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佳卉看出凌老的欲言又止，半斂下眼眸，無聲的勾勾唇。
她本就不是心軟之人，面對林菲菲一次又一次的挑釁，她不會無動于衷。
這次只是小懲大戒罷了，若是她以後識相點，不要再來招惹她的話，她會考慮給她恢復成以前年輕貌美樣子。
所以池佳卉在面對凌老等人的時候，也顯得雲淡風輕了些，並沒有什麼罪惡感。
凌寒音等人因為有凌老的存在，也都識相的噤聲，默默的坐在紅木椅子上。
凌老略顯渾濁的眼楮里閃過精光，老臉上的神情即欣慰又夾雜了些許別樣的情感。「丫頭…」
池佳卉內心一陣哀嘆，面上不顯，「凌老…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就好了。」
說完，半斂眼瞼，嬌俏的小臉正好打在陰影里，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凌老嘴巴微張，囁嚅了兩下，眼神從周圍的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池佳卉的身上。
「丫頭啊，你覺得菲菲那孩子的臉還有救嗎？」。
池佳卉微挑眉毛，目光凝視著他，「凌老以為如何呢？」
池佳卉斂下心神，她可以肯定的是，不會有人發現林菲菲臉是有人故意為之。
她絕對會相信她的醫術。
但以凌老的眼力介，多多少少應該會看出些什麼。
池佳卉無謂的聳聳肩膀，小臉上淡然悠閑的神情更加的明顯。
凌老揮揮手，示意幾人全都出去。
凌寒音等人見狀。轉身時回頭看了一眼池佳卉，「爺爺，師傅，那我們就先出去了。」
池佳卉點點頭。
關霖丟給池佳卉一個眼神便也隨著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池佳卉對著她微微笑了笑，示意沒事的。
——
凌老端起茶杯細細的品著。
半晌，才悠悠的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丫頭，你覺得這茶怎麼樣？」
池佳卉聞言，輕輕的眨眨眼楮。抿唇笑道︰「還不錯。只是若是與凌老那些珍藏著的茶葉相比，應該會遜色許多。」
凌老不由的哈哈大笑，老臉上一把一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伸出手指無奈的對著池佳卉。「你這個丫頭。確實很對我的口味。」
池佳卉听出他話里的潛意詞。也只是隨意的笑了笑。
不知想到了什麼，凌老老臉上收斂了笑容，隱隱的變得有些嚴肅起來。聲音也比剛才的肅然幾分。
「其實，林菲菲不是凌家的孩子。」
池佳卉如水的眸子里閃過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凌老。
不是凌家的孩子？林菲菲確實不是，她只是外孫好伐？
凌老看出她的疑問，沉下聲道︰「更準確的說，她不是凌玲的孩子。」
蝦米？
池佳卉覺得這些問題一個比一個讓她更震驚。
看凌玲的樣子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池佳卉輕笑道︰「凌老，你逗我玩呢吧？」
凌老老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怎麼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那凌阿姨她不知道嗎？」。池佳卉試探的說。
凌老老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徑自的說︰「方面凌玲確實生了個孩子，只不過那個孩子沒過滿月就沒了。」
池佳卉頓覺自己的腦細胞不夠用了。「那…現在的林菲菲是誰？」
「她姓林，她的父親還是林斯奇。」凌老說到這里，略顯渾濁的眼楮里閃過一道利光。
「難道是他…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池佳卉不由的瞪大了眼楮。
凌老點點頭，認同了她的說法。「當年凌玲早產生下那個孩子，母子倆都太過虛弱。」
「凌玲在醫院里整整躺了兩個月，那個孩子也一直在醫院的保溫箱里。」
「那個孩子可以活下來的幾率不超過一半。經過了大量的人力無力，那孩子終究還是沒有活下來。」
「凌玲的身子太過虛弱，怕她受不了這個打擊，我只能抱養個孩子放在她的身邊。」
「許是母愛的力量，凌玲每天逗弄逗弄孩子，慢慢的身體也恢復過來，只是那個孩子是在也回不來了。」
池佳卉听出他語氣里的感傷，只是也無別法。
「那你怎麼知道那個孩子…啊不，是林菲菲的親生父親就是他…」
池佳卉話雖然沒有說完，但話里的意思是真真切切的表達了出來。
凌老說到這里，眼楮微微眯起，語氣逐漸變得凌厲起來，渾身銳利的氣息撲面而來。
「在整個京都，什麼事情是真的能夠瞞過我的眼楮的。」
想到他的實力，池佳卉很相信他的話，沒有一丁點的狂妄。
只是池佳卉微微有些不解，依凌老的脾氣，怎麼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即使是為了安慰凌玲，完全也是可以去福利院抱養一個的嘛！
凌老許是看清楚她的意思，便又接著說︰「其實這樣也就源于另外一個故事了。」
池佳卉聞言听出他語氣里的鄭重，也就沒在多言，靜靜的坐在紅木椅子上，聆听著他的故事。
「這源于我和林斯奇的父親有過一段淵源，他曾經在我困難的時候幫助過我。」
「後來，等我順利繼承家業後，便又再一次的找到了他，與他訂著了女圭女圭親。」
「也就是他的兒子林斯奇，我的女兒凌玲。」凌老的臉上露出名為懊悔的神色，「當初我就不應該因為把恩，而把自己的女兒交給他。」
「以至于兩人現在過的並不幸福，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池佳卉微微的皺皺眉頭，輕嘆一聲，真是想不到，他們之間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
後面的事情也就很好理解，就是凌老不說，她也知道。
無非就是林斯奇方面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但因為父親與凌家定下了婚約。
他不能違背父親的遺願，只能痛苦的與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分手。
遵從遺願，來到凌家做了上門女婿。
更狗血的是，凌玲這個胸大無腦的家伙第一眼就愛上了他。
而林斯奇在見識到了凌家的繁華以後，暗暗慶幸他甩掉了青梅來享受這樣的生活。
只不過，他的青梅不甘心，放不下他，情願做他的地下情人，還為他生育了孩子。
久而久之，耳燻目染，林斯奇的野心被慢慢的擴大，他不在滿足與只是一個上門女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