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很清楚自己是一個異類,活了三世,前兩世也都算是橫死,沒有一次死于正常的死亡,這第三次生命會怎麼樣,她也不知道。但冥冥之中有種預感,在度過這一段相當平靜的生活之後,她會卷入一場大麻煩中。那麼又何必將自己第三世的親人帶進去,就讓他們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世,也算是全了兩輩子投胎在名門世家之後的因果。後世有句話說的好,本領越大,承當的責任越大,有很多東西已經夠王澈用了。
「阿姐,那就放了他們吧。」王澈完全不知道阿姐的思想,王清已經回過神來,看看陣法中人們,「好吧!」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听到了小弟的話,不過大體上猜出弟弟的意思,王澈收起了陣法,就看他們一個個凍得臉都青了,于是背著小手邁著四方步踱了。
再說眾密探一個個凍得是身體直打抖索,衣服滴滴答答的向下掉水滴。這—無—錯—小說春風冷起來不比冬天的北風差,在短短的時間里,一個個都連連打成噴嚏。王澈遠遠的看見,就見那些不知道是鼻涕還是口水的到處亂飛,于是他原來慢悠悠的踱步就變成一連串點地,他的身形就到了上風頭。
「阿姐,他們不會被凍死吧?」一身道童打扮的王澈看著那些人,已經凍出清鼻涕的密探們,小下巴微昂著,有幾分高傲,但還有幾許擔心。「不會,喝碗姜湯就行了。」王清也是一身道裝出現在王澈身邊。「你看,御水訣可以這樣使,阿澈。」就見王清打了幾個手訣,于是密探們身上的水就不見了,王清的手一揚,一個大水團就被摔進了樹叢中。
「多謝,王仙子。」有一個密探先反應,身體終于暖和起來了,其實他很想哭一哭啊!我擦!這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啊!偏偏被派來監視神仙,這可讓我等凡人怎麼活呀!摔!不過現在可不能哭。要笑呀!于是那種非笑非哭的表情遭到了王澈的白眼。什麼呀?要笑就笑。要哭就哭,又哭又笑的是個男子漢嗎?也不看看自己年齡一大把,還想賣萌,切!
王清模模王澈的腦袋。「阿澈。你把他們帶出去吧。相信他們應該牢記王氏祖地是不容易進的。」說完,王清的身形閃在樹後,然後就不見了。
「行了。你們可以走了嗎?」。王澈雙手抱臂,以為自個看不出他們眼里的那種妒忌,不過那又怎麼樣?那是自個的,而不是他們的,這可是天生注定的。
王澈擺出一副高貴冷艷的神態看著他們,「你們應該知道王家祖地設了陣法,也就是說不要隨便亂走,當然有誰還願意多享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現在,可以跟著我走了!」說著背著雙手,踱著步,搖著手中拂塵,悠閑自得的走著。
眾人看著這般叼著姿態的小道童打扮的王澈,真的是有些好笑哦,不過還是很羨慕的,投胎真的是個技術活。就看王澈出生在曾經的世家,上面是承安做大兄,下有神仙中人的,的確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可能性。
這次眾密探們老老實實的跟著走,誰也不再打譜找怎麼秘密了,還找什麼秘密,要命最重要。至于其他的,有什麼報告什麼就是了,反正進不去,不過不是有人進去過嗎?
「好了,今天就放你們一馬,這路已經帶出來了。」王澈站在那里,下巴揚著,可惜還是比較矮呀!完全發揮不了他應具有的氣勢,于是王澈氣哼哼的說︰「你們好自為之吧。」說完王澈就跳上了樹枝,幾個閃轉騰挪,就不見了。
「阿姐,我把他們都帶出來了。」王澈站在了王清身邊,王清點點頭,得饒人處且饒人,而且同為一個文明下成長下的人,還是留點香火情吧。反正不缺人將來去檢驗陣法的威力,王清可是把地下(挖個什麼地道)、地上、空中三種防護都想到了,誰讓華夏盜墓史是能人輩出,而將來王氏祖地決對會引來不少人的到來,那麼就不要客氣的上吧!反正王清已經留下不少招式招待不請自到的惡客,一定要讓他們好好享受一下。
青蓮道長和孫兒一起回到客房,不可否認的是,老道長也有些老了,所以回來之後,就打譜睡一覺,此刻的老道長是又疲勞又興奮,躺在床上睡不著,這位道號叫雙城的大娘子比自己感覺還要深沉。此刻的老人家就是想破腦袋,也沒有想起會有那個人教出這等怪胎,王清應該不是尋常人等教育出來的。
最終老人家還是睡了,沒有看見王澈得意洋洋的回來了,他的新造型不知道引來多少眼球,以至于後來不少長大的孩子都很喜歡穿身道袍,這倒是王清始料未及的事情。不過後來她親手做的道袍,最後成為王家的傳家寶,代代相傳。
「大兄,王家祖墳的事已經全部都安排好了,過幾天我們就起程吧。」王清看著王淵,王淵已經把父親的筆記看全,對父親的處境有所了解,即使是在最為難的時刻,父親依舊沒有放棄自己,所以最後一絲不豫也蕩然無存了。王淵深深的明白了妹妹為何如此處置王太後,因為她毀了王家一家團圓的機會。雖然她後來只是順勢而為,但在王清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王太後杯具的後半生。
不就是一國王太後嗎?感覺自己可以呼風喚雨了,所以就也想著把所謂的世家拉下馬,再踏上一萬只腳,讓曾經的王家永世不得翻身。而她那個外室女,卻高高在上,怎麼也比被踩在泥地里的王家要高貴百倍、千倍了,這就是國太後動手的原因。
所以王清在看到國太後的齷齪事之後,就當機立斷把事情鬧大。一個當了寡婦的國太後,原本還處于讓人比較同情的地位,卻爆出這麼個事,為了死去的國主,也不得不被死亡了。當然後來她親把她藏起來了,那也沒什麼風光,畢竟國太後已經死了。
「也好,梁園雖好,但畢竟是在北朝境內,再住下去,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王淵點點頭,他也算是看出來,不管是在南梁也好,在北朝也好,王家應該是遭到了忌諱。就像前國主,王父辛辛苦苦幫助他登上皇位,雖然勞苦功高,但也就是得了個閑散的文冠侯的爵位,暗地還讓王家替國主辦不少私事,王父知道老國主的隱私太多,應該是老國主打算除掉王家的原因。
一方面王父在明面沒有實權,一方面卻深得國主的信任(大誤),這可真是給王家拉仇恨的好辦法。當初王淵被兩代國主設計的時候,不少嫉恨王家的人都出手了,把渾水攪得更混,讓人不好察覺,才好渾水模魚。(未完待續……)
PS︰PS︰挖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