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這句話一說出口,胡不非口中茶水就‘噗’的一聲噴出來,總算是嗆得不厲害,咳了幾聲就了。只是這王淵,那里還是名門貴!簡直是比土匪還土匪,突然間想起來王淵本身就是比土匪還厲害的殺神。「不過她是一個女的!」胡不非還是堅持著說出了口,王淵看了他一眼,「就是因為她是,所以她才也可能參選。我們這些男人是人,也是人,為何不能參選?」停了一下,「難道你因為她是女的就不投她的票嗎?」。
胡不非遲疑了一下,這王家大娘子可是王家上下人等中最厲害的一位,除了有她的鐵桿粉外,就是她武力強大,見識淵博,還有就是人家通鬼神啊,誰敢得罪她?要是讓人知道不選她,絕對是要套麻袋挨打的下場。想到此處,胡不非搖搖頭,「大娘子的本事是超月兌了男女,要是她參選的話。貧道當然要投她了,要知道將來我還要<在她手下討口飯吃!」
謝先生斜睨了他一眼,他還以為這位寧死不選王清了,合著轉了一圈,反而萎了,胡不非此刻一副道者的打扮,已經增肥了不少,在加上頜下的胡須,倒是賣相不錯,「淵郎君,你是否看出大娘子立法的有什麼和前朝不太一樣之前?」
王淵感覺到了謝先生的疑問,當時王清不會傻呵呵把後世的法律法規都一股腦照搬,和現在的國情明顯的不符。她也就是把女子的地位適當的向上提了提,比如說原本夫妻兩個人和離之後,孩子就統統歸了男方,母親就完全沒有什麼權利去監督,是好是壞都看男方的良心了。而王清則提出來是女方是有監督探視權的,如果子女受到了虐待的話,可以要求變更撫養權。
王淵點點頭,「謝兄,我已經看過了,這女權是提高了不少。不過。孩子一般多是女子養成。尤其是幼兒時期,一個見識淵博的母親明顯能把孩子教育的更好,不是嗎?」。謝先生倒是點點頭,孩子在母親的身邊所受到的影響非小啊。
謝先生一向雖然沒有太深了解女子的書。但明顯的王清的行為是不符合《女誡》的條條框框的。而且在新法上也是和《女誡》現沖突的。只怕將來的女子都不是以柔順為主了。這到底好不好,實在是沒底啊!
「只是這些和《女誡》上要求的大不相同啊。」謝先生最終把話講了出來,胡不非在一旁切了一聲。「沒想到啊!你老謝還讀過《女誡》,這本簡直就是本狗屁書?」胡不非在心理上既然投靠了王清,很多東西在他看開了,就如同浮雲了。
謝先生想不到首先開炮竟然是胡不非,氣的眼楮睜大了,「班大家也算是史上有名的女子了,寫出的那本書更是不少女子的楷模標準,胡不非你怎麼可以說《女誡》是本狗屁書!」最後幾個字他含糊的帶。
胡不非倒是放開了,他可是听柴海寧講過的,于是大咧咧的說︰「你看這書上寫著,生男生女不一樣啊!生男孩是功臣,生女孩就應該老實地下了床,在瓦片上躺著,以示卑微。那麼老謝,」胡不非翻翻眼楮,「她一個女子說出這種話,算不算踩著別的向上爬?再說了,她不是應該自己就以身作則,還參加什麼《漢書》的修訂啊?揚什麼名?」
謝先生一下子卡住了,好吧!班大家的《女誡》之所以這麼有名,很大的程度是因為班大家在修訂《漢書》上摻了一腳,是歷史上的名人才女。但同樣的她自己也沒有做到《女誡》上的條條框框,于是在理論上也站不住腳。
這時就听胡不非說︰「說實話,我是很佩服大娘子的,當初晉王不是很橫嗎?以為一個皇家王爺就很了不起,還想著給王家打悶棍,結果吶!大娘子去了一次東京城,就把晉王給圈了。」說到這里,他拍拍手。
就在此時,有人插了進來,「胡道兄,阿姐的確很厲害的。」說話間呼呼隆隆沖進來不少風風火火的少年人。當前的就是笑容滿面的王澈,他帶著孩子們一起行禮,謝先生看他們個個活力四射的樣子,原本想要說他們太不穩重,卻不知道為何,沒有說出口,尤其是那個膽小謹慎的佷兒也似乎活的不錯,也罷,那新法就那樣吧,從長遠的角度上看把的地位壓得太低也不好。
「道兄,雖然你的年齡比較大了,但是阿姐說過的,有教無類,不如你一會和我們一起去練練,也許你應該適合。」王澈听到胡不非說阿姐的好話,對以前的形象做了洗白,而且胡不非也算是柴海寧的長輩,對柴家的托付也是盡心盡力了,所以打算教他畫符。
胡不非這段時間可是老實了不少,越和王家待的時間越長,越看不透王家的底蘊,不過王家最大的底牌不是別人,應該是王大娘子,當初自己起過利用王家的念頭,所以這段時間很老實,不過還是知道不少事,比如王家的每一輛車,內部空間都比外面看上去大了很多,拉車的馬即使拉了很多東西,都跑的特別輕快。
連現在住的王家莊園,在外觀上就很可觀了,實在內里更大,配套設施就是皇宮中也沒有,胡不非用句話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就是給個皇帝做也不換。比皇帝住的好,比皇帝活的輕松,那個冷冰冰、空蕩蕩的寶座就讓他們家坐了就是,在王家最恨皇帝的就屬柴家的人了。胡不非自然也是如此,但原本的憤怒感已經變輕了很多,沒有再想去報仇的念頭,只想好好的活下去,看那一家將來會怎麼樣?就是自己看不到,不還有子孫後代嗎?
不過胡不非現在最希望的是和王清仙長學的什麼道法啊,可惜一直不敢開口,要知道男女有別啊,像大娘子這種女郎要在正常的人家,早就拘起來了,也許應該談婚論嫁中了。不過胡不非心中暗想,只怕大娘子在婚事上艱難幾分,像她這種人,滿世界扒拉一圈,沒有啊!
現在一看王澈開口了,于是忙不迭拱手為禮︰「好,無量觀,那麼就請小郎君多多指點。」王澈也是笑眯眯的說︰「好說,都是同道中人,道兄也許前途無量啊!」這符的成功率真的不高,要是不多抓點人,畫的不如用的快,這可不行。當然這都是王澈的心里話,他就是沒有說出口,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就這個胡不非比較閑,而且是自動送上門。
想到此處,王澈很有幾分不懷好意的看了看,這胡不非的整體賣相還是不錯的,就是在畫符上沒有前途,也可以在其他地方壓榨一下,阿姐說過,天生我材必有用,這人總是有用的,就看你有沒有找到他的用處,想到此處,王澈露出大大的笑臉,那麼胡道兄,你準備好了嗎?我們可是讓你上了船,想下的話,就沒門了。
胡不非也笑了起來,終于得償所願了。其實在完成柴皇的囑托之後,該如何走自己的路,是有些迷茫的。不過王清的舉動倒是給他指出了新的方向,那麼就為自己喜歡的道教獻身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