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睿貴妃的病好了沒有?」看著燈火通明的清風殿,這原本屬于自己的地方,里面應該充滿歡笑和溫馨,司徒殤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眼神看著里面包含著無盡的溫柔,那天在雪地里面對方說的話還牢記在心中,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難道這里真的隱藏著什麼內情。
正在思考的時候,旁邊的公公彎腰迅速的回答著︰「回稟皇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前幾日還請太醫院那要來著。」
听著還算是平安的消息,他的那一刻心也就慢慢的放下來了,幸虧沒有事情,眼神留戀的看了幾眼,听著里面是不是傳出來的歡笑,現在是不是沒有了自己對方才能開心。
那樣的話,他應該放手嗎啊,不行,她是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絕對不能夠讓第二個人擁有。
旁邊的徐公公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內心,帶著提醒的意味問道︰「皇上,您如果在清風殿過夜的話,奴才這就是去通知睿貴妃!」
他真的很想答應下來,想象著她對著自己歡快的笑容,可是兩個人之間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只能夠遠遠地張望著,搖搖手在留戀的眼神之中,最後守著違心的話︰「算了,會御書房吧,朕還有很多奏折沒有處理。」
轉身正想要離開的時候,後面的一個聲音卻挽留了他的腳步︰「雲嬪見過皇上,皇上萬歲。」
听見這個一直都在風口浪尖的名字,司徒殤猛地轉過頭來,如果真的想要搞明白這里面到底有何隱情的話,直接尋這個人不就行嗎,點頭回答著︰「免禮。」
「不知皇上為何到此地?」齊嫣笑語妍妍,就如同第一次初見一般,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笑容里面早就沒有了感情,以前覺得魅惑的瞳孔現在也只剩下了冰冷。
總感覺對方有什麼變化,卻一時說不出到底有哪里不對,司徒殤正當沉默的時候,齊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嘴角翹起笑著說道︰「皇上莫不是來探望病中的睿貴妃,臣妾來也是探望姐姐的,不如一起進去可好?」
按照大雪中發生的事情來說,兩個之間的關系應該非常的不好,為什麼還要特意來探望夏大大,他的眼神變了幾分,隨即抬頭說道︰「好啊,我們一起進去吧!」
放下書籍正打算睡覺的夏大大,听著冬夏的傳話,呈現出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齊嫣竟然親自來景玉宮探望她,正準備出去迎接的時候,後者迅速的把她攔了下來。
在後面增添上了一句,前來的不盡只有齊嫣,還有皇。他們兩個人一起出現在景玉宮,愣在原地的夏大大苦笑了幾分,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對方的來意。
轉身換了一身的干淨的華服,吩咐著春秋給他們兩個人上茶,然後擺出了一張充滿笑意的臉,走進了大廳,看著坐在哪里談論的正開心的兩個人。
一蹲身的,恭敬的問好道︰「臣妾參見皇上,不知皇上駕臨清風殿,沒有準備妥當,還請贖罪!」
多次前來清風殿全部都被拒之門外的的司徒殤,現在就坐在這里的上座,看著笑語殷殷行禮的夏大大,心中竟然升騰起來一絲的不安,端著春秋上來的茶水,平淡的吩咐了一句︰「無妨。」
這邊剛行禮完畢,在次坐上的齊嫣也跟著站了起來,按照皇宮的輩分,她應該想著面前的人行禮,即使再不願意︰「妹妹貿然前來,姐姐該不會怪罪吧!」
「怎麼會,姐姐還巴不得你經常來這里,畢竟這清風殿一天比一天荒涼了。」夏大大雙目凝結著看著眼前的齊嫣,她很想把自己內心的想法一股腦的說出來,可是現場還坐著一個司徒殤,絕對不能夠透漏對方的身份。
同樣的道理,如果不是遇見了司徒殤,單單是齊嫣一個人,也絕對不會往清風殿來到探望。
所謂說者無心,听者有意,正在喝茶的司徒殤听見對方的感嘆以後,心髒竟然顫抖了一下,她是一個喜歡熱鬧的女孩,可現在的清風殿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行禮完畢的夏大大也跟著坐在了次坐上面,目光緊緊地盯著對面的齊嫣,而她目光流轉注意力都在司徒殤的身上,司徒殤卻時不時看夏大大幾眼。
整個大廳里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春秋快步的出現把茶水放在了桌子上面,有跟著快速的離開,遠離著這特殊的氛圍。
邊塞。
冬風蕭瑟,吹著大夏國的軍旗作響,本來就一片荒涼的地帶,進入了冬季以後,好像除了在這里守著的士兵找不出第二個有生命的東西。
不論往哪個方向看,都是一片遠無邊際的荒涼,被狂風吹落僅僅一個月的大地,已經結結實實的凍住了,就算拿著手里面的長矛往地上戳,都分毫不動猶如石頭一般。
站在瞭望塔上巡視了一番以後,又迅速的趴了下來,自從戰爭接受以後邊塞就突兀的變得平靜了下來,除了蕭瑟的風,以及每天的日出日落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幾乎找到自己存在的痕跡。
就在前幾天指揮他們蒙恬大將軍也被調回了都城,這個消息傳到三軍之中,全部是一片歡呼雀躍的動靜,管事的人走了,就代表著他們可是休息很長一段時間了。
不用每天早上訓練,也不用半夜里巡邏,最起碼可以放松到蒙恬將軍回來的那一天。
午夜十二點,巡邏隊的人在房間里面出來,腳尖剛邁出門外,就感覺到渾身冰冷的刺骨,晚上的溫度越來越低了,裹得里三層外三層也要把血液給凍住的感覺。
其中一個身穿盔甲的年輕士兵,抬頭看著一個年長一些的男子諂媚的說道︰「隊長,要不然我們今天不去了,這樣的天氣都快要凍死了,明天不是還要出寨子呢嗎?」。
「晚上巡邏這是蒙將軍下的鐵的命令,不論什麼時候都要執行,你這可是觸犯軍紀,按照就軍法可是不要拖出去斬了的。」年長的男子吹胡子瞪眼,頗有威嚴的說道,手里面提著紅燈籠剛一出來,冷風吹得他渾身一個抖索,又快速的躲進了房間里面。
這個時候剛才說話的男子給他找了一個台階下︰「隊長,我听說了昨天林副將他們也沒有巡邏,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再說了蒙將軍還沒有回來,少一天又不會出事情!」
充分的感受到外面的寒冷,年長的男子伸手把紅燈籠掛在了外面,清清嗓子,拿出一副做派,指著後面十幾個眼巴巴看著他的士兵說道︰「記住,我可都是為了你們這一群兔崽子,走走,今天晚上不巡邏了,去睡覺!」
「好,太棒了!」
「真是凍死我了,隊長這個決定真是精明神武!」
伴隨著眾人的贊美的動靜,巡邏的人迅速的解散,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只是沒有人注意那盞掛在門外面的紅燈籠,和天上的月亮竟然是一個顏色,都是血一樣的通紅。
一片銀光閃過,手起刀落在一個人的脖頸上,鮮血染紅了刀子滴落在地地上,被殺的士兵什麼都沒不知道,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便捂著自己的脖子直接倒了下去。
擦了擦自己的匕首,男子笑容血腥的自言自語的說道︰「睡得真香啊,睡著了就不用醒了。」說完對著天空之上吹了一聲口哨,口哨聲響徹天空。
伴隨著聲音,在寨子的四面八方出現了眾多的黑衣人,如同潮水一般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寨子里面,措手不及的士兵在睡夢之中只好任人宰割。
都城。
再三的確認著信紙上的內容,拿紙的手腕都在顫抖,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竟然在無聲無息之中幾千人全部被滅,在發生以後的第七天才知道。
直接把紙張攥成團,直接扔了下去,拍著桌子對著下面的人質問著︰「蒙恬,你最好仔細的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幾千人的據點就這樣一夜之間被殺了,而且一點消息都沒有!」
跪在下面的蒙恬,對于這件事情也很是出乎意料,單單憑借著邊塞傳回來的消息,勉強的判斷︰「啟稟皇上,初步判斷是齊國士兵所為,在凌晨之際發動突襲,我方士兵由于驚慌失措導致……。」
時間點的攻擊根本算不上理由,司徒殤冷笑了一下︰「瞭望台呢、值夜的士兵、巡邏隊,這些最為基本的保障人員,為什麼沒有發現,你這個大將軍到底是什麼做的!」
憑借著這個理由,他就有足夠的理由治對方的罪,跪在地上面的蒙恬沒有解釋,這確實是他的錯,玩忽職守沒有盡到管理的責任,想了想在地上磕了一頭,低聲說道︰「微臣領罪。」
他初登皇位正是用人之際,根本不可能往重里面責罰蒙恬,可是這口氣實在咽不下,一個重要樞紐位置的據點,堂堂幾千人的士兵竟然一夜之間被人解決,一個人都沒有活下來。
還是等著離他不遠處的寨子前去聯絡的時候發現的,對方的偷襲不可能帶著太多的人,就算的措手不及,沒有道理被打得如此之慘。
沉穩著自己的心性,司徒殤慢慢的走到了對方的面前,伸手把他給扶了起來,勸慰著說道︰「朕現在不是責備你,只是告訴你雖然和齊國的戰爭我們大勝,但並不代表著他們被消滅。」
「江山易打不易守,齊國永遠在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現在並不是享受的時候,我們更應該提起精神,時刻準備著才行。」司徒殤的一個心病便是知道現在都消失不見的齊烈。
對方不會放棄的,他現在一定躲在黑暗的地方,就潛他的身邊,一雙眼楮正在盯著自己,乘著他不注意就出來狠狠的咬他一口。
蒙恬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下面的士兵並不懂,他們認為一勞永逸,接下來就是享受的時候了︰「微臣一定知錯就該,這樣的錯誤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
「吸取教訓吧,都城的事情已經調查的結果就交給鐵無心吧,收拾一下迅速會邊疆,一定要把那邊的情緒穩定下來。」乘著軍心大亂,齊軍一定會發生第二次的攻擊,絕對不能讓對方鑽了空子。
應了一聲以後,蒙恬沒有出去,而是在原地停留了一會,最終開口提起出來一個異議︰「皇上,攻擊據點的齊國士兵事先並沒有經過探查,為何地點、作息甚至于人數都如此的清楚?」
「你的意思是出了內奸?」身為人上人的司徒殤,一點就通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個方向他還真的想過。
自從看見邊塞的回信以後,就一直保持著氣憤的狀態,現在想想己方卻是弱得有些難以理解,人數和作息時間這種東西對方根本無從探知。
既然齊軍有恃無恐,就必然有內奸的存在,只不過這件事情重點卻不在她的身上︰「就算微臣都不可能記住所有據點的情況,內奸也無從得知,不過他只需要得到一個東西便可。」
一個記載了所有據點的情況,威脅著夏朝安危的東西,往前面走的司徒殤猛地回頭看向了他,眼神凌厲的點名道︰「邊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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