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在花房中找到了武王爺和武王妃。
武王妃手中端著花茶,宋婉兒回來之後特意給她調制,據說可以美容養顏,女人就沒有人會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武王妃近來只要有時間,喝的都是宋婉兒為她準備的這些東西。
武王爺看著武王妃的時候,目光越來越柔和。
武王爺終于決定了要減下來哪一枝,興致勃勃的拿著,讓自家王妃欣賞。
雲墨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看著兒子,武王妃莫名的感到了微微汗顏,兒子如此的忙,他們這對好像是無良父母,不管孩子的死活。
武王妃心虛的放下手中的東西,一臉慈愛笑意的看著雲墨︰「墨兒,快些過來,母妃剛剛泡的茶,快些喝一口,休息一下。」
武王爺譴責的目光看著自家王妃,剛才明明還說,這杯茶是為了犒勞他,果然兒子什麼的,就是讓人討厭。
男人,無論多麼大的年紀,幼稚起來,都讓人覺得可怕。
武王妃根本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身旁的人,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面前的兒子身上。
「父王,母妃,兒子要帶婉兒丫頭離開一段時間,接下來幽州城中的事情,就交給父王了。」雲墨說出他此次過來的目的。
雲墨話音落下,武王爺就再也顧不得計較這些小事。
「臭小子,你又要走?」武王爺的聲音充滿看驚訝。
「嗯。」
「兒子,你才剛剛回來啊。」武王妃的聲音充滿了不舍。
「有些事,必須要去辦。」雲墨道。
武王爺試圖說服雲墨留下來,「父王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你要是不在,幽州城的事務,誰來處理?」
「只是處理一下幽州城的事務而已,我相信父王可以處理的很好。」雲墨看著武王爺道,畢竟都已經可以跟著母妃來花房修剪花草,而且還有時間去外面玩,沒道理無法處理事情。
武王爺心累,要是沒有享受過清閑的時光,他還不覺得自己以前過得日子有什麼問題,享受過了這段輕松的時光之後,武王爺只要想到他要再次恢復以前的那種生活,簡直就是……
「沒得商量?」
「嗯。」
「好吧!」武王爺深吸一口氣,看著面前站著的兒子,「那麼你要去多長的時間?」
應該就是十幾天吧,最多一個月,上一次的高懷坡一行,兒子離開一個多月,幽州城的事情的確不算多,武王爺選擇性的忘記了,他根本就沒有處理過,都是丟給了別人在做。
「快的話,大概半年多,如果中間遇上其他的事情,估計時間會更加的長。」雲墨道。
武王爺听到這話,一臉的絕望,居然要這麼長的時間。
不過,武王爺還沒有開口說話,反倒是武王妃先開口,「兒子,你才剛回來,做什麼事情,居然要離開那麼久?」
武王妃一萬個不願意兒子離開,不舍的目光看著他。
武王爺緊接著道︰「你母妃說的對,你才剛剛回來,還是不要出去的好,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就吩咐手下的人去做。是不是沒有人手,這個給你。」
雲墨看著遞到眼前的東西,沒有伸手去接,「父王,不是人手的問題,而是這些事情必須要我親自去辦。」
別人家都是兒子一心想著家里的勢力,恨不得父親早早就死掉,自己好早日大權在握,他們家這個倒好,他都主動把手上的勢力上交,兒子居然不要,不要……
「半年的時間太長了,最多三個月。」武王爺並沒有收回自己的印鑒,直接放到了雲墨手中,動作粗暴的有些像強塞,「帶著這個,你也要早點適應,早晚都是你的東西。」
雲墨看了一眼手中的印鑒,這次沒有開口拒絕,「半年。」
「不行,三個月。」武王爺討價還價。
難得因為父王的舉動,心里感動,打算讓步的人,態度立刻再次變得堅定起來,「那就一年,如果事情沒有辦好,時間可能更長。」
「好好好,半年就半年,這是最長時間,到時候你們可一定要回來。」武王爺見到雲墨堅定的態度,自己立刻讓步。
幽州城外,十里長亭。
一輛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馬車停在不遠處。
長亭中,一行人正在告別。
「婉兒丫頭,你們此去一路上一定要小心,照顧好自己,還有我們家這個臭小子,伯母在武王府等著你們回來。」武王妃殷殷叮囑,能夠想到的話已經說過,可是真的到了此刻,武王妃心中還是有萬分的不舍。
「嗯。」宋婉兒輕輕上前,擁抱住了武王妃,低垂的眉眼中,滿滿的都是甜甜的笑意。
「伯母,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宋婉兒道。
「嗯嗯,伯母還等著你們回來成親呢。」
听到這話,宋婉兒的臉色微微一紅,頓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另一旁,武王爺和雲墨的告別則是簡單了很多,父子兩個人都不是那種話多的人,沒有了女人打圓場,語氣都帶著生硬。
武王爺看著面前即將離開的兒子,心里有很多話想要說,出口的卻是︰「臭小子,記住你答應的時間,半年時間,一定要回來。」
老子就給你半年的時間,再給你做半年的牛馬,等到你回來,立刻把幽州的事情全都交給你。
「嗯。」雲墨表情一向都冷漠,看向面前之人的時候,眼底卻變得柔和。
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照顧好自己和母妃。父王,不要讓母妃擔心了。」
「臭小子,這些話還用你說,我可是你老子。」武王爺咧嘴道,看著兒子準備離開的背影,低低的說了幾句話。
雲墨的腳步一頓,隨後大步走了。
臭小子,老子給你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你可一定要記得回來。
馬車上,宋婉兒斜靠著坐在一旁,懷中抱著一個大大的抱枕,抱枕是白色的,用雪狐的皮毛制成,抱在懷中異常的暖和。
外面已經很冷,馬車里用毛皮包了一層,還放著暖爐,一進來,就是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