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婷雅就這樣一路悠閑的隨著鳴金士兵去了審訊室帳篷。
進了帳篷內,她並沒有身為俘虜的自覺,直接就找了把椅子坐下。
眾人︰「……」
他們表示,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俘虜。
不說他們了,單說這曹禺也沒見過這麼悠哉的俘虜。
他對于她的表現很不滿,怒道︰「你怎麼不怕?」
穆婷雅輕笑,反問︰「我為什麼要怕?」
曹禺嘴角勾起一抹冷血的笑,他道︰「不怕麼?好,來人,給本將軍用刑,看她還能硬到什麼時候。」
「是。」親衛隊長絕對是曹禺的忠粉,他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審訊室內什麼刑具都有,這間刑室就是專門招呼俘虜、細作、逃兵等等人員的。
穆婷雅看著那考的通紅的烙鐵,雖然心里有些緊張,但面上依然是雲淡風輕,她慢慢道︰「那誰,你也別忙活了,這烙鐵絕對用不到本姑娘的身上,平白的浪費了盆里的黑炭。」
「臭丫頭,本將軍今個還就一定要把這烙鐵用在你的身上。」曹禺像個變*態似的,眼眸充血,面容扭曲道︰「你敢騙本將軍,就要有承受本將軍怒火的準備。」
他扭頭看向親衛隊長,「烙鐵燒好了嗎?」。
「馬上就好。」親衛隊長右手拿著烙鐵,在火盆里翻烤著,抬頭回道。
曹禺指揮著跟進帳篷的鳴金士兵,不滿道︰「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麼?快去把她從椅子上拽起來,綁到刑架上去。看她這麼舒服,本將軍就極度難受。」
「是。」幾個點名的士兵走向穆婷雅。
穆婷雅先一步起身。她道︰「最多一炷香。」
幾人︰「……」什麼意思?
幾人搖頭,表示不懂。
穆婷雅淡淡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最多一炷香,就會有人來救我。」
幾人猶豫著,要不要把她綁到刑架上去,可她說得對啊!她是使節,不容有失啊!
見幾人猶豫,曹禺不樂意了,他道︰「都愣著干什麼?本將軍不是說了嘛!出了事本將軍負責,你們這幾個小嘍嘍怕什麼!還不快點。」
幾人不能違抗曹禺的命令,于是。硬著頭皮準備把穆婷雅給綁了。
見他們如此,穆婷雅搖頭,真替他們感到可憐啊!
不過,她都好心提醒他們了,他們還是執意如此,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沒有讓他們綁,而是自己走向刑架。
她並非有自虐傾向,而是她要看一看,救她的人什麼時候到。正好借此試探一下孟辰龍的態度。
她相信,她前腳跟著這群人來到審訊帳篷,後腳軍師孟辰龍就會得到消息。
所以,她在賭。
就這樣。她被綁在了刑架上。
「將軍,烙鐵燒紅了。」親衛隊長激動說道。他要親自把烙鐵烙在這臭丫頭的身上,以此來洗刷剛才自己因為她的一記眼神而心慌、害怕的事實。
「好。」曹禺的眼眸散著紅光。「用刑,本將軍要看看這個臭丫頭究竟有多厲害。」
看著越來越近的烙鐵。穆婷雅搖頭失笑,孟辰龍不親自來。也該派個人前來救她吧?
眼看烙鐵距離她的身體只有一個手掌的距離,她甚至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烙鐵上那燙人的溫度,若是被這燒紅的烙鐵燙在身上,她肯定毀容、落疤。
穆婷雅給了自己一條後路,她讓士兵把她綁起來時,並沒有綁上她的雙手,這樣,她就可以在最後關頭自救。
眼看越來越近,穆婷雅無法,只得啟動超級金表,準備自救。
可就在這時,一枚從外面飛射進來的暗*器,打在了親衛隊長拿著烙鐵的那個手腕上,手腕吃痛,烙鐵掉落,「 當」一聲,掉在了親衛隊長的腳上。
隨後,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帳篷的上空。
見此,穆婷雅趕緊停止了啟動超級金表。
她憐憫的看著親衛隊長,只見他右腳鞋面上被燙出了一個大窟窿,竟然還冒著絲絲煙氣。而烙鐵呢!直接就吸附在了他的腳面上,由于烙鐵太熱,把肉給烤的半熟,最後已經粘在上面,拿不下來了。
這一切,從穆婷雅打算自救,到突來的暗*器把親衛隊長的烙鐵掉落砸在了自己的腳上,只發生在一瞬間。
慘叫聲剛落下,便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身形修長,一身儒雅衣衫的身影。
穆婷雅看著他,笑了,他總算是沒辜負她的期望,來救她,雖然她完全可以自救,但這份情誼,她卻記下了。
他人不錯。
這是她對他的評價。
「你怎麼樣?」孟辰龍進來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問的穆婷雅,看也沒看已經傻眼站在一旁說不出話的曹禺及其他士兵。
「你再晚來一個呼吸間,瞧見沒有……」她指著正躺在地上,抱腳呼痛,鬼哭狼嚎,在地上翻滾的死去活來的親衛隊長,意思不言而喻。
孟辰龍見她無事,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
他轉過身,冷冷的眸光看向曹禺,道︰「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私自綁了盛宏使節?」
雖然他的聲音平靜,可停在曹禺耳里,宛如催命符般。
他趕緊跪下,惶恐道︰「軍師,就是這個臭丫頭把大汗給拐走的。」
一句話,解釋了他為何會綁她的原因。
「蠢貨。」穆婷雅開口。
都這個節骨眼了,他還這般說,不是蠢貨是什麼?
孟辰龍有些失望的看著他,附言道︰「確實是個蠢的。」
穆婷雅對著帳篷內除了孟辰龍之外的其他人道︰「我估算錯誤,現在距離一炷香還有一半的時間呢!看吧!我就說不讓你們綁我,偏偏不听,現在好了,給你們安個私殺別國使節的罪名,你們就是兩國的罪人。」
這也是她剛才為什麼說曹禺是蠢貨的緣故,不論有什麼仇什麼怨,如今她是使節,他們是接待國,都不能在這個時候選擇發難對方,負責就是破壞兩國邦交的罪人。
曹禺倒好,沒腦子到了這種地步。
眾人這時也反應了,連連朝著孟辰龍跪去,求饒道︰「軍師饒命,屬下們只是執行命令。」
執誰的命令,還用說嘛!
「都起來吧!」孟辰龍淡淡道︰「依軍法處置。」
不再理會跪地的曹禺及士兵,他看向穆婷雅,「走吧!」
「好。」
二人走出帳篷,留下一地哀求的眾人。
曹禺更是氣的要吐血,這是他媽的什麼情況?
為何這個丫頭總是這般好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