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英眉頭一皺︰「不喝藥?不喝藥哪成啊?太子爺為救太子妃受了嚴重的內傷,要是不喝藥,這病一天不能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盯著曾勇︰「怎麼回事,你是怎麼侍候太子爺的,太子爺因何不喝藥了?」
曾勇委屈道︰「這不都是明擺著的事實嘛,此太子妃不是彼太子妃,所以太子爺打算自生自滅了。」
「你作死啊?」展英作勢要打他,被他靈活躲過。
「展大哥,你就別只顧著追究我的責任了,你還是快想想辦法,怎麼哄得太子爺喝藥吧。」曾勇笑嘻嘻道。
「辦法啊。」展英搔搔腦袋,說實在的,太子的脾氣上來的時候,不要說他,就連太後都沒轍。
就拿前兩天來說吧,太後來到太子行宮,跟太子商議立側妃的事情。太後的意思是,將文相的孫女文燕立為太子側+.++妃,擇日舉行冊封大典。太子一听,面子都不給太後,當即強硬說道︰「我此生只一個太子妃,再不立其他妃子。」
這話把太後氣得夠嗆,當場拂而去,嚇得他們這一群侍衛跪在地上,氣都不敢喘,但是太子爺呢,依舊在擺,弄案幾上他鐘愛的蘭花,神情閑定,無動于衷。
此後,太後再沒提太子側妃一事。
展英冥思苦想一陣,無計可施。說實在的,他不過是一名武夫,只懂得舞刀弄槍的,要他想辦法,真是太為難他了。
他一抬頭,就看到曾勇擠眉弄眼的,在看自己的笑話,他不由怒了,一掌擊向曾勇的肩膀︰「你這小子,存心拿這個來消遣我,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展大哥最不擅長的就是想辦法了1好了,看你這小子的神情,肯定有辦法了,說說看。」
曾勇故意捂著肩膀,皺著眉「哎喲哎喲」的叫喚。
見展英作勢又要再來一掌,他馬上不裝了,馬上道︰「展大哥,你別急嘛,我呢,辦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渾小子,快說!」見他還在賣關子,展英簡直要怒吼了。
「好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麼?」曾勇一臉的委屈樣,但眼楮里分明帶著捉狹的笑意,「我這個辦法說出來,你可不能打我。」
「別廢話,快說。」展英催促道。
曾勇學著外面說書的,搖頭晃腦道︰「至于這個解決的辦法嘛,當然是解鈴還需系鈴鐺人了。」
展英一時沒听清︰「什麼什麼鈴的,你再說一遍。」
曾勇看著他,故作老成地嘆一口氣︰「唉,這讀書讀得少,真的不行啊。」
見曾勇正事不說,只一味的調倪他,展英揚起巴掌,作勢要打人。
曾勇機靈地朝旁一躲,扶住展英的手︰「展大哥,容小弟解釋解釋?」
展英放下手︰「有屁快放。」
「好好好,我放我放。」曾勇真是百無禁忌,什麼話也敢說,他想了想,道︰「展大哥,你知道太子爺的心結是什麼嗎?」。
展英一瞪眼︰「你這不是廢話麼?」
曾勇道︰「那麼,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顧五小姐。」
「顧五小姐?」展英愣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般,「對啊,怎麼我就沒想到呢?」
曾勇笑眯眯地望著他。
過一會,他又愁眉苦臉起來︰「怎麼顧五小姐來勸太子爺啊……」
曾勇笑眯眯道︰「展大哥,你應該問的是,那位遠寧侯府的顧五小姐肯來麼?」
展英點點頭︰「對呀,人家現在賜婚了,是有婚約的人了,當然不可能再與太子爺有任何的牽扯。可是,可是……」
他現在是左右為難。人家顧家小姐自是不可能進得皇宮來探望太子爺,而太子爺這心病,除卻顧家小姐之外,有誰能治?
曾勇受不了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展大哥,你想想,人家顧家小姐當然不可能進皇宮來,人家也沒有理由進來是不是?不過嘛,顧家小姐不是與我們寶鑒堂有生意上的往來麼,我們少主受了傷,作為顧家小姐江南漕運的大客戶,顧家小姐不會就這麼不理不睬的吧?」
展英簡直要擁抱曾勇了,他一拳捶向後者︰「你這小子,鬼點子果然就是多。」
曾勇嘿嘿地笑著,他可以把展大哥的這句話當成是贊譽麼?
展英馬上給他一個任務︰「這個事情,你去做,不管使用什麼辦法,都得讓太子爺喝藥,不然的話,太子爺的身子垮了,我唯你是問!」
曾勇哭喪著臉︰「大哥,這主意可是我出的,還得我去做啊?」
展英又是一瞪眼︰「我們幾個就數你最鬼了,這個事情你不去做還讓誰去做?」
曾勇只得認栽,誰讓主意是他出的呢?誰讓他在這四人當中最古靈精怪呢?
曾勇嘟嚕道︰「早知道我就不出這個主意了。」
見展英一個掃膛腿要掃過來,他飛快地跳走了。
遠寧侯府。
顧芝容很早就醒了過來,梳洗完畢,看著窗外的滂沱大雨,知道今天出不去巡鋪子了,索性在家窩一天,休息一下。
她坐在書房里,蹙著眉頭端詳著擺在面前書案上的一塊玉佩。這是一塊雕工精致的「白玉」,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這樣的香味,她再熟悉不過,這與寶鑒堂少主身上佩戴著那塊玉佩是一樣的,確切的說,這不是一塊玉,而是闢邪解毒之物。
不用說,這肯定又是百花谷主的杰作。
這個玉佩看起來要比那位少主身上佩戴著那塊小上約莫三分之一,精致小巧,更像女子佩戴之物。正因如此,那位喚作仲卿的年輕人才把這個贈與自己的吧?
她只是不明白,這樣材質的「玉佩」為什麼會有兩只呢?是百花谷主一人制作了兩枚這樣的玉佩,還是百花谷其他人制作的呢?
不管怎麼樣,這兩枚玉佩都是出自百花谷,所以這少主與仲卿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系。
難道說,少主是皇上的私生子,而仲卿則是皇上的另一個私生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皇上也太風流了,處處留情,皇子遍天下……
難道現在這個皇上身體欠安,一直非常虛弱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麼?
她一邊想著,自己都覺得好笑,不由笑出聲來。
這個時候,木瑾走了進來,正好看到小姐在掩口而笑,不由道︰「小姐,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顧芝容忙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啊。」木瑾也笑笑。能看到小姐笑真的太好了,證明小姐的心情很好。
不過,接下來她要說的,可就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