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柴海寧閃亮登場時,王澈拍起來巴掌,正所謂人靠衣裳,馬靠鞍。柴海寧本來就長得不錯,但撫遠上下都在平常的時候喜歡簡潔的裝束,但是在慶祝的時候,是要隆重打扮一下。今天,既然去皇宮,柴海寧當然要裝束的很是隆重,頭上的滿頭黑發是用一定紫金冠束住,穿了一身藍色的長袍,上面用銀線繡了一些簡單大方的紋路,手中拿著一把紙折扇,扇面上是兩幅水墨山水畫。只是被王澈這一拍巴掌,搞得柴海寧的臉紅了。
王清笑著說︰「海寧也長大了,阿澈今天在這里等著我們回來。」王澈早就暗探過皇宮了,這宮中也就是房子大點,伺候的人多點,其余的和大戶人家也沒有啥區別。王澈曾經去過東京城的其他地方,最最讓他受不了就是那個五谷輪回之所,氣味沖天不說,而且簡直是沒有下腳的地方。當然有錢人的地方好多了,但怎麼也比不上撫遠。
所以王澈已經不願意出去在東京城溜達了,于是沒有任何抵觸情緒地答應道︰「阿姐,知道了,我今天要練畫符。」去皇宮王華親自駕車去送,而柴海寧在騎著馬跟在一旁,一路上有人把道路都肅清了,而且一匹匹飛馬向皇宮稟告,他們已經到了那里。
今天皇宮中守門的人一個個精神抖擻,連身上穿的盔甲都明亮了幾分,他們接到了通知,今天撫遠的人要來。其中最最有名氣的就是那位王家大娘子。事實上,王家大娘子在口口相傳的時代,已經兩極分化,一種就是大娘子是天上的仙人轉世,簡直就是長得是國色天香,心地慈悲為懷,撫遠的人大都是這麼認為的。一種就是大娘子是貌美心狠的女羅剎,犯在她手里,絕不會饒過。事實上東京城很是有人大肆宣傳後一種說法,王清出手狠狠教訓了幾次。這股風言風語很快就消失了。但東京城的人已經知道大娘子的不好惹。老實了幾分。
事實上今天守門的人都听說這些留言,但是一想到那些亂傳話的人一個個都成了啞巴,也就個個老實了。其實他們了只要你實話實說,不在其中添油加醋的話。也沒事。但如果喜歡篡改事實的話。肯定就會說不出話來。不過即使是這樣,私下談論的人少多了。
「大娘子,皇宮到了。」在眾目睽睽之下。王華跳下馬車,連那個騎馬而來的人也下了馬。眾官兵已經猜出來這個就應該是今天也要進宮的柴,一看就是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哥。不過听說撫遠的人除了蠻夷之外,大都是些被買進去的,這人是誰?不過再看看王華,這人也曾經是王家的奴僕,但人家走出去,只怕脊梁骨比不少當官的都硬。
就見一只芊芊玉手伸了出來,那只手猶如白玉雕成,但同時在白玉中添了幾許淡淡的活氣,一看而知那是人的手,而不是玉做的雕飾。那尖尖指尖上粉紅色的指甲也在微微閃光。不少人暗暗喝彩,就只看這只手,就可以說王家大娘子是美人了。
王清掀簾子的速度很快,很快她就已經站立在車下,此刻她已經完全顯現了自己的容貌了,但那些人都收起所有的遐思。他們可以在腦海中YY美女,但美女美到頂尖之後,再帶了一副仙氣,就不屬于YY的範疇了。
柴海寧把請帖送上,這時已經有人來迎接了,皇帝派他的貼身太監來了。「王家大娘子、柴郎君請跟著老奴走吧。」都升到皇帝身邊的人個個不是笨蛋,撫遠的來人是多麼重要,他一個做太監的也都知道,于是他老老實實的帶路,大娘子的可怕程度他心中是有數的。
皇帝、皇後帶著他們的兒女們已經出迎了,王清不僅僅是撫遠的代表,更因為她自身的強大而令人側目。當然皇帝最主要的觀察目標是柴海寧,這個當初被拉下皇位的孩子應該不小了。遠遠就看見了一個藍色的身影,那個穿一身紫衣的是個女郎,那麼只能是穿藍衣的那個,個子不矮!這時候德芳開口道︰「父皇,我和大兄替你向前迎一迎。」
「也好,你們去吧!」皇帝神情有些恍惚,曾經的柴皇也在宮中招待過自己,不過現在角色顛倒了,換成了自己在宮中接待柴皇的。時間過得真快,所謂的滄海桑田也不過如此吧!心中有種悲涼的感覺,這時候,皇後靠近了他,「陛下,他們到了。」
皇帝這才從感嘆中回過神來,仔細看著越走越近的藍色身影,明顯的比起柴皇來說,柴海寧從外貌上更貼近一些他的母親,但是在某些細節上看,還帶著柴皇的影子。但他的神態上明顯的帶著一種世代貴族中帶著難以言喻的特質,皇帝有些苦笑了,這應該是王家的功勞。柴皇也好,曾經的皇太後也好,都沒有這種特質。
柴海寧同樣因為這次的相見,吃驚于皇帝的變化之大,心中有些月復誹,原來他已經是老頭子了!原來意氣風發的年輕將領真的是已經老了。即使是那身龍袍,給他添了皇帝的威嚴,但依舊掩飾不住他已經老了的事實。哈哈,當皇帝真的是一份很辛苦的工作,柴海寧此刻心中很哈皮。這一刻原本的不忿,突然間消失不見了,而我有機會去全天下去走一走了,柴海寧心中說。
皇帝原本還以為柴海寧會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自己,想不到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眼神上有些奇特,突然之間仿佛想通了什麼,笑了起來,「世叔,好久不見,一向可好。」手上一直在搖著的扇子也收了起來,同時上前鞠了一躬。
皇帝有些奇怪,但和皇後一樣,同樣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大鬧一場就好,不然的話,要是麻煩王清出手鎮場的話,只怕王清會拉偏架。其他的,一切進去再談,雙方面見過禮之後。就見柴海寧微眯了一下眼楮,「世叔,不如我和你談談。」
皇帝聞言看了一眼柴海寧,再看看有一點詫異的王清,不知道這是王清的主意,還是面前未及冠的年輕人的主意。看樣子,應該是他本人的主意,但王清本身就是一個布局高手,誰知道她有沒有在其中插手?可是不過要是不答應的話,說出去,豈不是有人會說他一個堂堂在戰場上拼殺過的人,會怕一個還是孩子的人?于是點點頭,柴海寧一指不遠處的亭子,「就在那里如何?」
皇帝看出來柴海寧是故意指在那里,既可以單獨可以說話,也不會離開眾人太遠,就在其他人的視線中。以免出事的話,別人把事推到柴海寧的身上。皇帝看了一眼王清,這王家把弟子也教的太好了點吧!要是王家還在北朝的話,他都想把送讓王家教育一番,不過為什麼王濤同為王氏子弟,就沒有一點點太原王氏的風範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