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蘭手里有她想要的人?
柳沁蘭走後,君詩墨陷入深度沉思。
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她手里有誰?
而且那個人,還讓她如此有底氣。
難道是——
還沒有理清楚自己的思緒,君詩墨的手機便響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君詩墨不想接,可在掛過電話之後,心里涌現一股莫大的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難道是因著柳沁蘭的剛剛的那句話?
可真正當她由于煩躁,接通了一直打進來的電話,听到對方的聲音,她才明白,自己的不安到底來自哪里——「君詩墨,你好啊。」
經過處理的機械化的聲音,可她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什麼人給她打電話,還要處理聲音?
突然的,她就意識到,將要有事情發生了——
「你是誰?」
君詩墨問的謹慎,對方是男是女,打來這通電話的目的又是什麼,她都不知道,她必須要小心——「這段時間,你們不是一直在追查我嗎?」。
「怎麼,這會子我打電話來,你又不知道我是誰了?」
君詩墨背脊出了一身的冷汗,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樣,打電話過來的人是那神秘人!
可是,可是他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你想做什麼?」
「也沒什麼——」
機械聲音僵硬的回答著,「不過覺得最近手頭緊了,想問你要點錢花。」
「畢竟,為了對付你和傅斯年,我所走的每一步路,都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
「你只有滿足我的這個願望,我才能繼續與你們玩下去。」
滿足他,讓他陪他們玩下去?
君詩墨想笑,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他,又怎麼會滿足他所提出來的要求?
「你到底想做什麼?」
可她知道,這男人絕對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
他手里,或許已經有了交易的籌碼——「君詩墨,你很聰明,所以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說罷,那男人便將電話轉換為視屏通話。
君詩墨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直跳,突然轉換成視屏,他是想做什麼?
緊張到幾乎忘記呼吸,君詩墨死死盯著屏幕上出現的一切,可當屏幕上的畫面定格的時候,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那,那躺在病床上的人,不就是她的哥哥君翊墨?
「哥哥!!」
忍不住,她就驚呼出來!
可也僅僅只是那一秒,神秘人就要視頻電話切掉,轉換成普通的通話——「怎麼樣,君詩墨,我為你準備的這份驚喜如何?」
「要不要跟我做這一筆交易?」
君詩墨的情緒明顯激烈起來,甚乃至抓住手機的力度都大了幾分——「你、到、底、想、怎、樣?」
「我告訴你,我哥哥若是在你手上出現任何意外,我絕對饒不了你!!」
那神秘人卻笑,「你這個傻女人,難道你都不知道你哥哥已經昏睡了三年了?」
「這種情況若是繼續下去,我還不知道他能撐到哪一天呢!」
「所以君詩墨,你再不把你哥哥領回去,可能真就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哥哥已經昏睡了三年?!!
君詩墨心中大驚,怎麼會這樣!
三年前,三年前哥哥不是,不是已經——
如今怎麼會——
不管怎樣,她都一定要把哥哥救回來,她要她的哥哥再次活過來!
「說吧,你想要多少?」
剛剛他不是說,想要錢嗎?
那好,他開個數出來。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全都不是問題——「二十億。」
二十億!!
饒是她君詩墨做足了心理準備,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一個天文數字!
她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麼多!
「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為了開采山區,她已經投入了好幾個億進去。
天泉山莊的改造,也投入了相當一筆錢,眼下不論是她,亦或者是蘇氏集團,都沒有那麼多的錢。
他這不是等于漫天要價?
她到哪里去籌集這麼多的錢?
「搶銀行哪里有搶你搶的多?」
那神秘人又道,「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時間一過,我若見不到錢,就會撕票。」
「你敢!」
君詩墨高嗔,「你敢動我哥哥一根頭發試試!」
神秘人笑,「敢不敢,咱們試試就試試!」
「現在,計時開始——!」
說罷,那神秘人就將電話掛了,君詩墨那個氣憤!
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這樣!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還想再看一眼哥哥!
無可奈何,對方已經將電話掛了,她再打過去,對方已經是空號了。
暗暗握緊拳頭,君詩墨身上出了一身的汗。
二十億,她到哪里去籌集這麼多的錢?
這不是將她往絕路上逼嗎?
「詩墨,你還好嗎?」。
不放心君詩墨一個人待著,童哲前來過問一句,「柳沁蘭跟你說什麼了?」
「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
無謂的聳了聳肩,君詩墨搖頭,「她能對我說什麼?」
「無非是讓我離開傅斯年。」
離開傅斯年——
童哲想問,那你是不是真的考慮離開傅斯年呢?
只是最終,這個問題還是留在他心里。
這種挑撥別人感情的問題,他還是不要問出口了。
當初不就已經決定,要默默守護她一輩子了嗎?
兩人之間陷入沉默,期間有好幾次,君詩墨都想開口問一句,哲哥哥,你有錢嗎?
可是想想,二十億到底不是一個小數字,童家就算真的有,掏出這一筆錢之後,估計也要空了。
可他才剛剛穩坐童家掌門人之位不久,若是再因著她的緣故,而撼動了這位置,她又有內疚。
所以經過一番思想斗爭,君詩墨還是放棄了向童哲尋求幫助的打算。
他已經幫了她太多太多了,未來一段路上,她可能還會需要他。
所以眼下這件事,她自己來搞定——「哲哥哥,我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或許,是該做決定的時候了。
童哲不假思索的點點頭,「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你盡管說出來。」
君詩墨就知童哲會這麼說,所以踮起了腳尖,她湊到他耳邊說著——
為了救出哥哥,她什麼都可以做。
她只要哥哥好好的。
只是那童哲,倒是有些驚訝了。
她真的準備這麼做了?
這麼突然?
「你確定嗎?」。
再度向君詩墨確認,他必須得確定她的心思,才能開始做準備。
「我確定。」
眸光是從未有過的堅韌,君詩墨點了點頭。
她和哥哥,已經錯開了三年,她不能再讓哥哥出現任何意外。
所以不論讓她放棄什麼,她都要將哥哥救回。
「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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