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想偷溜的人不得不硬著頭皮跟上,撫遠的人一旦狠下心來,他們是不敢違抗的,這不還有兩個鎮上的小吏也不得不跟著。這時候玉姑他們再也坐不住了,從車上跳下來,猶如瘋魔狀地一口氣就跑上去。王清也不攔著,因為前面的山寨就是一片慘狀,當然也不是最慘的,甚至比他們慘狀多的有的是,但是這一切不是他們自找的嗎?王清輕嘆了口氣。
到了此刻撫遠的人也是很好奇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這麼多血腥味?這其中那個叫王永的年輕人已經打算躍躍欲試打算救人,這時候,王清回過頭,看了一眼他,王永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被冷水當頭一潑。只是他一直認為大娘子是個善良大度的人。卻沒有想到今天出現的她,功力高深到自己什麼都感覺不出來,那種善良能感覺出幾分,大度就一點沒有看出來。王清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想法,只知道善良大度是要][].[].[]看對象的,過于善良只會讓人感到軟弱可欺,大度也許在別人看來是傻瓜。
等王清一行人趕到的時候,就看見有幾具尸體躺在地上,玉姑他們好幾個人都腿軟在這里。看到王清,那個族長的孫子臉上扭曲著,連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跳起來指著她罵道︰「是你干的!一定是你干的!你這個漢狗!」王清眼楮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手一揚,隔空扇了他兩個耳光,就見他那顆小腦袋被無形的掌打的是齒斷口裂。血流了出來,另外就是臉腫的像豬頭。
「想死的話,就不要客氣,給我說一聲就成,我這人就喜歡助人為樂了!」王清冷冷地說,「這次罵人,罪不至死,但下次可就是不會這麼便宜了!王永,你現在還認為不需要帶著人證了嗎?」。這個王永雖然是同樣接受教育,但天生有種聖母的特質。結果引起這段麻煩事。的虧這次王清想要休養一下。另外要通知遠在白山黑水的家人們,就來到這個小鎮,踫個正著。不然的話,將來出了大事更加麻煩!不過現在出的事也不小。
王清的話讓王永頭低了下來。其實這次進山。大娘子完全不用跟著進山。但是她依舊來了,甚至被別人辱罵。這一刻,他恨不得殺了那個罵人的混蛋!要知道這麼多年是王家出錢出力。教養了他們一大批人,讓他們讀書識字,甚至各種技能。後來在建立撫遠之後,把他們的奴籍都給廢了,讓他們成為一個自由的人。而其中出力最大的就是大娘子,要是被罵的他而不是大娘子的話,他也不會這般生氣。
「走吧,前面還有不少人在。」王清對這個原本在部落中是呼風喚雨的族長孫子,沒有什麼好講的,就如同看一條賴皮狗一樣,不過也別太小看任何一個人。王清看了他一眼,已經腫的像豬頭的臉上,那雙三白眼被擠成了眯眯眼,被王清一眼看,嚇得要魂都要掉了。偏偏就見王清已經在大隊人馬的簇擁下,揚長而去。寨子中其他人也跟在後面,這小子突然感到一股寒風吹來,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到處一片陰森森的感覺,感覺有鬼出沒。「等等我!」他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
王清走在最前面,很快的一片火把閃現在眾人面前,就見王清身形仿佛加快了速度,雙手輕輕和在一處,「這里真夠熱鬧的。」她的鼓掌聲在黑夜特別的清脆,讓原本處在對持狀態的兩隊人馬都看了,大家都為之一愣,怎麼來的是個道姑?「無量觀,諸位施主,天已經這麼晚了,還在這里打打殺殺的,不累嗎?」。王清最後的目光看向了一處,那是個蠻族打扮的漂亮的姑娘,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被兩個男人抓在手中,雙目淚水直流,因為他們的手在她的身上亂模。
王清的拂塵一抬,就見那兩個手不老實的男人,如同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揍地飛了起來。那個姑娘踉蹌了兩下子,站直了身體,有些茫然看著四周,這一刻她就如同一頭迷路的小鹿一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清招招手,她看見了,就跑了。一時之間,她想不起什麼話表示感謝。在那個時候,她是感到無比的絕望,但是為了姑姑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還是鼓足了勇氣堅持著。曾經有一刻她感覺自己還是死了好,但留下一個才兩歲女娃,她又該如何活?直到那兩個臭男人莫名其妙地松開了手,她一時之間不知道何去何從,部族她不願去,但要怎麼活下去?她很茫然,所以王清一招手,她就了。
當然她沒有注意到,此刻兩幫人馬都把注意力放在王清身上,才讓她輕輕松松到了王清身邊。王清這時候看一眼那個小女娃,怎麼打扮像個漢家女圭女圭?這時候有人送上兩把椅子,王清坐了下來,另一把送到了那個姑娘身邊,她看了一眼王清,王清點點頭,就听她說︰「謝謝!」王清從袖中模出一個糖塊,送到了小女圭女圭的唇邊,女圭女圭看看抱著她的蠻族姑娘,她點點頭,「唐唐,你謝謝姑姑。」
「謝謝姑姑。」女圭女圭很喜歡這個突然出現的女郎,不知道為什麼她來了,就不害怕了。她張開小嘴,啊嗚一口就把糖塊含到嘴巴里,含糊的說︰「真甜!」王清輕輕模模她的小腦袋,唐唐露出一臉笑容。此刻跟在後面的寨子人,已經跑到前面和其他人會合了。那個孫子的出現讓其余人都沒有認出來,此刻他正在用本族語言口齒不利索的在告狀,當然重點是撫遠的人怎麼怎麼可惡!把他的牙齒都打斷了,爺爺一定要為他報仇啊!
這時候王清坐在那里,就如同女皇坐在自己寶座上,眼楮看著那些不是蠻家部族的人,開口了,「你們是哪里的人?到這個寨子有何事?別給我說是到這里游山玩水的,亦或者到這里投親拜友!」她的話中帶著一種無言的威嚴︰「知文,把那兩個人送給他們。」王清的話音剛落,就見兩聲巨響,兩個大男人已經被扔了下來,這次摔得很重,好半天沒有能爬的起來,要不是還有聲響,都以為是死人了。
這邊的人也知道自己手下的人被抓個正著,連個消息都沒有來得及送出,就落在對方的手里,偏偏兩個人不在同一個位置,卻統統被抓。再看那一身道裝,說明一件事,是撫遠長春觀的人出現了。他不敢承認自己也是听說這個部落拿到了撫遠的功夫,所以想來沾點光,但是撫遠的人出現絕不會是來听假話的,而且今天出面的是個女道姑,只怕是來頭不小,沒看這麼多人跟在後面,連聲音卻一點也沒有。
「我們听說這個寨子偷學了撫遠的功夫,就想來比試一下子,看看有多麼厲害?」說話的人是個看上去比較斯文的人,王清一看而知,應該是個軍師之類的身份。王清有些驚訝地打量他們,他們的無恥出乎自己的意料,但王清無意追究下去,于是問道︰「感覺怎麼樣?他們也不過學了不到幾個月,看樣子你們也沒有佔太大的光。」王清當然沒有暴跳如雷的發脾氣,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部落的戰斗力和這麼多積年強盜不相上下。她猛地想起來,只怕這個部族從前的就是這里的一霸,這倒是解釋了為什麼把撫遠的功夫偷學到手之後,人家不怕,反而還理直氣壯地改了名。
王清露出一絲微笑,這件事情到是好笑了。偷學的把功夫打算是據為己有,那跑來截胡的,說是要比試一二,都夠無恥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