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出人命?
蘇櫻冷笑。
要說,她最不怕的,應該就是出人命。
想想這里是什麼地方?
是山區。
這里在進行著什麼?
在開采。
且他們是與世隔絕的,這里也是無人問津的。
若真的有人在這里出事,又能怎麼樣?
誰能調查到她蘇櫻身上?
沒有人。
因而,她根本就不怕鬧出人命。
且,對于曹建德與曹建偉這兩兄弟的折磨,現在才剛剛開始——將他們綁在這柱子上,她可就沒準備讓他們下來過!
不是說好了示眾嗎?
既然如此,他們就得認認真真,本本分分的把這項工作完成!!
看到蘇櫻臉上的那一抹冷笑,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人默默打了一個冷顫。
真沒看出來,這蘇櫻,竟然是個這樣狠心的。
怪不得她一個女人家,能拿到這片山區的開采權。
手里若真沒有兩把刷子,她怎麼能穩坐這個位置?
而不得不說,經歷過秦志那件事之後,蘇櫻真的變了。
變的更加冷血,更加殘酷,更加不近人情。
她算是看出來了,若是想鞏固自己的位置,就必須讓人們學會害怕。
學會害怕她蘇櫻手里的力量。
這樣,他們才會乖乖听話。
眼下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調理了曹建德和曹建偉之後,這些曠工哪里還有一個敢跟她作對的?
只要有想偷懶,渾水模魚的,便會有人提醒他們看看那仍舊綁在柱子上的兄弟二人——這已經一個多星期過去了,他們還在上面吊著呢。
而且,一天,蘇櫻只給他們一頓飯吃,還不給他們治療身上的傷口。
這天氣,本就開始炎熱起來,他們身上的很多傷,都已經成為膿包了,且每天夜里都會發出慘痛的哀嚎。
可對于這一切,蘇櫻都裝作沒听見,沒看見。
她必須這麼做。
她必須讓這兄弟二人時刻提醒著這里的所有人,得罪她蘇櫻到底會落得一個什麼下場,不然,這群人指不定給她玩出什麼把戲呢!
這一日,默默的坐在簡易房里,蘇櫻望著掛在牆上的日歷。
來到這山區,已經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了,可是傅斯年還沒有過來。
若說在忙于工作的話,以他的效率,也該完成了。
是什麼牽絆住了他前往此處的腳步呢?
雲海市又發生了什麼?
童蕾,童哲,花木辰,宋娜,楊柳等人可還好?
有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郁芷柔又可曾想出什麼對付她的招數?
得知不到外界的信息,還真有些心急呢——
「咳咳——」
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蘇櫻微微顰緊了眉頭。
這一兩日過來,總是會忍不住咳嗽。
難道是生病了?
可是這癥狀又跟咳嗽不太一樣,真搞不懂到底怎麼了——
將辦公桌上的文件鎖在櫃子里,蘇櫻找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準備出門找點草藥煎來喝。
已經咳嗽了,她還是注意點保暖吧,這里是山區,山風還是有些涼的。
且最重要的是,除了她自己,這里沒有人會照顧她啊。
她得學會照顧好自己。
出了簡易房,蘇櫻便走上了山路——在天泉山莊陪伴花木辰的那些日子里,她看了許多關于藥草方面的書。
不知是有這方面的天賦,還是因為其他原因,這些內容她一看便知,且深深的印在腦海里,忘都忘不掉。
那就好像,這些知識是她曾經掌握過的,如今只不過是重新記憶起來一樣。
想想也是,童蕾不就對她說過,君詩墨研究醫學好些年,在醫學界頗有建樹。
如今她能如此輕易的掌握這些,怕也與這有著月兌不了的干系吧——
「啊——」
只是突然,蘇櫻腳底下一個不小心,滑了一跤。
前些天剛下過雨,山上泥濘較多,蘇櫻忍不住皺眉,這一跤摔的,衣服都給弄髒了——「你快點!」
只是好巧不巧的,在這個時候,她听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蘇櫻屏息,什麼人會在這里?
在她之下是一片小樹林啊,什麼人在小樹林里做什麼?
側耳傾听,蘇櫻仿佛听到嚶嚶哼哼的聲音,忍不住鎖眉,這到底是什麼鬼?
怎麼感覺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而且另外一個人還挺享受的!
等一下——
靈光一閃,蘇櫻好像想到什麼似的,這樹林里該不會是兩個男人在做那種事情吧!
阿彌陀佛,真沒想到她這些手下里,還有這樣的人,而且已經饑餓到如此程度!
罪過罪過,千萬不能壞了他們的好事——
小心翼翼的想要站起自己的身子,可就在此時,蘇櫻突然覺得腿上傳來一陣疼痛——「啊——!」
她好像被什麼咬了一口!
而因著她這一聲尖叫,樹林里的兩個人紛紛警覺起來,並抬起頭往上看著——「什麼人?!」
什麼人?
疼的一腦門子汗的蘇櫻,在這個時候可沒什麼好脾氣。
他們問她是什麼人,她還想問他們在上班時間在這里做什麼呢!
若不是為了不打擾他們,她能被咬嗎?
借助身邊樹枝的力量,蘇櫻忍痛從山路上站起來,才想彎下腰來檢查自己的傷口,小樹林的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她面前——「蘇櫻?」
很顯然,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蘇櫻!
她不是,她不是該在簡易房里待著的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就是因著知道她下午一般都在房間里待著不出來,他們二人才瞅準了這個機會,來到這小樹林里爽一把,哪想竟然撞到槍桿子上了!
「還愣著干什麼!」
蘇櫻有些生氣,大聲對那兩個人說著,「還不過來背著我回去?」
「沒看到我受傷了嗎?」。
因著剛剛摔的那一跤,蘇櫻腿上已經被劃破了一個口子,鮮血淋灕,觸目驚心。
見狀,其中一個男人馬上就要上前將蘇櫻背起,可卻被另外一個男人攔住——「高原哥,等一下——」
被攔住,那叫做高原的男人有些不解的回頭,「飛揚,怎麼了?」
「你忘了曹建德和曹建偉啦?」
對著高原翻了一個白眼,飛揚又道,「他們不就是因為在上班期間渾水模魚,才被蘇櫻折磨成那個樣子的嗎?」。
「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咱們要是這麼把蘇櫻扛回去,她再反咬我們一口,讓我們成為第二個曹建德與曹建偉,那可怎麼辦?」
「這——」
好似覺得飛揚說的有些道理似的,高原犯難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難不成不管不問蘇櫻?
這也太不地道了吧——「我有辦法。」
對著高原神秘一笑,飛揚走到蘇櫻面前——「今天被你撞見,真是晦氣。」
「不過好在你受傷了,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正好可以來談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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