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早早就趕來赴約,原本白卿妤還邀請沈嘉他們一起來,不過想到他們之前都在一兩樓跑堂,若是撞上熟人,在白卿妤面前露了馬腳,到時就尷尬了。
「娘子,娘子,這里就只有我們嗎?」。喜兒听說能來彩鳳軒,激動得一大早就守在路口。
不過沒見過苒苒男裝打扮,初還以為是見到流氓,差點就撿了石頭扔,還好苒苒及時喊出聲。想到剛剛的凶險,苒苒慶幸沒讓喜兒毀了她精心畫好的妝,否則她連吃人的心都有。
苒苒擰了喜兒的手臂,厲聲威脅道︰「給我記住,等下閉嘴吃東西就好,什麼都不要管,不然你以後就別想要米花糖吃。」看到喜兒小狗似的點頭,不忘補充︰「特別是不許叫我娘子!記住沒有!」
「記住了!」喜兒委屈地回答。本來還想夸她這張臉很好看,不過凶起來也怪嚇人的。
苒苒也有些意外,白卿妤請她來還這麼大派頭,居然直接包場,這讓她有些心虛。
一進門,早有人候在大堂,听了她報名後立刻把她引到雅間。雖然她很想說這塊地她熟到閉著眼也不會走錯,不過為了佯裝第一次來,學著喜兒四處張望。
白卿妤已經等在雅間里,看到苒苒,馬上熱情地迎上來︰「天樂,你來了。」
听見白卿妤甜甜的聲音,苒苒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中懊惱。早知道就不取這個名字,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那張黑炭臉。
因喜兒在方家見過白卿妤幾面,所以看到喜兒和苒苒一起來。白卿妤倒沒在意。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苒苒打量了屋里的人,只有一個年輕的婦人,大約只有二十六七,模樣身姿都是頂尖的好看。正好對方也正打量她,苒苒下意識明白眼前人的身份。
白卿妤不喜白三姨娘用審視犯人的眼光去看苒苒,擋住她的視線。沖苒苒笑道︰「沒事,我也才到。」她側目看了白三姨娘,沉下聲音︰「白姨娘。我想和天樂說說話。」
白三姨娘顯然沒料白卿妤會趕她走,看著她臉色一點點沉下來,她福了福身,「我去廚房看看東西好了沒。」
白三姨娘這一走。苒苒才松口氣。方才她那眼光太毒辣了,差點忍不住投降了。很快就有三四個伙計,端著各式茶點進來。
白卿妤顯得很興奮,小臉都激動得有些泛紅,幫著把點心推到苒苒跟前,只差喂到她嘴邊。「點心全都上齊了,你試試吧,看看到底是你做的好吃。還是彩鳳軒做的好吃。」
被白卿妤過度的熱情嚇得,心里嘀咕著到底什麼事令她興奮成這樣。明明那白三姨娘的樣子那麼不友好。
苒苒一一嘗過了遍,味道果然不出她所料,正是賣給方二娘的方子。她徐徐放下筷子,對著白卿妤一臉熱情,笑道︰「我說了不算,要不我們來比一比,卿妤做評委。」
「你真的會下廚?」本以為苒苒只是說著玩,白卿妤驚訝地睜大眼楮。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苒苒對她溫柔莞爾,引她羞澀一笑,苒苒急忙轉了話頭︰「不過我得借個廚娘。」
白卿妤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立刻就把彩鳳軒的掌櫃叫來。「莫掌櫃,你找個廚娘出來借給天樂。」
面對眼前小眼精明的掌櫃,苒苒一眼就認出不久前把她轟出來的中年男子。迎上他狐疑的眼神,苒苒輕蔑地抬高下巴︰「為了防止說我偷師,最好找沒看過方子的。」
「什麼方子?」白卿妤一愣,望向苒苒。
苒苒沒回答,反倒對莫掌櫃露出狡黠的微笑,「莫掌櫃應該知道是什麼方子。」
莫掌櫃表情一肅,謹慎地審視眼前人,「這位小,你是怎麼知道。」若不是看在未來少帶來的,他鐵定會拿他當奸細責問。
仗著有白卿妤給自己撐腰,苒苒頓時小人得意,嘿嘿一笑,「莫掌櫃,咱們來打個賭吧,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好,一言為定。」估模著苒苒和白卿妤的關系,莫掌櫃點頭答應。隨即領著苒苒去廚房,白卿妤本想跟去,莫掌櫃連忙勸阻,最後苒苒說要給她驚喜,才勸住白卿妤。
只是白卿妤對苒苒愈發言听計從,白三姨娘的臉色就越深沉,她模不透眼前人的動機,又不好拂逆白卿妤的意願。最重要的是,苒苒對她有意地閃躲,白卿妤立刻就偏袒著把她趕走,這讓白三姨娘更加不安。
就在白卿妤等得幾乎要發困的時候,苒苒推著冒著熱氣的小餐車進來。白卿妤頓時覺十分新奇,看著苒苒從冒著熱氣的餐車里取出一個個蒸籠,重新把點心擺放到她們跟前。但她們感到疑惑的是,看上去幾乎一模一樣的點心,根本分不出區別。
苒苒幫她們把桌子重新布置了一番,「卿妤、喜兒,你們倆試試,然後把覺得好吃的那份放一根筷子。」
已經吃得肚皮圓滾滾的喜兒,懊悔地看著桌子上的點心,早知道方才就不要吃那麼多,現在感覺再塞一個包子都要吐出來。
苒苒瞪了趴在桌子上裝死的喜兒,心里快把眼白都翻爛了,沒想到帶了個只會吃的豬隊友。白三姨娘主動站出來,替了喜兒的份,結果吃了第一口就覺得跟先前試過的味道有明顯的不同。
她抬起頭,苒苒雙手環胸,正得意地看著白卿妤配合地把所有點心都嘗了個遍。白三姨娘心中也暗暗吃驚,這在平時是從未見過的,特別是最近些日子,白卿妤幾乎每天都吃了些白粥便推月兌沒胃口。
等到她們全部放完筷子,苒苒走上前,把筷子收集起來,數了一下,得意地沖莫掌櫃挑了挑眉︰「四比六,莫掌櫃,你輸了。」
「天樂,你真的會做飯?」白卿妤原本還很忐忑,並不知道哪個是苒苒做的,叫她有心偏袒也無可奈何,沒想到結果出乎她的意料。
「我不會,只是改了點配方罷了。」苒苒老實承認,她只是站在旁邊調整配方比例,真正出力的還是廚娘。
莫掌櫃驚訝之余,望了白三姨娘一眼,然後笑吟吟地拱手道︰「小,在下佩服,你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也沒什麼,我就想見見你家主子。」
苒苒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個個各抱心思朝她望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