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這個就是個禍害,誰沾誰倒霉,一會之後,大家都去去霉氣。」有人月兌口而出,其他人呸了一聲,「我們又不是和她有什麼關系,不過是順手發下小財罷了。你們看那里。」就見曾經的族長家燈火通明,門大開著,有不少人扛著東西進進出出,甚至為了同一件東西大打出手,哪里看的見以前的同族情義。
「李家的確爛了,一早就走。」領頭的男人注目了一會,即使是對家族有著深深的失望,卻對人性有了更深的了解。在老族長聲勢強勢的時候,每一個族人都不敢嗆聲,甚至搶著彌補出現的漏洞。一旦族長倒台了,不少人都忙著落井下石。不過自己也不怎麼樣,不也是搶了**女乃的首飾。
「族長家的大宗財產都已經被人拿走了,他們都說是太原王氏的人。」有人急沖沖地跑說︰「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這次。李家的事鬧的這麼大,官府之人根本不會管,畢竟王氏族女死了的嫁妝也不會留給李家,人家王氏到哪里都能說的,那原本就是人家王氏的,而且那個長孫也跟王家走了。我們還是趕緊收拾一下,準備走。」
王清帶著王澈趕上王氏回程的車隊,王澈說︰「阿姐,快到了,這一路上,這事怎麼這麼多?」王清也無語了,不過在一路上打王家主意的人如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冒出一茬,總是有不長眼的人像飛蛾撲火一樣,來送命。當然現在消息靈通的人大都偃旗息鼓,倒是王家人的好相貌引來不少狂蜂亂蝶,王家人毫不客氣的一一教訓了。
王澈喝了口水,微皺了下眉頭,這水明顯差勁,太硬了,王清笑了笑︰「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晉人特別愛吃醋,就是因為晉地的水土的原因。」後世的晉地是有名的老陳醋產地,在笑話中,晉人過年可以沒有酒,但絕對不能沒有醋。
王澈自幼從江南長大,對于晉地基本沒有印象,不由的問︰「這晉地有什麼好東西嗎?」。王清心說,這晉地在後世最有名的莫過于煤了,不過此刻應該還沒有學會使用吧!而這些不可再生的資源還是留給子孫後人吧。
「晉地最有名的應該是醋---老陳醋,還有就是汾酒、竹葉青,阿澈應該記得那首詩吧,‘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王清上下打量一下王澈,「到時候,讓阿澈騎了一頭牛。」說著她笑了起來。
王澈翻了一下眼楮,「阿姐,我才不騎牛,我騎馬,讓小潞、海寧騎牛。」王澈發覺阿姐有個惡趣味,最喜歡打扮別人,想當初他還被阿姐騙穿了女裝,還留了副畫像,這都是他的黑歷史,絕對不能被人。不過現在家里的孩子多,死道友不死貧道,還是讓阿姐把注意力轉到別人身上就好!
王清笑了起來,現在王澈的年齡大了起來,不像以前這麼好忽悠了。其實阿澈小時候扮女裝的時候,很是粉女敕粉女敕的,很好看,在幼年的時候,男女分別並不算太大。不過現在的阿澈肯定不願意,算了,他有自己的主意。
王澈看了一眼車外,應該快到了。這時已經遠遠傳來歡呼聲,王清已經知道是言夜雪帶著孟瑜在等人。今天這場大戲沒有把全部人馬帶去,言夜雪留下了看家,孟瑜太小也留下來。此刻看到言夜雪抱著的那個胖嘟嘟的身影,王清得意的笑了,多麼萌的裝扮,太可愛了。這個弟弟太不可愛了,王清白了王澈一眼,切,不稀罕你了!還是小小孩好玩!可愛的寶貝我來了,王清搶了下了車。
「師傅。」孟瑜看到王淵,頓時眼楮一亮,扭著身子朝王淵懷里撲來。王清看到這一畫面,怎麼有種娘帶著等夫君的感覺。王淵有些吃驚,但弟子那一身打扮委實可喜,也露出一絲笑容,「瑜兒,吃晚飯了嗎?」。
孟瑜用手抱住王淵的脖子,女乃聲女乃氣的說︰「吃過了,今天吃了個蛋羹,可好吃了。師傅吃了嗎?」。說完親了一下師傅,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師傅,王淵只得回親了一下,孟瑜高興的笑了起來。
「小瑜瑜,還有姑姑我呀!」王清追了上去,伸出雙手做出抱的姿勢,孟瑜看到她,「姑姑」,很高興的投奔,王清在那小臉蛋上香了一下,心中嘀咕,這身打扮絕了,就活月兌月兌一個黑白相間的國寶熊貓寶寶,腦袋上那有著半圓的黑耳朵,可愛的立著。
這時車上的人都下來了,這個萌寶寶吸引了的注意力,孟瑜最後躲到師傅懷里,才饒過了他。
眾人吃過飯後,王清放松下來,今天可真是一環連一環,她先把大女乃女乃安排好。也許是她的心死如灰,別人讓她干什麼她就干什麼!所以把她先安排休息了。言夜雪已經听說過了,事實上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也算是趕得及時,才把人救出來。不過,言夜雪看到這個做娘的此時就如同傀儡一般,都有些無語了,要知道她的夫君已經死了三年,她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王清一看就知道言夜雪的想法,卻只能雙手一攤,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不過她的倒是頭腦清晰,這一場沉塘之事極大的耗費了他的心神,包括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今天吃完飯就想睡了,其實他很想問王清一些事,王清看著他強打的精神,「睡吧!美美睡一覺之後,有問題再問。」
王潞看著下來的王清,問道︰「銘郎君睡了?」王清笑了起來,「是的,怎麼你知道他叫什麼?」王清發覺這個王潞是個智商極高的家伙,而且天生膽大,這種人也許是因為好奇好玩就能做出一些無法無天的事,所以有必要在他幼年期,就在心中立下一個標桿,教會他心中要有自己的底線。
「嗯,今天回來的時候和他一輛車,所以知道他叫李銘。」王清點點頭,「李銘?反正在李家出族了,以後就姓王吧,反正他親女乃女乃就姓王,王銘?」王清突然感覺這名字很耳熟,難道是後世的名人?好像是一個不怎麼樣的人,算了還是另外起名吧。
「還是查查族譜,在重新給他起名的吧!既然要拋去昨日的一切,那就從名字開始吧!」王清隨便掰了一個理由,王銘什麼的就這樣被扔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