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到了半山的腰的時候,上山的的路已經被岩石沖毀,石塊伴著泥土泥濘不堪。
前面的領路的男人腳步突然停住,抬頭看了眼上面的情況,扭頭喊道,「廖總,上不去了,你看這周圍都是石堆保不準哪塊都是松動的,一不小那可不是開玩笑的。」簡直就是寸步難行啊。
之前就說了這情況,奈何這男人身份也就硬著頭皮上來,但是依然是束手無策啊。
男人此刻身上都被雨水淋濕,低吼道,「給我想辦法。」他才不管這路是怎樣的,現在是怎麼上去。
那醫護人員和領路的男人面面相覷,這簡直是強人所難
跌跌宕宕的好不容易到了山頂,前面的人忽然扭頭喊道,「那邊有人。」
順著他喊的方向看,透過雨幕果然看到兩個年輕人的身影,貌似就是他們要找的學生,廖——晉堯幾個大步邁了,猛的抓住那女生的手臂,「喬冉呢?」
顧嫣正跟男學生四處查看尋找,這里很多地方有坑或者岩縫,她此刻是焦頭爛額,猛的手臂被人抓住嚇的一跳「啊」喊出聲來,一副惶恐未定的模樣,側頭就看到五官深邃的俊彥,雖然滿臉水漬依舊不掩飾他的俊朗,她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只听到他問喬冉,那不就是她的老師嗎?
她急忙道,「老師掉下去了,我們找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你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她。」
听到她這麼說,廖晉堯看了下她指的方向,只見下面黑蒙蒙的一片,只看到青灰色的岩壁,哪里看見半點人影,本來就暗沉的眸子變得更加陰沉,就如這黑色的雨幕一般深邃悠遠,深不見底。
那領路的對著山的環境的地形還是比較熟悉的,他看了下,神色異常凝重,「廖總,這人掉下去恐怕凶多吉少啊。」
就算掉下去不高,但是這下面都是石頭想必也肯定不會好到哪里去。
廖晉堯拿過他手里的電筒,就準備攀下去,那領路的急忙抓住他,「廖總,你可不能下去啊。」這男人是什麼身份,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可擔待不起啊。
陰鷙的眸光如鋒利的刀刃一般看向他抓著他手臂的手,「放手。」冷沉森冷的聲音讓那他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抵不過男人的氣勢放開了手,嘴里還是說道,「廖總,你這樣下去不要命了?」
他怎麼也想不通,什麼樣的人值得他不要命的相博?
難道他的命就不是命嗎?
廖晉堯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不再看他們一眼,順著岩壁好不容易到了底部,還好他從小就經過訓練,隨意攀爬岩石對他來說也不算困難。
岩底下的光線黑沉沉,密不見光,連微弱的聲音都沒有,或許是雨勢太過大也太過急,充斥在耳邊的只有雨水拍打岩石地面的聲音。
他將手電筒四周看了一圈,皺了皺眉頭,一顆心沉到了谷底整個人都是緊繃的,走了幾步,順著手電筒的微弱的光芒隱約看到前面一個海藍色的身影,他大步的走了,那急促的步伐恨不得狂奔而去。
躺在那里,全身已經濕透,蒼白的小臉上已經是傷痕累累,廖晉堯只覺得呼吸都要停頓了一般,他扔下手里的電筒,蹲下來就將她抱在懷里,「冉冉冉冉」他喚著她的名字,語氣里帶著難以掩飾的焦灼和緊張。
黑色的發絲夾雜著雨水粘在她白稚蒼白的小臉上,將她襯得越發的蒼白而透明,肌膚上異常的冷,廖晉堯史無前例的帶著恐懼,誰能想到從小最怕疼,最怕潮濕的就這麼柔弱的躺在下面俺麼長時間?他可以想象她一定很害怕,一定很無助。
喚了半天,身下的人才輕微的動了一下。
喬冉覺得渾身劇痛,連骨頭都是痛的,隱隱約約恍惚間听到耳邊有人喊她名字,那一聲一聲冉冉抬過溫柔熟悉,是幻覺嗎?為什麼這個聲音這麼熟悉,她艱難的撐開眼簾,入目的男人英俊深邃的臉龐,此刻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惶恐,喬冉心里咯 一下,居然是他。
喬冉生怕自己是產生了幻覺,微仰著頭,抬起那張蒼白的小臉,努力的睜開黑白分明的眸子,想看清面前的男人,困難的扯動被凍得僵硬的唇角,「廖晉堯,你這麼在這里?」難道是知道她出事,特意找的?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男人第一個找到她的,就在掉下來的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會死的這里,畢竟遇到這種事情,誰會不要命的上山來找人?
男人沒有回答他的話,用盡的將她虛弱的身軀擁在懷里。
「喬冉倒吸了一口氣,疼的皺了下眉,低低的說道,「好痛」
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疼,又使不上力氣來。
听到她說痛,男人這才松了下手臂上的力氣,卻依舊將她圈在懷里,低頭看著她虛弱的臉龐,「哪里痛?」又兀自的檢查,當看到她衣服上暈染開來的血痕時,黑沉的瞳孔驟然緊縮,帶著難掩的心疼。
喬冉看著眼前英俊矜貴的男人,就連被雨淋濕的樣子也絲毫不帶一絲狼狽,風吹過喬冉瑟縮了一下縮在了男人的懷來,「救援隊都上來了嗎?」。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雙深邃放佛撒了墨的眸子沉了一下,「馬上就來。」如果中午他們再不下山,袁非他們就一定會上山。
他可不指望山下的那群廢物。
喬冉只覺得自己的意思越來越昏沉,渾身冰冷只覺得的隔著布料的肌膚帶著滾燙的熱度,她更加貼近那股熱源,她現在好想睡覺啊。
過了半響,廖晉堯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低頭看了下懷里意識昏沉的,臉色染著凝重的氣息,「冉冉,不要睡,堅持會。」
這個時候睡著了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喬冉被他慌得難受,低低軟軟虛弱的說道,「別晃,我只是想睡一會,就一會」
男人低頭親了親她的眉眼,溫柔的低哄著,「冉冉,不要睡,听到沒有?你以前不是最听晉堯哥哥的話嗎?」
下著暴雨的天色灰暗的帶著鬼魅的氣息,壓迫的叫人喘不過氣來。
顧嫣見下面半天沒有聲音,臉上都是焦灼的神色,看向一旁的三個人,「怎麼辦,怎麼辦,怎麼下去了這麼久沒有動靜?」
那領路的抹了下額頭,也是面色不好,喊了幾聲也沒看到下面有回應,只有他自己的聲音在山石壁見的回音,然後被洶涌的雨水聲沖擊的消失殆盡。
他看了他們一眼,「要不你們就在這里看著,我下去叫他們再帶些人上來?」現在也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情況,喚了幾聲下面也沒有回應,所以不敢貿然下去涉險。
顧嫣怔了一下,咬著唇點了點頭,「好。」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好在他們已經知道他們在什麼方位,讓他下山帶人上來也好過他們毫無頭緒的站在這里。
領路的人和那醫護人員轉身就準備下山。
「哎,醫藥箱給我留下。」山洞里還有一個人受傷,萬一那個男人帶著老師上來肯定也需要這個東西。
那醫生趕緊將背在肩上的醫藥箱遞。
不一會,兩個人影也走了,見他們兩個學生站在那里,李澤奕染上一絲欣喜,「你們市校的學生?你們老師呢?」
顧嫣怔怔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見她不說話,李澤奕頓時有些急了,連帶著聲音都放大,「問你們話呢,我是你們老師男朋友。」他以為是這學生不知道他身份所以才不告訴他,金絲框眼楮的透明的鏡片下一雙眸子里帶著嚴肅的光芒盯著他們。
那男同學愣了愣指了下那下面,「老師她掉下去了。」
李澤奕看了下他指的方向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剩下的他不敢想象,轉身就想下去,顧嫣急忙拉住他,「剛才已經有個男人下去了,我們喚了半天沒回應,你下去不要命了嗎?而且已經有人下去叫救援隊了,你等他們上來再說。」本來下面兩個就凶多吉少,如果他再下去只會讓事情更糟糕。
這個男人說是老師的男朋友,那麼之前下去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李澤奕听到她這麼說頓時身體緊繃,他自然知道那個男人指的是廖晉堯,真沒想到他會不顧危險下去,臉上帶著隱忍的神色站在那里
山下的一群人一臉焦躁的在等待著,眼看著將近中午了,一望無際的天空黑雲一片,暗沉無光,她轉頭問道,「白市長怎麼上去這麼久還是沒有消息?」
「雯秘書啊,這雨越來越大,這」問他也不知道啊,山下的情況基本已經穩住,他們也不敢走,就一直陪在雯娜身邊。
雯娜見問他們也沒用,皺起眉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整整了四個小時,時間慢慢在消逝,她真的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廖總上山就帶了兩個人,萬一出了什麼事情
她直接撥了電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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