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腦袋上面的太陽,現在已經是申時了,景玉宮的房門還是緊閉著,里面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不僅是外面等待的宮女著急,就連在房頂上面趴著的冬夏也十分的著急,這個齊嫣整得沉得住氣,該不會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強行把自己的想法趕出腦海,正想換一個姿勢的時候。
大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從里面出來的齊嫣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招手把剛才的開門的茶花叫了過去,低聲詢問著什麼事情。
見狀,冬夏一下子在屋頂上坐了起來,人呢,下面確認一遍的齊嫣已經讓宮女進入大廳里面,她閉著眼楮想了一下,轉身踏空往另一個房頂之上的飛去。
隨走之際隨著在腰間掏出了一張地圖,查看著繞過景玉宮的大殿,往後面的建築走去,手腕扶著牆壁,腰間用力,整個身體騰空一躍穩穩的接觸到了地面,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來。
轉身看著身後門上的牌匾,這里正是景玉宮的後門,小心地把手里的地圖疊起來放在腰間,看樣子隨身攜帶著它還是有用處的,這時身後的那扇門傳來了動靜。
腳步一動身形忽然一晃,冬夏整個人在眼前頓時消失不見,木制的門也同時打開,從里面出來了一個中年模樣的男子,長相身材很是平庸,扔在人堆里面根本找不出來。
他在出來以後,左右先環視了一下,確認沒有人之後才放心下來,轉身緊緊的關上了景玉宮的後門,然後順著一條小路往外面走去。
藏在暗處觀察這一切的冬夏,心中露出了一絲疑惑,對方身上面穿的衣服是司衣坊的標志,最起碼明面上是來給齊嫣送衣服的,但是對方的下盤極其穩,甚至和冬夏不相上下。
這就表明對方的身手很不錯,練武應該超過了五年之久,對周圍得地形非常熟悉,這麼說來這個男子應該不是第一次前來景玉宮。
發現的疑點太多,冬夏看著男子的身影離得遠一些之後,從草叢里里面出來,面對著一團亂麻不知道如何下手,索性直接跟了上去。
一路上冬夏都和對方保持一段距離,唯恐對方發現,足足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到達了,鼓樓附近的司衣坊,里面的人顯然認識這個男子,相互之間非常熟絡地打只招呼。
除了身手過人再加上和齊嫣的關系存在疑點,這個男人行為非常的正常,冬夏想了想,把自己衣袍上面的絲帶系了下來,整理一下的衣衫,猛地出現在了司衣坊的門前。
兩個在門前值班的小廝,對于她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當對方把令牌給涼出來以後,他們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十分討好的表情,客氣的說道︰「原來是清風殿的冬夏姑娘,快請進!」
盡管現在的司徒殤並沒有天天住在清風殿,但是它的名聲還是非常的好使,在皇宮里面只要把牌子亮出來,多數人還是能夠賣給面子給她們。
微笑著進入司衣坊的正殿以後,入目的便看見大批的布料,以及來來往往的各位工匠,其中一個身穿華服的女人快速的來到了冬夏的面前,彎腰說道︰「奴婢是司衣坊的女官林木,不知冬夏姑娘有何貴干?」
眼神掃了一邊,並沒有在大廳里面找到剛才的那個男人,手腕王後身後移動了一點,隨即抬起來的時候把自己手心的玉佩也給拽了下來,拿到了林木的面前晃悠著問道︰「剛才司衣坊進來的那個男人呢,我跟在他的身後恰好撿到了這個東西。」
旁邊有听著的工匠,這個時候猛地大喊著︰「齊雄,你的玉佩給掉了?」
齊雄,冬夏不知道自己太過于敏感了,還是最近身邊出現了太多姓齊的人,這個人竟然也姓齊。
被喚到名字以後,一個在角樓里面的男人迅速的走了過來,強壯的身體和粗狂的外貌和周圍的環境很是不搭配,警惕性十足的看了一眼冬夏,然後仔細的瞧著玉佩。
只是掃了一眼而已,便對著旁邊的女官憨笑到︰「我一個漢子,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不是我的。」
話剛說完,沒有等林木回答,冬夏手中的玉佩突然月兌手,往對方的身上面仍了過去,大漢的反應非常放過,身體往後面退去,單手去那個玉佩。
就在要拿到手里面的時候,站在面前不動的冬夏,突然抬腳腳尖一下子踢上了玉佩,齊雄看起來笨拙的身體卻異常的靈敏,身體不可思議的在原地一個轉圈。
身體猛地一躍而起,手指夾住了剛才的那塊玉佩,強壯的體重在落在地上的時候竟然輕盈無聲,冬夏眼神一變,看樣子自己還是低估對方了。
玉佩被完好無損的拿回來以後,小心地交到了她的受傷,齊雄悶聲說道︰「這個是貴重東西,還請冬夏姑娘好好的保護。」
好一個九轉圈,這是齊國東部特有的拳法,當初兩國交戰的時候,冬夏跟隨著夏大大前往過,對于這種奇妙的拳法略有耳聞,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里遇見。
現在內心之中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面前的人,就是那個齊國人。齊國公主和一個身手高強的齊國人,她都不敢繼續往下面想,這里面大概隱藏著驚天的秘密。
伸手接過玉佩的時候,冬夏的表情甚至變得有些僵硬,嘴角微微翹起客氣的說道︰「多謝了。」
點頭的齊雄一個轉身,對著林木說道︰「今天的活已經干完了,我就先行離開了。」
「好,走的時候在賬房那邊領著你的銀子。」林木在吩咐完以後,便發現了冬夏疑惑的眼神,讓齊雄出去以後,便急忙對著她解釋著說道。
「他是在幫工,一個月特定的幾天才回來皇宮內。」
听著她的解釋,冬夏順便明白了過來,在皇宮里面有很多無法解決的問題,就在皇宮外面請來幫工幫忙,但是這些人都以鼓樓為界限,禁止進入皇宮內院。
轉身看著齊雄越走越遠的背影,有抬頭看了看面前等待的林木,冬夏一臉的糾結,不知道現在待地該追誰才好,一跺腳在腰間拿出了一個口哨。
吹響之後,對著面前的林木命令的說道︰「給我筆墨紙硯,還有關于齊雄登記的所有消息。」
「是。」被對方的語氣給嚇一跳的林木急忙老實的回答著,不過在抬頭的時候眼神變得很是疑惑,不知道對方要這種東西干什麼,正準備轉身的時候。
司衣坊的大殿們飛進來了一只鴿子,在大殿里面轉了幾圈以後,停在了冬夏的肩膀上面。
清風殿。
西邊的天空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就連最後一抹陽光都落了下去,自從制止了司徒殤以後,夏大大不敢在外面過分的停留直接回到了宮殿呢。
可是一直到現在打探消息的冬夏沒有回來,在看來信鴿後離開的春秋也不見了蹤跡,在大廳里面走來走去的她甚是擔心,該不會那兩個出什麼意外了吧!
胡思亂想之際,大廳的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擔心的那兩個人同時走了進來,見狀她急忙迎了上去,語氣充滿擔心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眼神看著她擔心的神色,冬夏和春秋心里面同時一暖,跟著搖頭說道︰「奴婢該死,讓主子擔心了。」
得到答案以後夏大大那顆心也跟著放了下來,揚手讓旁邊的宮女端上來兩杯茶,一邊命令她們兩個人坐下,一邊帶著抱怨的回答著︰「確實該死,擔心死我了。」
春秋干笑了幾聲,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隨即把整個大廳里面的宮女趕了出去,順便把門窗關上以後,才慢慢的開口︰「我跟蹤那個齊雄出了城門,一點問題都沒有發心,很正常。」
「我這邊也是,司衣坊的所有消息都核對正確,而且很正常!」有些氣餒的冬夏也跟著回答著,要不是因為齊嫣的問題,這個人不會引起半點的懷疑。
如果對方真的沒有問題還好,真的有的話,她們這次遇上了一個狠角色,听到這話的夏大大也跟著有些喪氣︰「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連你們也查不出東西來。」
「他是齊國之人。」冬夏端著茶杯猶豫了一下,說出了這個偶然發現的問題,本來並不是多麼重要的消息,但是聯合齊嫣的身份一切都變了一個意義。
表情凝固住的夏大大肯定也聯想到了什麼,搶過了春秋的茶水喝了一口氣,解釋著說道︰「只是齊國人而已,我們所想的東西並沒有確定。」
「既然這樣的話去試探一下就好了,司衣坊應該有齊雄的地址,交給月家讓他們查證一下,然後我們再去看看,應該能夠發現什麼。」春秋猶豫了一下,看著沉默不言的兩個人,說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放下茶杯的夏大大前後思考了一下這個方法,應該是現在最為恰當的了,點點頭首肯著︰「好,就這麼去做吧,明天我們就出宮!」
「好,我去準備。」冬夏一行禮答應了下來,轉身正想走的時候,突然察覺到剛才那句話的不對,猛地回頭雙眼瞪大的看著鎮定的夏大大。
這個時候春秋便問出了最為關鍵的一點︰「什麼,主子您也要去嗎?」。
本文來自看書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