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衣驚訝的看向因田,之前雖然見過,但從未想過她竟有如此身手,只怕找遍整個宋家,也難有一個有這等本事的。
只是,現在又該如何出去?在地上站穩之後,宋元衣微微探身看向假山外,那里大概有六七個護衛,若是被他們,其中一人隨便大喊一聲都會把其他人引來的。
「都已經被點住了。」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因田道,「繞過這些人之後,我們從湖底潛出去就行。」
宋元衣這才那些人果然是一動不動的,心里不由更是訝異,她轉向因田,正好看見她拿出一塊黑色的巾帕蒙住自己臉。
「以防萬一,若是給人瞧見,只怕會給五郎君他們惹來麻煩。」見她疑惑,因田又開口解釋道。
之後兩人從那幾人身後穿過,又穿過一道院門,果然就在竹叢掩映處看見湖的一角.
+du.「因田。」宋元衣看著湖面,頗有些慚愧的看向因田。
「怕冷?」因田疑惑看看她又抬頭看看頭頂炙熱的太陽。
「不是。」宋元衣更是慚愧,「抱歉,兒家不會水。」
「哦,無妨。」因田似乎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她從旁邊折斷兩根小指粗細的細竹,在每個結處用手指捏了捏,然後吹了吹,遞了一根給宋元衣道,「宋娘子記得用這個換氣,水流有點急,記得用手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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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因田又率先下了水。宋元衣一咬牙,也跟在她身後跳進去。
她不會水。撲騰兩下就慌亂的往下沉去,正在驚慌時,因田又伸手攬住她,甚至還給她穩了穩嘴里的細竹。感覺自己隨著因田的動作往前游去,宋元衣漸漸也安定下來。
在水底不知游了多久,她就感覺水流越來越快,似乎周圍空間越來越小一般。就在她覺得快要被水沖走的時候,嘴里的細竹忽然被撤下,然後一直手伸緊緊捂住她的口鼻,雖然不嗆水。但是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難受。然而宋元衣一直記得不能亂動給因田添麻煩,只咬牙忍著。
就在她覺得已經快要忍受不了的時候,忽然覺得兩人被大水沖到一個地方,水流漸漸緩下來。然後是因田攬著她不停的上浮的感覺。
終于在她快要昏厥的時候。嘴上的手忽然被放開。四面八方的空氣襲來。宋元衣大口喘了幾口氣,待清醒,才自己雙腳已經踩在地上。
宋元衣咳嗽了片刻。抬頭就面前所見正是自家的圍牆,又看著牆下那個幾乎被水淹沒的小小拱橋,有些驚訝的,自己竟然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又想起之前看見的因田的身手,心里不由贊嘆,本以為是銅牆鐵壁一般的地方,竟然在她的帶領下,這麼容易就出來了。
「抱歉。」因田見她咳嗽得有些狼狽,歉疚的說道,「之前有一處地方入水較深,只能如此。」
「不,是我該說感謝才是。」宋元衣轉向因田,真誠的道謝。
「宋娘子不用客氣。」因田問她道,「可能走嗎?」。
「嗯。」宋元衣點點頭,「已經無礙了。」
兩人順著湖邊走了片刻,就看見一條青石鋪就的道路,路上停著一輛馬車,宋元衣記得,那上面的標志是殷家的。
果然因田直接帶著她走到馬車邊,扶她上了馬車。宋元衣才進去,驚訝的看見水奴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水奴?」
「宋阿姊,辛苦了。」水奴笑了笑,先是拿出巾帕給她裹著她的濕頭發,然後問她道,「我們這就出發?」
「嗯。」宋元衣也笑了笑,點頭道,「好。」
「因田。」水奴喚道,「走吧!」
門外傳來因田的回答,然後馬車就動了起來。
宋元衣擦著頭發,滿月復的疑問要問,卻又忽然覺得沒必要,水奴和因田救了自己,自己感恩便是,又何必問?
「宋阿姊。」水奴從旁邊拿出一套衣物,對她說道,「這是方才買的,你換上吧!雖然不冷,到底不舒服。」
「嗯。」宋元衣伸手接過,還是沒忍住說道,「水奴,多謝!」
「不是說了是阿妹嗎?」。水奴笑道,「阿姊又何必客氣?」
「嗯。」宋元衣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忍住眼眶里的眼淚。
殷暖和阿元出城之後,因為騎馬的緣故,很快就趕上王傾尹等人。
這一次抓的人大概有十來個左右,全都坐在一輛無頂的馬車上。情形和那時殷暖和水奴的遭遇頗為相像,唯一的不同大概是王韻書等人畢竟不是將要被賣的奴隸,而是朝堂強征的重役,是以身上並無枷鎖,但也有多人看守著。
殷暖直接打馬上前,攔下前行的馬車。
「什麼人?」旁邊跟著的看守猝不及防,忙上前呵斥,待看見來人是殷暖時,忙又換了一副笑臉道,「原來是殷家五郎君,不知五郎君突然到此有何吩咐?」
殷暖道︰「區區有位故人被抓重役,未曾告別,是以想來補上。」
「竟有此時?」那看守似乎愣了一下,驚訝緣何殷暖這等身份的好友也會被抓重役,不過很快就討好的笑道,「鄙人劉五,不知五郎君故人是何人?」
殷暖四處打量一下,指著不遠處的茶棚道︰「幾位想必趕路也有些乏了,不如去那里歇息片刻如何?」
劉五何時與這些士族子弟如此接近過,聞言立刻欣然道,「此計甚好,五郎君請。」
說完眾人立即趕往茶棚,殷暖讓店家上些上好的菜肴,放才對劉五說明來意。誰知劉五听完之後,有些為難的道︰
「原本五郎君有命,小的是不敢不從的,若是其他人,小的只當不成見,就讓五郎君領了,只是那個叫做王傾尹的,卻是不行的。」
「怎麼?」殷暖道,「如何剛好他就不行了?」
劉五道︰「回五郎君話,上面傳話下來,說這個叫王傾尹的,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少的。」
「這樣。」殷暖也不急,只問道,「既然說是故友,總得踐行才行,不知可能成全?」
劉五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手里的銀子,想也沒想立刻眉開眼笑的道︰「不過說幾句話而已,小的立刻去把王傾尹王朗君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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