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被嚇大的 第94章 氣暈了太後

作者 ︰ 火鑫撞地球

若是這會兒夏大大什麼都不說,真讓蕭君凝罰了這丫頭。她保證,今日事,必定會傳遍整個後宮,或許連朝堂上都會有臣子來批判她的不孝,還有對下人的不仁。

不過是問候一句,居然也能夠被說成什麼不孝、不仁。放在現代,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就不會有人拿來說。但在這古代……還是後宮這種地方……她當然是不會懷疑,無論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雷人之事,都有可能發生。

「太後不必怪罪,水仙這丫頭也是為您著想,這般能一心一意為主子著想的丫頭,現在倒是少見了,少了個桂嬤嬤卻能換來這麼個水靈聰慧的主兒,太後怎麼舍得罰她呢。」帶著輕笑,夏大大柔聲回去。

蕭君凝听到她居然還敢提桂嬤嬤,想著跟著自己幾十年的嬤嬤,就這麼被眼前的這賤、人給害了。面部立馬僵硬,笑意也完全掛不住了,左邊嘴角有些微微抽搐。輕放在腿上的左手用力收緊。

看見對面女人的變化,夏大大經歷的那些事,花蕊當時自然也是陪著一塊兒經歷的。這樣近距離瞧著太後的反應,她心里一陣嗤笑。不過也是滿意非常。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蕭君凝對于貴妃的不滿,有眼楮的人都能看的出,這面兒上的和睦假象,只要略微一扯,就能撕破所有臉皮露出里面惡心齷齪爭鋒相對的模樣。

花蕊臉上帶笑,站起身來往前走去,到了夏大大面前,想要側身行禮。

她正準備動作便听到身後蕭太後用哪種不冷不熱略帶譏諷的語氣說著︰「蕊兒,你這想做什麼。這貴妃娘娘,又哪兒能尊貴到受你一禮?軼兒對你好,你是他的正妃。宮中已經沒有皇後了,所以現在這所有宮妃,見著你,應該同你行禮問好才是!」

「啊!」花蕊輕呼到︰「母後這倒是怪兒臣了。是兒臣不知禮數。見著貴妃娘娘,這心里一陣歡喜,本能地想上去給她行禮問好呢。」

輕捂櫻唇,雙腳往後倒退兩步。這倒是一臉的委屈和抱歉。就好像是自己做了多麼個大逆不道的事兒似的。

夏大大是完全沒想到花蕊今日會這樣對自己,還記得那天出嫁前花蕊還和她道歉說,希望她不要怪罪自己。今兒這場景,我夏大大果真是,不會把你這女人放在心上。

當真是想甩了門就走。深吸一口氣,用著自己自認為端莊疏離笑不露齒的表情,側身行了一禮︰「夏大大參見七王妃。」

花蕊的面上露出瘋狂而扭曲的笑意,心中更是狂吼著,夏大大你居然也有這麼一天。

誰也不知道在夏大大心里,只不過將這兩個幼稚地動不了她所以只想著能夠壓她、一頭挫挫她銳氣的女人放在根本看也不想看的堆滿塵埃的地方。

對于某些人,就連氣憤也是一種自我貶低。想想都是種罪過。

臨近離宮,她並不想出頭,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或許她這輩子也別想著出宮了。

而面前的這兩個瘋女人,要是過兩天,她真的「死了」。這會兒惹怒她們,到時候蕭君凝或者花蕊想來個碎尸萬段什麼,或者把她當佛一樣留在身邊哭上個五天五夜,那她這就還想不死都難!

春秋冬夏站在夏大大身後,主子行禮,她們倆自然也要跟著。但見著花蕊那虛偽又小人得志的表情,真是比生生吞了只蒼蠅還要讓人惡心。

「貴妃娘娘,快快免禮。」花蕊用著像是有些目瞪口呆的表情,愣了一會兒,就趕忙上前扶住夏大大讓她起身。

誰人不知那半刻她必定是在心里享受這種尊崇呢!

夏大大,這小小的屈辱,只是個開始。

在扶起夏大大的瞬間,花蕊的眼楮里閃過一道寒光。

蕭太後的嘴邊也彎起一道看好戲的笑意。

「蕊兒,快來。你和哀家這盤棋可還沒分出勝負!」花蕊滿面欣喜地應是,回到太後身邊又有些猶豫地望著夏大大,似乎是十分不忿夏大大站在一旁又無人理睬她的這等冷遇。

其實無人理睬倒是好,夏大大這會兒可是真心不想搭理眼前這兩個虛偽做作的女人。

說個話就能讓人覺得惡心反胃,再多數幾句,她回宮以後,這胃里的酸水必定都要被嘔出來。

蕭君凝冷冷地瞥了夏大大一眼︰「睿貴妃莫要干站著,總歸到哀家這兒做些什麼呀!」

一听這話,花蕊就像是滿面的欣喜激動︰「兒臣在府中最近幾日倒是總听王爺念叨著貴妃娘娘多麼善解人意,想來這女子應會的琴棋書畫必定是不在話下的。不如……母後,您就讓貴妃娘娘給咱們舞一曲,助助興怎樣?」她倒是說得繪聲繪色。花蕊跟在夏大大身邊這麼久,從未見夏大大寫一字,或是彈一曲,更別說是舞一段了。至于這棋……讓她下五子棋倒是可以,圍棋……還是算了。

但,就算夏大大琴棋書畫當真是樣樣精通,也不會在這種場合給這兩人這般糟蹋。

春秋冬夏面上早就憋不住了,顯出冷意,用一種要將眼前人生生給剮了的眼神看著花蕊。

這是將她看做什麼了?歌姬舞姬?好歹也是個正一品的妃子。

不過這古代的品階就這樣,花蕊今時今日的身份,之比正宮皇後低了半階,而就算夏大大貴為貴妃,也是比皇後生生矮了一階。

遠處的蕭君凝某種也是噙著嘲諷之意。她不知道平日里棘手至極的睿貴妃,今日為何會處處避讓。但她既然躲了鋒芒,她們這些恨夏大大的女人,自然是趁著能踐踏的機會,想怎樣侮辱便怎樣侮辱了。

「哦?連軼兒也夸贊的人兒自然是了不得。身上若是沒得一點真功夫,想必睿貴妃也是爬不到貴妃這位份上來的。」

夏大大身後那兩個丫頭,听著自家主子被這般侮辱,心里更是悲憤萬分,上前想要張口怒到,夏大大卻是伸手攔住了兩人,對著她們的眼楮,輕輕搖頭。

主子雖是忍了,但她們做奴婢的是怎樣也不能忍的。冬夏想著,今日這事兒,必定要偷偷告訴自家,讓來收拾她們,那慘象……想想都讓人熱血奔騰!果真痛快!不止是冬夏,就連平日里以穩重見長的春秋,此刻亦是想要讓上邊那兩個,帶著一副令人作嘔、直想著沖上前去把她們帶笑的面皮撕扯掉的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臣妾真是不敢當這等名聲。」夏大大略微側身,對前方二人行了半禮,眼中帶著正好的笑意說到。

「臣妾出身民間,不懂什麼琴棋書畫。王妃和太後真是謬贊了!只是太後若想讓臣妾給你們助助興,臣妾這兒倒是有一首打油詩。」

「哦?你不妨吟來听听。」

夏大大心中冷笑,這詩啊,必定震死上頭這兩人。

她想著中國古代流傳下的民謠——《詩經•相鼠》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看那老鼠,有皮有齒有肢體,為何做人不知禮節、不講節制、不知禮數?

既然做人都這樣了,人還活著做什麼?!

春秋冬夏听出主子的嘲諷,臉被笑憋得通紅。夏大大嘴邊終于是露出明晃晃譏嘲的笑意來,聲音微冷︰「太後、王妃,不治臣妾這詩做的怎樣?」

花蕊和蕭君凝自是氣得連話都說不出,這樣的嘲諷,赤luoluo。而蕭君凝原本就是尚書府大,後來又是先皇寵妃,和曾有人給她過如此大辱?不由閉過氣,昏了。

瞅著這老太婆,心里承受能力也實在是太差。既然受不得刺激,干嘛還非得惹她找罪受!花蕊和水仙見到蕭君凝這副模樣,忙上前攙扶,按壓人中給她順氣。一盞茶的功夫以後,蕭太後才悠悠轉醒。只是這心里還是壓著蓴怒火,心跳頻率也是很不對勁。

「臣妾想來太後身體這是不大好,怎的說昏就昏?王妃既然孝順,自是應該找個醫術高明點的太醫好好給太後瞧瞧病,免得什麼時候走在路上又一不昏。這老人家身體可經不住這般折騰。

這詩也做了,人也見了。看這時辰,皇上估計快到听軒閣了,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主位上一老一少兩人,還沒從郁憤中緩過氣來,就听著夏大大說告退。花蕊正想著阻攔,眼眸一抬,直愣愣地就看到夏大大眼楮里射過來那種逼人的寒意。

身子微微顫抖一番,嗓子里的話明顯一滯,心里頭堵得發慌,甚至有種恐懼感。

就這麼看著那主僕三人有些昂首挺胸地出了慈寧宮。

「廢物。」太後轉頭掃了眼花蕊,根本不復方才那種婆媳間的親切溫和之感。水仙連忙扶著蕭君凝起身,回了寢殿。這偌大的正堂,就剩一個穿著華服的女子,目光中帶著深切的恨意和不甘,渾身癱軟在茶幾之前。

自然是恨的,自然是不甘的。

為什麼自己如今連位份都已經比她高一級了卻還是被她羞辱的體無完膚?!

為什麼所有人都幫她、愛她、敬她?!

她究竟有什麼好的?不過是狐媚子一個,蠱惑所有男人的心!早晚有一天,她會扯開她的臉皮,讓所有人看看這是個多麼會勾引別人的女子!

若這花蕊的想法被夏大大知道,她必定會翻白眼翻地昏。居然會有這樣……讓人無語的理由……也真是醉了。

一路上夏大大心情很好。

這忍了蕭君凝和花蕊那麼些功夫,本來想著忍忍也就了,只是到後來,沒想到她倆這一唱一和地居然用那樣過分的方法。

這樣再忍下去,讓她過世了二十幾年的太爺爺知道了,肯定得從墳墓里氣的爬出來掐死她說著家門不幸,怎麼生出這麼個沒志氣的女圭女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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