淡淡點了點頭,沈昂顯得有些精疲力盡,可他對傅斯年說的第一句話還是抱歉——「斯年,對不起,辜負了你對我的期望。」
「我的研究並沒有讓那個人醒過來,我的研究失敗了。」
傅斯年一顆期待的心難免有些失落,可他還是拍了拍沈昂的肩膀,嘆了一口氣道,「沒關系。」
這種結果,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早該習慣的。
可是,那個人真的不會再醒來了嗎?
「這些年我幾乎嘗試了所有可能的方法。」
作為傅斯年的心月復,沈昂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即刻開口道,「可沒有一個是有用的。」
「他的狀態沒有一點點變化,似乎不論我做什麼,他都不會醒來。」
「就好像他潛意識里是不願意醒來似的。」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
潛意識里是不願意醒來嗎?
傅斯年顰眉,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必須要醒過來,一定要醒過來。
蘇櫻不知何時就會恢復記憶,那個時候的她一定會問起他的,所以,他一定要醒過來,一定!
他不想再看到蘇櫻失望的眼神,更不想讓蘇櫻再度憎恨他,所以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一定要讓那個男人醒過來!
「繼續研究。」
這是傅斯年給沈昂的任務,「一定要讓他醒過來。」
一定。
沈昂沉沉嘆息,果然傅斯年還是不願意放棄他啊——「伯母的狀態可有好轉?」
像想到什麼似的,傅斯年再度開口——整個年關,他都將季如卿交給沈昂照顧,眼下自然是要詢問一番她的情況的——「還是老樣子。」
沈昂再度嘆氣,「你也知道,伯母一早被定義為植物人。」
「她的情況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了的。」
傅斯年沉默,是啊,植物人的情況是不會在一朝一夕改變,可是,可是季如卿也已經昏睡了三年了啊,難道還不應該醒過來嗎?
還要蘇櫻等多久?
多久才是個頭?
「這兩個人的情況我都會繼續跟進的。」
傅斯年神情落寞,沈昂只能繼續說著,轉而又開口問道,「那你和蘇櫻呢?」
「這個年關在錦園過的怎麼樣?」
「伯母有沒有繼續刁難蘇櫻?」
這段時間一直在自己的研究室,沈昂與外界一點點聯系都沒有,自然不知道蘇櫻都遭遇了什麼。
而他不提這個事還好,提了傅斯年愈加的心煩——有沒有繼續刁難?
蘇櫻都快被她玩死了!
不過,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傅斯年突然開口問著沈昂,「你對百折草有過研究,你可知道除卻花府之外,還有什麼地方有這種藥草?」
關于那個神秘人,傅斯年也一直在調查,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畢竟他對醫藥這方面不太懂,手下的人也是,調查起來便有些難度。
可眼下沈昂回來了,進展可以快些了吧。
「百折草?」
沈昂不解,正經臉望著傅斯年,「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
該不會蘇櫻中了百折草的毒吧!
除卻這個,再沒有其他理由會讓傅斯年關心這個問題的了。
「蘇櫻確實中了百折草的毒。」
傅斯年緊眉,面色嚴謹,「所以我想問問你,除卻花府之外,還有可能在哪個地方找得到這種藥草。」
只要確定了那神秘人是從哪里找來的百折草,是不是就可以逐漸模清那男人的身份?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沈昂緊了眉,百折草啊,「我倒是知道有一個地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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