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看著這個面容清 的老者,背著雙手,邁著四方步,不緊不慢的在院子里兜著圈,偶爾還停下來捋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他在初冬的冷空氣中呼吸之間,都帶了白氣。
王清收斂身上的氣息,看著這個很通養身之道的老者,旁邊的僕從上前道︰「老爺子,天馬上黑了,可以進去了。」
「嗯,進去吧!」老者背著手進了屋,有下僕把溫水端上來,讓老者淨了面。「老爺,李侍衛來了。」進來稟告的下僕恭敬的說。「讓他進來。」
李侍衛是個面容普通之極的中年人,「見過鐘先生,王爺今天有事派下官來給先生說。」
鐘先生揮揮手,一應僕從都退出房間,「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王爺說,那些釘子不能再增了,畢竟那位有些知覺了,要趕緊收手了。」李侍衛先查看了一下周圍,才壓低了嗓門說。
「可惜還是少了些,有幾個得用的趕緊教好了,送宮里去。另外要是計謀成功,也能減輕王爺的壓力。」鐘先生輕嘆了口氣,事情自從王家加入之後,急轉直下,極度不順利,而且王爺還踫到了蘇妲己一樣的妖姬,晉王不是毛頭小伙子,卻從以前的睿智搖身做商紂王一般的人物,不過蘇妲己當初踫到商紂王時,商紂王也不是毛頭小伙子,難道時也命也?
李侍衛急匆匆的走了,走的時候盡量減少人們的注目,王清听里面的老者輕嘆︰「妖姬禍國,命也!」
王清無語了,這些謀士們都愛給人扣帽子,不知道是何人有此殊榮。突然她想起一事,飛身而去,就見她幾個閃身就到了晉王府,用神識一掃描,就找到了此間最奢華的院子,猶如幽靈一般,到了那屋頂,就見不少侍婢們跪在一旁,一個美人在貼身侍女服侍下穿衣。
王清想不到正踫到美人出浴,囧了一下,里面的美人正是如月,此刻的她比當初王清踫上的時候,檔次高了不少,肌膚如玉,身段凹凸有致,前挺後翹,連眼睫毛都又濃又密的如同後世的假睫毛。還有就是胸前原本如荷包蛋一般的地方已經不用擠就出了**了!王清委實想不到,那個‘煙花醉’的功效如此給力啊!
想當初她煉制丸藥的時候,不過是照本宣科,沒有經過試驗,不知道藥效如何?連她自己沒有多想,畢竟那個世界是按拳頭的軟硬說話,美不美不太重要,煉制出來之後都扔到一邊,全沒有放在心上。後來在給如月催眠的時候,王清靈機一動,就給了她一顆,全當試試效果。
王清仔細掃視了一遍,如果不是後遺癥太坑人,簡直是美容必備的良藥,你看,不必做斷腿增高之術,就長了好幾厘米,肌膚緊致潔白如上等美玉,連頭發都比之前濃密了幾分。
此刻的如月也是洋洋得意,王爺是一天比一天離不開自己,這日子過得比什麼都美。
當王清看到猴急進來的晉王時,不由的明白了誰是禍國妖姬了,微囧了一下,這個一手打造出妖姬的幕後功臣就閃了,以下的鏡頭應該被和諧了,她就不奉陪了,她還有別的是要做。
王清看著這個小院,院中有一對夫妻,夫妻兩個人帶著兩個,其樂融融。家中僕從不少,甚至還有幾個有功夫的,雖然在王清看來很粗淺,但在這世上已是高手。這個鐘先生還是比較在乎自家兒孫的,應該是派來專門保護的。
王清很是佩服這個鐘先生,在明面上他就是一孤老頭,無兒無女,親假做遠房佷子,還故意少來往,幾乎沒人知道的。實則是為了保護,既可以放眼皮子下面呆著,又沒人打兒孫的主意,實在是個老狐狸。
不過既然將自家兒孫看的這麼重,也應該明白孩子對一個家的重要性,卻一味的為了成就大業,把別人家的骨肉分離,那麼我就拭目以待,當你的孩子失蹤之後,你會是種什麼心情?王清在心中說。
王清等眾人都睡著了,就從屋頂進了房間,悄沒聲把兩個孩子放進吊籃中,知遠把籃子提上去,然後就撤了。
第二天一早,王清已經把孩子們送出東京城,她自己藏在大相國寺後面的小院里,這是給虔誠來拜佛的人準備的。她想親眼看看那個老爺子的態度。事實上華夏史上的許多謀士都是做事無底線,比如曹操手下的一名謀士,在饑荒年代,以人肉為軍糧,還起名為‘肉脯’,倒是成就了曹操的大業,當然曹家的天下很快就被司馬家搶了,也算是天在看吧。
第二天一大早,鐘先生的宅院外就來了不少人,猛地拍著門,「老爺子,不好了,出事了!」鐘先生已經起了,正在活動手腳,此刻听門外之人慌慌張張的,有些不渝的說︰「去,看看是誰如此慌張?」
當看見許久沒有見面的、兒媳有些衣冠不整的出現時,鐘先生有種不妙的感覺,肯定有什麼緊急之事,連原本的顧忌也沒有了,兒媳紅腫著眼楮,嚎啕著哭道︰「老爺子,不好了,孩子們不見了。」她匍匐在地上,的失蹤就像在她心頭挖了兩塊肉一樣。
鐘先生原本想端茶盅的手一哆嗦,他猛地站起身,「什麼,你說什麼?孩子不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派的人吶?」兒媳嚇得說不出話,對面的鐘先生臉色鐵青,眼楮中凶光大盛,要知道沒有子孫後代,萬事總成空。之所以和拉開距離,就是不想讓卷進來,作為王爺的謀士,得罪的人太多,可是現在孫子不見了,代表著有人下手了。
「老爺子,昨天晚上,孩子們還是好好的。」開口了︰「今天早上天還沒亮,就孩子們不見了,門和窗後都關的好好的。其他人都沒有听到任何聲音。」
鐘先生無力的坐下來,十之八九是仇人來報仇,畢竟自己擄人的計劃中是要繞開東京城的。新皇剛登基不過兩年,東京出現擄人的現象只會遭到嚴厲的打擊,強盜也不會瞎了眼去干。這個消息完全破壞鐘先生的心情,這不是妥妥要斷香火的節奏嗎?
王清坐在小院里看著這一切,她的心情很沉重,要知道這次解救出來的孩子有好幾千人,竟然有孩子被灌了秘藥!我擦!王清很想詛咒那些把人不當人看的家伙,現在看到這始作俑者焦頭爛額,心中有種你過得不幸福我才開心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