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有什麼想問的就請問吧。」清風被林月兒那探究的眼神看的心虛不已。
林月兒放下碗筷道︰「我只想知道你們去了哪里,舒言怎麼連招呼不打一下就走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想到林月兒會問這事,清風愣了愣,隨即淡淡道︰「盟主家里出了些事情需要親自去處理,如今事情已處理完畢,自然就派屬下來接林姑娘了。」
「那」林月兒猶豫了下道︰「舒言他,還好吧,事情辦得順利嗎?」。
清風頓了頓道︰「事情自然已經辦妥了,至于盟主,姑娘見了就知道了。」
「哦,那我吃好了,我們出發吧。」林月兒拿起包袱率先走出了客棧。
清風立即喊道︰「小二,結賬。」扔下了一粒碎銀子緊跟著林月兒也出了客棧,由清風駕著馬車向城外駛去。
][].[].[]此時清風心里也有淡淡的焦急,舒老爺子中毒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給舒老爺子下毒之人自己也知道,盟主拒絕了上官的幫忙,獨自處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今輕落來信催促自己盡快帶人,只怕是盟主出了什麼意外。莫不成是受傷了?否則以輕落的行事風格,斷不會這樣催促自己,現在只希望盟主不要傷的太重。否則,哎……
「砰!砰!砰!掌櫃的,你在屋內嗎,小的阿平,有事求見。」羅曉天正在整理這個月的賬目,突然被一陣急促的聲音打斷。
「來了來了,」羅曉天打開房門請斥道︰「你小子一天到晚咋咋忽忽的,就不能向阿立學學?」
「學阿立那個木頭?掌櫃的,您干脆殺了小的吧。」阿平哀嚎道。
「行了,別嚎啦。說吧,什麼事?」羅曉天頭疼道。
「掌櫃的,可否借一步說話?」阿平看了看四周,謹慎道。
羅曉天當即會意道︰「進來吧。」
「是。」阿平立即隨羅曉天進了房間,見羅曉天已將房門關好,立馬掏出一封厚厚的書信道︰「掌櫃的,這是樓主要的東西,事無巨細都在里面了。」
「好。」羅曉天當即大喜道,立馬接過阿平遞的書信,放到胸前衣襟中收好,拍著阿平的肩道︰「不錯嘛,你小子這次倒是挺利索的。」
「嘿嘿嘿,掌櫃的,見笑了。」阿平頓時不好意思道。
「什麼挺利索的?」一道淡淡的女聲從門外傳來,羅曉天與阿平同時大驚。
「,你怎地了?」羅曉天不由立即打開房門弱弱的問道。
「我怎麼了?鋪子里那麼多的客人不去招待,躲到房間里作甚?阿立一個人怎麼應付的,你們兩個還不快去幫忙。」一年輕婦人快步走進來,見著兩人便吼道。
「息怒,為夫這便去幫忙。」羅曉天立即應道,完全不見之前絲毫的掌櫃樣。
「,小的也告退。」阿平看著膽小的羅掌櫃憋笑道,隨即與羅曉天一起疾步離去。
「掌櫃的,您這懼內的毛病是不是也該改改了?」阿平同情道。
「臭小子,你懂什麼?」
「得,您吶,也就只會對小的凶,有能耐您也沖凶去啊!」阿平反駁了兩句立馬跑開道︰「小的去鋪子里幫忙了。」
「臭小子!」看著疾步跑開的阿平,羅曉天不由笑罵道。
「呵呵,羅掌櫃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啊!」羅曉天剛走進鋪子,便听見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
轉頭一看,待時上官瑾後,不由喜道︰「原來是上官,請到後堂一敘。」
「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請!」
「請!」
隨即兩人一起步入後堂。
「哎,你說上官為什麼說掌櫃的是聰明人啊,明明掌櫃的那麼怕?」看著離去的兩人,阿平踫了踫阿立道。
阿立只淡淡的看了阿平一眼,便轉身干活去了。
「你!」阿平不由氣道︰「可真是一根木頭,當心將來找不到媳婦。」
「啟稟樓主,這是屬下著人搜集的關于唐姑娘的一切信息,還請樓主過目。」羅曉天拿出剛剛阿平給他的書信道。
「快呈上來,我看看。」上官瑾急切道。
「是。」羅曉天上前一步,將書信遞給了上官瑾。
上官瑾接過書信立馬拆開細細的看了起來,看著看著上官瑾的眉頭漸漸皺起,臉色越來越嚴肅,雙眼中也布滿了疑惑之色。直看得羅曉天疑惑不已︰「樓主,這位唐姑娘可有什麼不妥?」
「確有問題。」上官瑾嚴肅道。隨即又似笑非笑道︰「本樓主還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啊?有趣的事情?」羅曉天疑惑道。
「不信你看。」上官瑾將書信遞給羅曉天,羅曉天接過書信也認真的看了起來,隨即大驚道︰「這,樓主,這可如何是好。若是消息走漏,恐會引起江湖大亂啊。」
「慌什麼?這麼有趣的事情怎能少的了本樓主。」上官瑾輕搖折扇有趣道。
「可是,樓主……」羅曉天仍是感覺不安。
「好了,不必擔憂。」上官瑾安撫道。
「水影那邊,可派人通知了?」
「回樓主,已派人通知了,想必水影現在已經得到消息了。」
「如此甚好,待本樓主也前去會會他。」上官瑾輕搖折扇,雙眼中露出了濃重的有趣之色。
直看得羅曉天膽戰心驚。因為通常上官瑾一露出這個表情,就預示著有人要倒大霉了,羅曉天心中不由為那人默哀了數秒。
安平城,醉香樓內,一神色疲憊的黑衣男子正坐在一包廂內慢慢的喝著酒,卻不吃一口菜,任那滿桌的佳肴漸漸冷卻。若是唐嬈在此,一眼就能認出這人就是前天晚上夜闖風林城的司馬逸風。
司馬逸風喝了幾杯酒便放下了酒杯,從懷中取出了一張雪白的信箋,上面只簡單的寫著「快走吧」三個小字,字體娟秀漂亮,充滿了一股子女兒家特有的嬌柔與矜持,所謂字如其人,其實這句話放在唐嬈身上卻是不適用的。
司馬逸風不由想起了剛見到唐嬈時的場面,當時唐嬈渾身沐浴在一片蒙蒙的白色光暈中,充滿了神聖安詳的氣息,使自己一度以為她是仙女下凡,並未能與之相處而感到受寵若驚。
可是後來這驚喜卻變成了驚嚇,仍記得當自己親耳听到她叫南宮驚雪哥哥時,自己的那種震驚與不可置信之色,竟險些被南宮驚雪。原來自己以為的仙女竟是南宮驚雪的親生妹妹。呵!這可真是諷刺啊。
司馬逸風狠狠的灌了口酒,辛辣的酒液順著食道流入,整個胸腔里都是火辣辣的感覺,一如自己此時的心情。
運功與掌,幾次想把信箋摧毀,卻又猶豫不決。終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將信箋收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