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哲走了,蘇櫻卻是滿肚子疑問。
就因著童蕾的婚事,童哲要與整個童家作對?
要不要這麼夸張?
這個童家,戒律真的那麼森嚴?
「蕾蕾,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不把這件事模清楚,她蘇櫻心里怎麼也不是個滋味——童蕾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這麼多,她這個做姐妹的卻幫不了半分,太令人心急了。
她說過會對童蕾負責,會讓她有一個安穩的下半生,就不會讓她過的如此艱難。
所以,她的事,就是她蘇櫻的事,她絕不會讓任何人,脅迫童蕾做任何她不願意做的事。
而同時,她也要從童蕾的敘述中,判斷童哲所說的是不是真的。
潛意識,她總覺得童哲這一次離開,絕不僅僅是為了童蕾。
不然她怎可能哭的那麼可憐?
她可是活月兌月兌的女漢子一只——
「蘇櫻,你可能不知道。」
淚水盈盈的望著蘇櫻,童蕾開口道,「我們童家世代聯姻,我們的婚姻是掌握在童家長輩手里的。」
「為了確保童家能夠在整個醫藥界保持最高的威望,童家的每一位子孫的婚姻都被當成是一場交易。」
「整個醫藥界,但凡是有點名望的家族,都與我們童家有或多或少的關系。」
「如今我哥哥當上了童家掌門人,他的婚姻自由便被剝奪,一輩子無法結婚。」
「做為他的直系親屬,我的婚姻也受到極大程度的限制。」
「因為童家是不允許發生奪權事件的,為了防止哥哥的權力膨脹,童家長輩尤其注意我的婚姻。」
「我曾听說過一次,童家的長輩決定讓我嫁到很遠的地方,嫁給原始部落的酋長,讓我永生不能與哥哥見面。」
「這樣的話,他們就不用擔心哥哥會因著我,而逐漸擴張自己的勢力。」
「因而,我才會那麼拒絕這門婚姻。」
「可這是童家長輩商量出來的結果,等于板上釘釘,哥哥為了爭取我的婚姻自主權,勢必要與童家的長輩作對。」
「而童家長輩,在童家是最高權力的存在,他們不允許子孫與他們作對,但凡發現有不听話的人,就算是身為掌門人,也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因而我才這麼擔心哥哥的安危。」
童蕾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她之所以那麼擔心哥哥,不僅僅是因著哥哥為了蘇櫻做了那麼多出格的事情,更是因著他將為了自己的婚姻,而與整個童家作對。
她簡直不敢想,哥哥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這又讓她如何放心的下?
那可是她的哥哥,她的親哥哥啊,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若是哥哥真的因著她的緣故而出了什麼叉子,她又怎可能一個人苟活下去?
望著垂淚的童蕾,蘇櫻的情緒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簡直,簡直渾身都在顫抖!
童家,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剝奪了童哲的婚姻自由不說,還要把童蕾嫁到那麼遠的地方,甚至讓她永生不能與童哲相見!
過分,簡直太過分了,她蘇櫻絕對不能忍!
「蕾蕾,相信我,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抽出紙巾,默默擦去童蕾的眼淚,蘇櫻給出自己的承諾,「你我既是交心的姐妹,不論是你,亦或者是童哲,都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便不會讓任何人這麼欺負你。」
「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和斯年來處理,我定不會將你交給童家的長輩。」
「他們若想從我這里搶走你,除非先把我放倒!」
絕對,絕對不會允許童蕾受到這樣的欺負,絕對不可以!
轉而將視線落在傅斯年身上,蘇櫻再度開口,「斯年,這件事我們不能置之不理。」
她不是在與傅斯年商量,而是在下命令。
這件事,她管定了!
可是童蕾顰眉,「蘇櫻,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
擦去臉上的淚水,緩了一會兒童蕾才再度開口,「童家做事向來隱蔽,不是家族內部人員根本不知道我們童家長輩的行蹤。」
「就像我,連這一次舉行家族內部會議的地點都不知道。」
「我們就算是想營救哥哥,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再有,哥哥也不希望你與斯年參與到這件事當中。」
「哥哥說,這是屬于他一個人的戰爭,他想一個人去面對。」
「我也曾對哥哥說過,若是有斯年與你的幫助,會事半功倍,可是哥哥怎樣也不願意。」
「這也是他在臨走之前,未曾將這次家族會議召開的地點告訴我的原因。」
「眼下我們就是想找到哥哥,都有些難了。」
而哥哥執意要求一個人去面對整個童家的原因,還在于蘇櫻的身體。
他當然知道只要自己開口,不論是蘇櫻還是傅斯年,都會傾盡全力幫助他,可是這會讓蘇櫻費心與擔心的。
然眼下,蘇櫻的身體情況並不允許她這麼做,所以哥哥才決定只身一人面對整個童家。
只是這一點,她童蕾不會說出來罷了。
蘇櫻能夠恢復健康,是哥哥心頭最大的心願,她這個做妹妹的,也只能盡自己的全力,幫助哥哥完成這一樁心願——
可是听完童蕾這番話,蘇櫻暗卻是暗握拳,這個童哲,怎麼可以這麼任性!
怎麼可以一個人挑下這樣重的擔子!
他就沒有為自己的妹妹想過?
若是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童蕾要怎樣繼續生活下去?
他這麼做,實在是太自私了!
她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斯年,有辦法找到童哲嗎?」。
他不是才走沒多久?
興許這會子就能找得到他呢?
可是傅斯年微微顰眉,後又搖頭,「童哲的手機已經打不通了,且在雲海市,也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自童蕾開始訴說她的婚姻開始,傅斯年已經派人搜查童哲的行蹤,他了解蘇櫻的性子,只要她听到童蕾那番話,勢必會將這件事攬到自己身上。
可是,搜查的結果並不令人滿意,童哲已經消失了。
不論他手下的人怎樣尋找,都是無果。
童蕾的心一涼,想來哥哥是被童家派來的人接走了,不然絕不會消失的那麼快——
「放心吧。」
將手搭在童蕾的肩頭,傅斯年眸光深沉,「你與童哲既幫助過蘇櫻那麼多,我便不可能袖手旁觀。」
「童家的勢力確實存在了很長時間,也相當神秘,可這並不意味著是不可攻破的。」
「我既在這里許你童哲會沒事,你便只管在這里等著他回來就好。」
「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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