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唇角的笑很冷,不過都掩在面紗之下,這是雜耍班換上來的是戲法(也就是後來的魔術),所有王家人都接到了通知,「注意,有熊出沒」。那個表演者一身道家打扮,白頭發、白胡子、白眉毛,加上那個紅潤潤的膚色,只覺得鶴發童顏,一種有道高人的模樣。
只見他不慌不忙走到孟瑜前面,孟瑜此刻肥爪子上抓著一個隻果,「小施主,施舍給貧道個隻果吧!」
孟瑜把隻果向前一送,老道打了個稽首,「多謝小施主。」接過隻果之後,就見老道風卷殘雲一般,把隻果啃得只剩下一個核,他在場子中間挖了個坑,把核埋下去,就見他澆水之後,從那里長出一棵苗,很快的長大,開花接果,于是老道用一個筐子摘了不少隻果,然後把樹一拔,地面上一片平坦。
這是場子上下周圍左右傳來一陣歡呼聲,甚至有人從樓上灑下一把銅錢︰「太好看了,打賞。」于是有了不少跟風者,銅錢滿天飛,于是整個場子徹底亂了。就在此時,王清站起身,「統統給我站在原處,不許動!」她的聲音不高,卻讓每一個人听的真真的,如同在耳邊說一樣。
不少人尤其是平頭百姓,嚇得不敢動了,不過還是有頂風作案的,茶樓里的客人中有不少手里抓著一些和北方游牧部落的套馬桿類似的繩索,正在套那些小孩子,還有幾個準備來抓王清這幾個女客。
王清身形一閃,就听傳來哀嚎一片,那幾個想抓的人王清莫名失蹤了,感覺不妙的時候,那幾個侍女已經動了手,直接就把他們用飛針定住了。言夜雪瞟了他們一眼,就回過頭,去看外面。
那些手里握著套索的人被扯下樓來摔個半死,他們也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就感到一股大力傳來,讓他們身不由己的摔下來,只覺得渾身痛苦欲裂,爬都爬不起來,王清已經回到茶樓,就听她說︰「想不到在這齊州城,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這等事情︰強搶孩子。」其余人定楮一看,可不是嗎?好幾個孩子已經被套上了繩索,繩索的另一頭在那些被扯下樓來的人手腕上。
王清看看下面,下面各種動作的不少,還有幾個被踩在下面的,于是說︰「下面的人听著,把地方讓開,不要再踩地上的人,也不要再去撿地上的錢,錢雖然重要,但比不過孩子,比不過人命。有帶孩子的家長趕緊找到自己的孩子,看看有沒有失蹤!」
下面的老百姓很自然的听從了,不少父母此刻抱住自己的孩子小聲嗚咽著,尤其是那幾個被套住的,更是抱住不撒手了。王清看著一個個孩子,明顯是選的是眉清目秀的,算上沒有被套上的王澈、王潞、言夜霖、孟瑜,她氣得有些樂了,和著選的都是優等品。
那幾個被擠倒在地上的人的虧混亂結束的早,否則的話不死也是重傷,此刻才能慢慢爬起來,有些摔傷,但沒有造成重傷。
王清突然出聲道︰「已經報官了,官府的人馬上來了,你們想上哪里去?怎麼就是變裝了,我一樣能認出你們來。還想跑?」她扔了兩個瓜子,就听撲通兩聲,就見兩個人摔了下來。
不過先到的不是官府,而是王淵,孟瑜看到他,直伸手︰「師傅,抱。」「乖了,師傅有事,去找姑姑去,讓姑姑抱。」
王淵此刻面色平靜,「家主,那些人說他們是太原王氏的人!」來稟告的人面容扭曲了一下,這可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他們是太原王氏的人?那麼自家這種正牌的怎麼辦?冒牌的王家人要抓正牌王家人,也是太滑稽了。
王淵握緊了拳頭,MD!一忍再忍,忍無可忍,則無須再忍。王清和大兄一對眼神,王清點點頭,這時呼呼隆隆來了一隊差役,看到這種情況有些傻眼,這場面也太大了些吧?看著這躺著就好幾個,已經有人先迎上去︰「差爺,你們來的正好,這幾個是打算強搶孩子的。」
「什麼?」為首的差役皺起了眉頭,在齊州府還有強搶孩子的?膽也太大了點吧?「千真萬確,你們看,那些繩套還綁在孩子身上。」
「舅舅」有一個孩子剛才也沒人抱,沒人管,一直耷拉著小臉,此刻看見認識的人,眼淚刷的一下流下來,跌跌撞撞的朝這邊跑來,差役看見差點沒嚇掉魂,「你小子怎麼在這里?」
他此刻恨不得狠狠抓住他揍一頓,「你姥爺吶?」話音未落,就隱隱傳來了「栓子,栓子,你在哪里?」的喊叫聲。
手底下的人有眼神的去把急的直冒汗的老爺子領,看到祖孫兩個人見了面,狠狠瞪了一眼外甥,看到外甥像小馬駒一樣被人套住,他故作不見,看他以後還亂跑吧!不過他倒是信了有人搶孩子,膽很肥喲!
王清、王淵兄妹兩個人看著這一次的場景,「大兄,看樣我們必須反擊了。」王淵點點頭,一指那幾個被定住的人︰「這些人是誰?」
「來抓我們的人,不過本事不行,反而被抓了。」王淵命人把他們一起交給差役,王淵想不到的是這次的人應該是李知州的心月復之人,因為李側妃的緣故去調兵,沒想到讓王清多環計把李家全家都端了,他們消息滯後,完全沒有想到事發。偏偏又踫到兩女帶著俏麗的侍女逛街,還有四個小郎君,于是就動手了,還打譜把髒水潑到王家人身上,可惜沒有看清對手,所以狠狠的栽了。
當王清把事情講述了一遍,王淵眼中放出寒光,「他們應該是故意把事情鬧大,有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從鬧市搶人的案底,那麼搶劫銀鏢車的事就情有可原了。」
「看樣晉王府也不是鐵板一塊,大兄的另一個身份還是有不少人不知道啊!」王清打趣道︰「與我們王家也有了不少機會,這次是他們踢到鐵板上了。」
「大兄,我這次要去找那個出主意抓、搶、拐、買孩子的人,他出的主意太狠,我想讓他這輩子的孩子一個也不在他身邊,讓他也嘗嘗骨肉分離的滋味,看誰以後還打孩子們的主意。只有打得很了,才能讓人長記性,做人是要有底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