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澈先找到了,「阿姐,你的想法應該能被人接受,最起碼我能接受。」王清回過頭,「阿澈,謝謝你,阿姐總算是沒有白教你。」她還沒有問過阿澈的將來,那麼他會不會有當皇帝的想法?事實上,後世的世界基本都是共和制,但也是有著王室和皇室的,但那些皇室、王室更多的是一種代表,沒有什麼實權。
「我可沒有當皇帝的想法,我的興趣不在那里,阿姐,你最終的想法是什麼?」王澈一本正經的把問題問了出來,王清笑了起來,「我要我們出身的民族有自己的脊梁,能夠挺直自己的身體(脖子之下不能寫,也只能用這個詞代替了),明明我們領先了很多步,卻一點點丟掉領先的地位,固步自封。別人在進步的時候,我們卻在退步,最終會怎麼樣?」
「阿姐,為什麼會這樣說?」王澈發覺王清說話的時候有些夢幻狀,于是上前一<步,王清已經從自己的記憶中恢復,「阿澈,你想過沒有,如果一個人從小就因為一反抗就挨打,等他長大了會怎麼樣?」
王澈思考著,這時王清又開口了︰「如果他想活下來,那麼就必須學會妥協,學會听話!漸漸的他的稜角磨光了,等到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他會把忍耐和柔順教給自己的孩子,漸漸的那種當順民的意識就刻進骨子里。等到有一天即使是別人要他們的命,他們也不會反抗!只因為貪戀一點點如果我老實不反抗。就能活下去的念頭。有這樣的想法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城人!」王清眼前浮現出遠久的後世,那一場南京大屠殺!簡直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戮!更是千千萬萬的女性的災難,她們的下場往往是先奸後殺!
「怎麼可能有那種人?」柴海寧在一旁月兌口而出,驚訝得差點把下巴都掉下來,王清的描述不知道為何有種深深的悲哀,就仿佛曾經經歷過一樣!
王清微微的一笑,「其實怎麼沒有?就像香山居士那首《賣炭翁》中的老翁,他敢反抗嗎?他不敢,他要是反抗的話。就是被宮使白白打死的下場。一個人的命就是這樣的輕賤。所謂的上下尊卑就這樣把大多數平民百姓的活路掐得死死的,所以有了科舉之後,就會有大批讀書人應運而生,全家人都以能出個讀書人為榮。如果有一個能夠鯉魚跳龍門的。就可以改變自個家庭的社會地位。」
王澈有些明白的意思了。「當官的之後,官場也有自己的規則,適者生存。這是鐵律!于是就會卷入朋黨之爭,有的落敗,有的高升,更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會落入萬丈深淵。即使是這樣,依舊是有人走上官場,因為如果不當官的話,所有當官的(包括其家人及親朋好友)都能踩在他們全家的身上。」王澈停了一下,阿姐曾經講述過的說月兌口而出,原來自己一直記得。
王清微微一笑,回過身,就見自己身後站滿了人,「事實上,沒啥大本事的老實巴交的人就變得更加害怕官府,更加的溫順。而那些有些頭腦的人就踏上官場,正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也就是說讀好了所謂的四書五經,當了官,自然會得到金錢和美女。時間長了,只怕是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當官之前,是為了不被人欺負;當官之後,是為了能主宰別人的生死。一旦習慣了官場,只怕原本的受欺負的都搖身一變為欺負別人的!」後世的短篇小說集《聊齋志異》中的黃粱夢,就活月兌月兌的勾勒出這一景象,短篇中的男主就這樣一點點沒了做人的底線。
「于是華夏最基本的最龐大的勞苦大眾,就這樣一點點被磨去了反抗的精頭。唯一的希望就是改換門庭,成為士。但成為士之後,才會自個身世太低微,那麼就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認命,在這個地位等級森嚴的地方慢慢扎根下來,然後慢慢發展;另一個是找到金大腿,一步登天,就像後世流傳廣泛拋棄妻子的陳世美一樣(秦香蓮的故事雖然是假的,但的確有著類似的故事發生。),要是沒有包青天,絕對是得到一步升天的能力。」王清覺得自己還是一吐為快的好。
「當了官,一點點爬上來高位,但上面還有一位皇帝在。在皇權面前,官位大能大過皇室中人嗎?不可能!要知道不听皇帝的話,輕則降級丟官,重則失去生命,甚至連累了家族中人。而其中株連九族就是皇帝手中最大的利器,就算是那個當官的人是多麼的不怕死,多麼的堅強,也擋不住抄家滅族的威脅!所以當官的骨頭也在一點點被打斷!」王清感嘆著。
歷史上倒是有位硬骨頭方孝孺,在建文帝的皇帝寶座被燕王奪取之後,堅決不肯投降,燕王威脅道︰不投降!就株連你九族!方大人說︰別說是株連九族!就是株連十族也不投降!好麼!燕王查了查,就把方孝孺的老師算作一族,這下子就十族了,然後就統統砍了!
王清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評論這位方孝孺了,的確他是堅持正統的忠臣,而且做到了‘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yin’,但是那麼多無辜的人就這樣一起被陪葬了!也太可悲了些,其中最無辜的是老師一家,就因為方大人掙了一口氣,就這樣送了命,典型的杯具。
「後來再當官的,就有了一句話︰雷霆雨露皆君恩!也就是說,不管皇帝是賞賜,還是降罪,都算是君主的恩德。就是判你死,判你全家一起死,也要感謝君恩。于是,你們能夠想象出整個民族的勇氣就這樣給閹割掉了,從上到下。」王清說到這里嘴角抽搐了幾下,要是她是其中的人,那麼絕壁要逃跑的,什麼雷霆雨露皆君恩!簡直是狗屁不通!
王清掃視了一圈,顯然其余人都心有戚戚然,柴海寧突然開口了︰「如果我真的做錯了,那麼我接受懲罰,但我的家人並沒有參與進去,為何也要被懲罰?這點上我不同意!」
王清拍拍手,「說的好!罪不及妻孥!當然如果牽扯進案子,也不能因為罪不及妻孥這一條而放過。做錯了事的確該懲罰,沒有錯就該放過!養成一種實事求是的習慣,做什麼事都要依法辦事。」
王清笑了起來,「這次我說的太多了,你們也好好考慮一下,咱們將來該走什麼路?」相信沒有人會喜歡總有人壓在自己頭上,皇帝什麼神馬就不考慮了。「阿澈,阿姐找你有事,我們走。」其余人等都目送兩個人的離開,陷入思考中!
「阿澈,咱們就開工,這幾天都準備好了,早做完了早了事!」王清帶著王澈去試了試衣服,王澈一副小道童的形象,黑色的八卦道衣,用銀色的絲線繡著一些符,在後心是幅八卦圖。手中拿著拂塵,身後背著柄桃木劍。王清看著他,一副很是為此驕傲的神態。
王澈一手揮舞拂塵,感覺很好!很有一種別人都沒有,就我有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他放下拂塵,拱手行禮,行完禮後,一本正色的道︰「無量觀!師姐,我去找他們去。」,準備顯擺一下,不由得自己就笑了起來,轉身就要跳起,就听有人道︰「道友,請留步!」(未完待續……)
PS︰作者有話說,淚奔中,第三個U盤又離我而去,是誰拾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