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有一就有二,苒苒進過一次廚房後,每日跑一次廚房就成了她的日常。偶爾阿亮抱怨一下苒苒出去太頻繁,徐妍娘立刻拍桌子喊著要絕食,阿陽自然不敢讓徐妍娘絕食,只好每天由他領著苒苒到廚房折騰。
然而,不得不說好心還是有好報的,阿陽自從苒苒到廚房以後,他們的伙食就改善了。雖然還是素菜淡飯,還是那麼幾樣野餐雜食,但經過苒苒的幾番點播,廚娘們的手藝簡直有了出神入化的改變。甚至于寨里的婦人們都趕來拜師,阿陽一人攔不住,只好請求陸萬金加派人手。可到底是阻攔不住們好奇又好學的心,每天只要苒苒一出現,廚房門口必定聚集一大群。
阿陽正是年輕氣盛的小青年,每日看到這麼多大娘圍在身邊,硬扛著臉紅耳赤和內心的躁熱,無時不刻默禱著苒苒趕緊。只不過阿陽越是正經,那些見過腥風血雨的婦人們更不肯放過調侃這個愣頭青,經常是廚房里一群,院子里一群,鬧得每日都跟過節似的。
徐妍娘見識了苒苒的手藝後,整天都眼巴巴的等著她出新食物,想著這些天吃的東西,徐妍娘覺得之前那十幾年簡直白活了。
此刻正毫無形象地吃叉燒包的徐妍娘,看苒苒的眼神已經從最初的依賴變成順從,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初衷。「苒苒,這個包子怎麼做的,真好吃!」
苒苒對自己的手藝十分有自信。雖然她從不下廚,但指點別人干活這事她向來得心應手。「那當然,有我出馬還有什麼做不了。對了你喜不喜歡吃燒餅。」
徐妍娘把最後一口包子吃掉後,滿足地喝了一口茶水,模了模肚皮,隱約覺得有些起伏,心里沒來得及懊惱,听到燒餅又來了精神。「燒餅?我有吃,不過不常吃。因為燒餅太硬了。」
「怎麼會硬呢,總之我想辦法給你弄去。」苒苒笑眯眯地起身,如今跨出房門。阿陽只會自覺地跟上,不再阻攔。
她的計劃算是初步獲得成功,雖然沒能走出陸萬金的宅子,可整個山寨的規模人口。甚至周邊的環境。她都從寨子里的們嘴里听得七七八八。她每天晚上就把自己听來的消息轉告給南山,由南山暗地里繪制成地圖。
因為陸萬金對南山的實力心存忌憚,始終不肯讓他離開人一步,所以在苒苒跟滿寨子的婦人拉日常的時候,他只能苦哈哈地跟著挑水砍柴。只有苒苒出現的時候,他才能休息一會兒,對此苒苒一直心有愧疚。
「別擔心,不過就是做點體力活。累不死我的,當初在月城的時候。做的累活還算少嗎?」。
南山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見到苒苒,听完她的計劃以後,起先是不同意,生怕陸萬金另有計謀。不過看苒苒多日來頻繁的奔波都沒惹旁人多言,他的心才稍稍放下,並暗自商定在下個月初,趁他們跟白鷹寨見面時偷溜下山。
章龍調查苒苒的身份無果,倒先接到白鷹寨的拜帖,陸萬金全心都放在這次會面上,幾乎把所有男丁都叫去訓練,于是他與趙虎便成了苒苒的跟班。不遠處,苒苒蹲在院子里,用一片葉子輕輕扇著炭爐,旁邊還跟著一圈婦人在不遠處嘰嘰喳喳在問苒苒問題。
章龍翹著二郎腿,順勢踢了昏昏欲睡的趙虎,「老三,你沒有,最近大哥有點不對勁。」
趙虎一個激靈,迷迷瞪瞪地問︰「怎麼不對勁。」
章龍神秘兮兮道︰「他去找那個小丫頭的時間,比去見妍娘還多。」
「她們不都住在一個屋里嗎?」。趙虎不以為然,轉了個身,又要打瞌睡。
「你沒听說過,這幾天晚上,那個小丫頭都去大哥的屋里。」章龍見搖他不行,故意放了個消息。
這下可把趙虎的瞌睡蟲都給嚇跑了,他猛地做起來,大叫道︰「什麼!?你是說大哥……」趙虎的反應引來不遠處婦人們的注意,章龍忙捂了他的嘴,壓低聲音道︰「噓!別嚷嚷行不行,要是傳到大哥耳朵里,你就等死吧。」
趙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小心翼翼地瞄了苒苒一眼,又問章龍︰「可大哥不是對那個妍娘有意思嗎,現在怎麼就換成這個小丫鬟了,那妍娘怎麼辦。」
章龍恢復了那吊兒郎當,眼神淨是狡黠,「這不是妍娘的問題,而是如果這個小丫頭真成了咱們大嫂,你覺得以她的性格,咱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雖然他查不到苒苒的身份,卻听說了萬順莊的少主子如今在到處尋人,據說就是找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若他沒猜錯,這個人應該就是苒苒了。
就算苒苒不是萬順莊的人,那也一定和萬順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一想到萬順莊遍地錢莊,章龍的眼楮都要亮起來了,這麼一棵搖錢樹放在身邊,就算讓他日夜不眠的守著他也樂意。
趙虎卻不知章龍的想法,愣了一下,傻乎乎地問道︰「那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去把她殺了。」
章龍一听,立刻一拳敲下去,疼得他直咧齒,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去把她殺了?你確定不會在她之前被大哥給殺了。」若趙虎真敢這麼做,就算陸萬金不殺他,他也不會放過的。但就目前來看,他只是覺得苒苒十分有趣,能讓朱明韞這麼大費周章,又能哄得陸萬金言听計從,他等不及想要點什麼事發生了。「反正誰都不知道大哥是什麼態度,只是覺得大哥對她太縱容了,連那個小子也給放了。」
趙虎滿心只想到南山,趁著陸萬金沒注意,他偷跑幾次想去找南山報仇,沒想到南山雖武功盡失,但招式還在,並沒讓他撿了多大的便宜,不由得感慨︰「不過那個小子真的不錯,可惜大哥把他的武功都給廢了。」
就在趙虎滿口遺憾的時候,苒苒的聲音忽然在他們身後響起,嚇得兩個大老爺們立刻變了臉色,紛紛跳起來。
她笑眯眯地看著兩人余驚未定的臉,「你們在說誰的武功都給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