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在司徒殤跟夏大大之間來回折騰了這麼久,眼見司徒殤對夏大大也有了懷疑,甚至可以說二人已經在鬧翻的邊緣了,可是為什麼皇上會把守在古井旁的守衛都撤了呢?
那古井就好似司徒殤心中的一根刺,只要那些守衛還在,夏大大就安分不了,會想盡辦法的靠近那古井,那麼寧沁就可以有機會抓住夏大大的把柄,只是萬萬想不到,司徒殤就這麼把人給撤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真的就這麼維護夏大大麼?」寧沁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只是轉念一想,卻又笑了起來。
「娘娘,你怎麼了?」站在一旁的紅袖只當是寧沁太過失望,現在都已經是有些魔怔了,只是紅袖是下人,也不敢說的太明顯,只希望自己的叫聲可以把寧沁的心神拉回來。
寧沁只顧來回思索著這件事,根本就沒有把紅袖的聲音听在耳里,最後一拍桌子道︰「走,去清風殿!」
寧沁的語氣中帶著毋容置疑的自信,她相信這次是個很好的機會,只要寧沁把握好了,就可以徹底的扳倒夏大大。
就算司徒殤念及舊情沒有對夏大大怎麼樣,只是以他的疑心,再也不可能與夏大大和好如初了,那麼到時候,便是自己的好機會了。
「娘娘真的要去麼?現在皇上身子不適,身邊只留了睿貴妃,只怕娘娘現在過去,不但討不到好處,還會得了皇上的厭惡。」紅袖心中隱隱透著不安,自己是奴才自然是要听從寧妃的吩咐。
可是紅袖更清楚,這夏大大真當不好對付,不僅皇上護著,這人也透著古怪,原本宮中那麼多的女人,現在剩下的還有幾個?偏偏這寧妃就是不信邪,偏偏要跟夏大大過不去,去爭寵去奪權,只怕再鬧下去,這寧妃也要落得與那些女人一樣的下場了。
寧沁自然知道紅袖在想什麼,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寧沁根本就已經跟夏大大撕破臉了,要是不抓住機會的話,等夏大大緩過來,真正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我叫你準備,就去準備!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我們要是抓不住的話,到時候便宜的就是睿貴妃了。」寧沁也不再嗦,簡單整理了一樣妝容,對這鏡子中展現了一個極為嫵媚的笑容之後,便是望著清風殿走去。
清風殿。
「事情都辦好了麼?」夏大大一直都守在司徒殤身邊,安排人為他解了毒之後,司徒殤隨時都會醒過來,只有等司徒殤等會睡著之後,夏大大便可以去古井邊了。
春秋剛從古井邊過來,帶著皇上的旨意,那些人也都老老實實的退了下去,現在看夏大大一臉的擔憂,忙是點了點頭。
「主子,你就放心吧,那里的守衛都已經走了,只是宮中耳目眾多,奴婢怕是過不了明日宮里人就已經知道了。要是現在有人來清風殿的話,只怕……」春秋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這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夏大大心里也是清楚,只是搖了搖頭道︰「我顧不了這麼多了,現在這宮中就跟牢籠一樣,我必須走。
回頭望了望因為身子虛,還沒有睜開眼楮的司徒殤,夏大大露出一絲笑容,或許也只有這個時候,夏大大才可以如一般的女子一樣,靜靜的打量司徒殤。
只可惜這份寧靜很快便被打斷了,殿外的爭論聲已是傳了進來。
「徐公公,我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情要去見皇上,求公公就替我通傳一聲吧。」寧沁面對著徐公公,嘴上說著討好的話,心里卻是一萬個不甘心。
為什麼夏大大可以在里面舒舒服服的待著,隨侍在皇上的身邊,儼然是一個後宮女主人的樣子。
可是自己呢,自己就算想要進去,也要費這麼大的力氣,這要寧沁心里怎麼甘心?不管是出身,還是容貌,自己都不比夏大大差,可是皇上的眼里就只有一個夏大大,那她?她就不是皇上的女人麼?
寧沁心里怨恨,只是她卻是忽略了,皇上對這寧沁根本就沒當回事,除了佔了這個妃之外,什麼都不是。寧沁心里可以罵夏大大是狐狸精,就知道纏著司徒殤,可惜呀,寧沁就算想要纏著司徒殤,司徒殤也不給他這個機會啊。
「寧妃娘娘,不是老奴不肯,要是平時,奴才肯定是會為您跑這一趟的,可是現在皇上身子不好,這還沒有醒呢。好在里面有睿貴妃伺候著,你也不用擔心,就回去吧,等皇上醒了,奴才一定會跟皇上轉達您這份心意的。」
徐公公話是這麼說,心里卻狠狠的鄙視了一把寧沁,自己吃飽了撐的才會去跟皇上說呢。現在睿貴妃可在里面待著呢,這二個人又鬧成這樣,要是自己在皇上面前提了寧沁,這不是跟睿貴妃過不去麼?
比起這不受寵還事兒多的寧沁,這跟夏大大比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跟了皇上這麼多年,徐公公心里清楚著呢,皇上這麼生氣還不是因為在意睿貴妃麼?
要是這寧沁鬧出了什麼事情,只怕皇上連眉頭都懶得皺一下,直接就給打入冷宮算了。
徐公公心里不待見,臉上可是不敢露出半分,只是請寧沁快些回去吧,皇上現在身體可不好,好不容易解了毒,在里面休息呢,要是被這不識趣的寧沁打擾了,自己可不想跟著受罰。
眼見好話是不管用了,寧沁大吸了口氣道︰「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難道不知道什麼事情可以瞞著,什麼事情不可以瞞著麼?本宮既然敢過來,就是清楚,這件事情皇上知道之後,必定大怒,難道公公要跟著里面的人倒霉麼?」
寧妃說著,眼神便是往里面瞥了瞥,那副自如的樣子倒是讓徐公公微微吃驚,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麼?
想著皇上這段時間跟著睿貴妃可是鬧的有些過了,要是真的如寧妃所說麼?
「鬧夠了沒有?給朕滾!」帶著怒意的吼聲傳來,只是卻明顯的中氣不足,看來這里這麼鬧著,司徒殤已經是醒了。
一听這聲音,寧妃也不害怕,反倒是更為大聲的說道︰「皇上,是關于那個古井的。有人趁你不舒服,假傳了皇上的旨意。臣妾就算冒死,也不敢瞞著皇上。」
靜,在寧沁說完這句話之後,里面沒了動靜,隨之便听到了一聲嘆息,讓寧妃進去。顯然寧妃說的這件事情,讓剛醒來的司徒殤心中極為的不快。
寧沁面上一喜,也不再搭理徐公公,快步走進了內殿。
只見司徒殤有氣無力的躺床榻上,背後用墊子墊著,臉色也是極差,一看就是剛醒過來,只是司徒殤那眼神中的厲色,對上寧沁的眼神,已經讓寧沁心中一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說,古井旁的人已經撤了是麼?」司徒殤身子實在是不舒服,只覺得渾身就好似被掏空了一般,若不是寧沁這麼鬧著,還真是不想見到寧沁。
只是司徒殤雖然嘴上問了這麼一句,心里卻是清楚,寧沁既然敢來鬧,這事肯定假不了。望了望身邊依舊平靜站著的夏大大,司徒殤的眼神不由一暗,夏大大呀夏大大,為了司徒軼,你真的要把二人的情分徹底的毀了麼?
「皇上,臣妾不敢隱瞞,那古井旁的守衛的確是撤了。那可是皇上派過去的人,沒有皇上的旨意,他們又怎麼敢就這麼走了呢?」寧沁故意頓了頓,抬頭望了眼夏大大,雖說是極力的掩飾,卻也看得出來,夏大大是有些心虛了。
看你還能裝多久!寧沁心中冷哼一聲,等下你哭著求饒的時候,自己可是要好好的欣賞一下了。
寧沁心中得意,繼續說道︰「臣妾想著,皇上是與睿貴妃和好了,所以才想著把守衛都撤了,可是偏偏臣妾听說,過去傳旨意的並不是徐公公,是春秋,要是真的是皇上過去傳旨的話,應該是徐公公不可能是春秋啊。」
司徒殤靜靜的靠著,雖然沒有出聲,只是這無形中的冷意已是壓得人喘不過起來。寧沁心里清楚,皇上怕是動了真怒了。
寧沁心中冷笑,夏大大啊夏大大,我就等著看你倒霉吧。寧沁心中得意,不想,緊接著便是一聲碎裂的聲音襲來。
還不等寧沁反應過來,司徒殤手中的藥碗已是砸在了寧妃的身上,嚇得她說不出話來,原本是想來找夏大大的麻煩的,不想夏大大還好好的站著呢,寧沁已是又跪又求,現在又被司徒殤丟了藥碗,不知道的人還當犯錯的是寧沁呢。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要是有一句假話的話,現在就給朕去冷宮待著去。」司徒殤眼中滿是怒火,冷眼看著寧沁。
出了這口氣之後,司徒殤劇烈的喘息,只是眼神卻是不自覺地看向一旁的的夏大大。明明充滿冷意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甘,夏大大,你真的要這樣的傷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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