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最想讓她死的人卻救了她,而她的親人,就為了幾個車錢,將她的生命視若無物。
在醫院養病的日子,宋ど妹想通很多事,尤其是她和蘇蕊之間的矛盾,一開始就是她心術不正,才將原本的好朋友越推越遠。
這次經歷生死劫難,面對親姑姑的無情無義,她才算徹底認清當時的自己…將蘇蕊丟在山上的自己是多麼的可恨可惡!
難怪蘇蕊醒來便對她徹底變了態度,如今她死里逃生,也是半點不想與宋小花來往。
或許這就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吧。
能下床後,她便去公安局坦白自己當日的所作所為,因為認錯態度良好,加上身體原因,判決適度減輕,定了過失致人重傷罪,被判一年零兩個月。
當審判下來的那一刻,她心底竟是從未有過的輕松。
而趙家,也遞來了離婚協議。
宋ど妹毫不猶豫的簽了。
她早就受夠了這樣的生活,面對處罰、承認錯誤,未嘗不是重新開始。
孩子掉了,她雖心疼,可比起生下趙家的骨肉,一輩子與趙家綁在一起,過永遠抬不起頭、被婆婆虐待的日子,她就狠心的想著這個孩子流的正好,沒有什麼比看到趙母因為痛失孫子而失聲大哭的一瞬間,更令她痛快解恨。
趙母罵她越難听,她笑得越暢快,這便是她如今唯一能做出的報復。
宋ど妹因為小產需要修養,判決緩期半年執行。
而自打她落胎後。宋小花的日子也開始不好過起來。
先是趙家找人狠狠打了她一頓,而後因為誣賴丁遠,上了報紙頭版頭條。縣城就那麼大點地方,認識她的人不少,現在大名臭遍了大街小巷。
而且首都也真的來律師要告她,還是她跪下死求活求,人家才打電話回去將此事罷了。
張蘭自打女兒懷孕,就搬到縣城照顧人,這次雖然孩子沒了。又離了婚,他們卻沒有回村的打算,因為宋ど妹婚後的所有不幸。都要拜宋小花所賜,先是介紹趙家這種刻薄人家,後害女兒流產還差點沒命。
她絕對不能容忍害自己女兒的人能將日子過的痛快!
每日出門,對著宋小花家狠狠罵上一陣都是張蘭的固定行程。
朱成才因為人在市里。也沒法幫她出頭。
不過自那日起。朱成才便不再寄錢回家,最近甚至頻頻找她要錢,說在市里拜師學廚藝,每月都得孝敬師傅幾個。
起初宋小花想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便忍痛一次次給他寄錢,可最近她在縣城不好過,要去市里尋丈夫避避風頭,而朱成才卻頻頻推月兌。便令她逐漸生疑,該不會在外頭養女人了吧?
女人的直覺都很靈驗。
尤其宋小花深知朱成才脾性。于是不打招呼,打算來個突擊檢查,並打算一同落腳市里。
她挨家挨戶問遍了朱成才的那些狐朋狗友,終于找到人在市里的落腳點。
晚上八九點鐘,小胡同大部分人家都熄了燈。
宋小花見院門沒鎖,仔細對了眼門牌號,推門進了去。
劉鳳仙潑了盆洗腳水,瞅見門口進來一人,仔細瞧了竟面熟的緊,「你是…你是宋家二姑娘吧?」
宋小花從前在小山村時就是名頭響亮的人物,當然,這「名頭」自然不是啥好的。
小小的丫頭,嘴巴刻薄,為人勢利…不過後來嫁到縣城,倒也風光一把。
「這不是杜家嫂子嗎!你咋搬到城里來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在她最落魄無助的時刻,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市里遇到同村,宋小花格外激動,即便從前她與劉鳳仙並不熟絡。
要是從前,劉鳳仙自當以到城里生活為傲,可惜真過來了,她是要多後悔有多後悔。
先不說住的地方要錢,就是吃飯喝水都是票子,兒子又整日跟一群小混混出去玩,三五天就問她要個一塊兩塊,蘇家的那些親戚更是對他們不理不問。
要不是她和杜仲年輕體壯,還能做做體力活,一家人早就流落大街要飯去了。
「我們年前就搬過來了,妹子,快進屋坐。」劉鳳仙熱情招呼著,問起︰「你咋到這來了,該不會村里有啥事吧?」
畢竟是同村,劉鳳仙還以為宋小花來找她的,不然偌大的城市,大晚上怎麼就在她家院子里踫到了?
「不用了嫂子,我是來找我家男人的,對了,這里就住你一家嗎?」。
說起這個,劉鳳仙像是找到傾述的對象,立刻打開話匣子,「對面房子里還有一家小夫妻呢,那男人可真不是個東西,沒有一天不打他媳婦的,不過那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病,被打完愣是一聲不吭,有時候打得狠了,還赤身**往外跑…」見對面窗戶下燈光影影綽綽,她壓低了聲音道︰「也就最近那女的懷孕了,兩人這才消停下來。」
宋小花結婚時劉鳳仙雖去吃席了,可男方長什麼樣也就草草一瞥,事隔多年,她早就記不清相貌了,因此不知道自己說的那家男人,正是宋小花要找的人。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嫂子看個熱鬧便是。」宋小花全然沒有當回事,又對了眼外頭的門牌號,問道︰「嫂子,這里是東街胡同三十二號嗎?就只住你們兩家?」
劉鳳仙點頭,「是三十二號,那邊還有一間空房,不過沒見有人住過。」
「這可真是奇怪了?」宋小花走到空房門前晃了晃鐵鎖,鎖上落滿了灰,一看就知道很久沒有人動過,她掐著腰在院子里轉了一圈,而後想著是不是給她地址的人寫錯了?于是問向劉鳳仙,「嫂子,你知道隔壁幾家有沒有住一個男的叫朱成才。」
劉鳳仙大驚,「你找朱成才?」她記得剛才宋小花說來找自家男人的!
黑黑的院子里,宋小花看不清劉鳳仙的表情,卻從語氣中听出事有眉目,「是啊嫂子,你認得他?」
劉鳳仙驚出一身冷汗,不由看向對面的窗門,「你說的朱成才,是不是一米七多,黑黑的,兩個眼楮不大…」
話音剛落,木門「吱呀」一聲打開,朱成才端著瓷盆朝院子里潑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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