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在薩蒂的房間里已經待了大半個鐘頭。
君詩墨焦慮到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子。
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誰知道這孤男寡女兩個人在房間里做什麼?
薩蒂作為一個偏遠部落的酋長,誰又知道她會不會一些邪術?
拋開這些不說,她十分擔心薩蒂會告訴傅斯年一些什麼。
她不知道傅斯年有沒有這樣一種感覺——總覺得薩蒂這個人不簡單,她好像可以一眼看透他們的心思。
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對她了解多少,更不知道她會對傅斯年說些什麼——
「詩詩,坐下來吧。」
回到酒店之後,童哲便來到了君詩墨的房間,生怕她會被傅斯年帶走,再也不會回來一樣,「傅斯年做事有分寸,他不會亂來的。」
所∼以她還是在吃醋的對吧。
也就只有傅斯年,能令她焦慮到這個程度了。
「我只是很不安。」
坐在童哲身邊,君詩墨擰眉,「哲哥哥,我跟你說過的,薩蒂不簡單。」
「甚至可以說,她來到雲海市的目的,就是為了傅斯年。」
直到她看到薩蒂對傅斯年的態度,她才知道,她是被利用的那一個。
說什麼靠他們打開他們部落通向世界的大門,如今看來全部都是扯淡!
拴住傅斯年的心,才是這個女人的最終目的!
「我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而這,才是最恐怖的!
饒是她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卻沒發現她來到雲海市是為了傅斯年,怎麼不令人心驚?
這個女人是誰?
是如何在那麼偏遠的部落得知傅斯年的消息的?
她對傅斯年又有著什麼企圖?
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童哲輕輕的嘆息。
說不在乎傅斯年?
怎麼可能!
如今不過薩蒂與他單獨交流一會兒,她就已經成了這副模樣,她要怎麼繼續完成自己的報復?
「詩詩,你忘了你回來的目的了。」
雖然知道,總是這樣提醒,會顯得很不道德。
但如果可以,他也很想守護在她身邊——
君詩墨一怔。
回來的目的。
那不是為了報復傅斯年嗎?
悄然沉默了一會兒,君詩墨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
「沒有。」
她並沒有忘記回來的目的。
她不會原諒傅斯年的。
她不會忘記這五年里她所承受的痛苦。
她會一點一點慢慢還給這個男人的。
兩人之間一時陷入沉默,童哲想,君詩墨該是有分寸的那個吧——
然也就是此時,傅斯年敲門,「詩墨,開門。」
君詩墨暗暗攥緊了拳頭,他果然找過來了嗎?
「傅斯年,你回去吧,詩詩累了。」
童哲知君詩墨不知怎麼回答,便對他道,「今天的合作也已經談完了。」
「詩詩想休息了。」
詩詩想休息了?
門外的傅斯年冷笑。
他的女人想休息了,干他何事?
他在房間里摻和什麼?
「詩墨,把門打開,我有話要對你說。」
他不會讓童哲在橫于他們中間,他會讓這個男人走的遠遠的!
君詩墨卻還是沉默。
就是不想開門,怎麼辦?
為什麼他說開門,她就一定要讓他進?
這樣的話,她的顏面何在?
「傅先生,我已經睡下了,你走吧。」
其實拒絕一個人,也沒那麼難。
傅斯年卻完全怒了。
已經睡下了?
可童哲卻在房間里?
那樣的畫面,他根本不願意去想!
所以下一個瞬間,他就已經將門撞開——「傅斯年,你做什麼!」
童哲高喝,「你知不知道——」
話還沒有說完,傅斯年再一次掄過來一個拳頭,「童哲,我告訴過你,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消失!」
「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照顧!!」
真當是,只要想到這五年來是這個男人陪在君詩墨身邊,他就嫉妒的發狂。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為什麼君詩墨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就選擇離開?
為什麼!!!
「傅斯年,你不要在這里發瘋!」
君詩墨的情緒,再一次被傅斯年的行為點燃,「你沒有任何資格動哲哥哥!」
哲哥哥,哲哥哥!
又是這個稱號!
他不要听到君詩墨這麼稱呼童哲!
「他叫童哲,他叫童哲!!」
傅斯年幾乎要暴走,「你不可以叫他哲哥哥!」
他接受不了,絕對接受不了!
君詩墨卻輕笑,「他就是我的哲哥哥!」
這就受不了了?
只是一個稱呼,就讓他受不了了?
那他,可有的受了!!
轉身走到童哲身邊,君詩墨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哲哥哥,你怎麼樣了?」
「我去給你上藥。」
童哲微微搖頭,「我沒事,不用擔心的。」
傅斯年嫉妒的要發狂,雙眸猩紅,他恨不得再一次將童哲打倒在地。
可他不能這麼做,越是這樣做,君詩墨就越是會擔心他,他不能給他這樣的機會,他決不能讓他靠近自己的女人!
所以當即,他便生硬的牽著君詩墨的手,強行將她拉出房間,後又隨便踹開了一間空房,將他們二人反鎖在里面。
「傅斯年,你做什麼!」
童哲在門外大聲呼叫,「你要對詩詩做什麼?」
對詩詩做什麼?
傅斯年冷笑。
做他童哲做不了的事情,做他童哲只能羨慕的事情!
「傅斯年,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被傅斯年壓在牆壁,君詩墨胸前因過度憤怒而起伏不定,「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不要跟他在一起?
傅斯年再笑,「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說罷,他便如瘋了一樣親吻她的紅唇。
想念。
太過想念。
她的一切,他都太過想念,
他迫不及待的想佔有她的一切,她的一切一切。
他快要瘋了。
君詩墨哪里願意被他擺布?
幾度掙扎無果後,她直接咬破了他的唇,而後一記耳光甩在他臉上——「傅斯年,你這個瘋子!」
「你給我滾開!!」
瘋子?
嘴角邪肆上揚,傅斯年眼神深邃,「瘋子?」
「對,我是瘋子。」
「我傅斯年就是一個瘋子,我傅斯年在你離開我之後,就特麼的變成了一個瘋子!!」
她的離開,幾乎對他造成了致命的打擊,他根本都不知道這五年,他是怎麼度過來的!
單手扣住君詩墨的頭,傅斯年將其按在自己懷里——「詩詩,你忘了嗎?」。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我的這顆心,是為了你跳動的嗎?」。
「你都走了,還讓我怎麼保持冷靜?」
「嗯?」
「詩詩,難道你都不會心疼我了嗎?你都不知道,你的斯年哥哥也是會心疼的了嗎?」。
「詩詩,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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