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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悶悶的回道,「老太太又怎麼了?」
林廣成眉頭皺起,有些不贊同道,「不要這樣說你祖母。」說著,他自己就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記得回府之後先去給你祖母請個安,把柳府的禮物送去就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呆著,別管听到什麼,你只管該干嘛干嘛。」
「知道了,父親。」林媛應了一聲,心思卻轉了轉,估計老太太這回發作的不是他們二房了,只是不知道是大房還是三房。
一路無言,林媛有些氣惱林廣成的愚孝,賭氣似的也不理會對方。林廣成眉頭緊鎖不知道想著什麼心思,也沒同林媛多說。
回到了林府,林媛就連看門的下人都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老太太到底又怎麼了?鬧了這麼大陣仗。
跟著林廣成一路朝著慈安院,林媛只當自己是個木頭人,見著長輩就行禮,其余一概不多言。
慈安院里,老太太坐在正屋的羅漢椅上,一臉毫不遮掩的凶狠的神情叫林媛都心驚,她還從未見過老太太發如此大的脾氣,簡直要將人生吞活剝了。
「老太太。」林媛行了禮,就站到一邊,余光偷偷的瞄著跪在老太太眼前的三小姐林妍和一名陌生的男子。
老太太今日發作的竟然是三?!還有那名男子是誰?是還沒見過面的三姐夫林晨?
林媛不由自主的掃了眼很少出來的大老爺林廣福,還有唐氏和唐氏身邊的林昕,林昕小聲的抽泣著一噎一噎的快要接不上氣,唐氏也只是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不敢去安慰他。
一屋子的人都大氣不敢喘,林媛的問安聲清晰可聞,可老太太卻恍若未聞。
林廣成陪著笑臉說了幾句,又將從柳府帶回來的禮物遞了上去。
老太太卻目光仍舊死死的盯著林妍。
「媛媛就先吧。」林廣成硬著頭皮出了聲。
林媛忙不迭向老太太告辭,「老太太,我就先回了。」
可老太太的目光卻突然移到了林媛身上。
「小掃把星!全是你克出來的!你這個喪門星!你給我滾!」老太太突然大聲呵斥道。
林媛只覺得疲憊不堪,她再不肯多留,也不管林廣成的態度,徑直福了福,領著香蘭往外走去。
林廣成頓時從頭頂涼到了腳底,他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什麼,最後只化作一句,「母親還是消消火吧,您同大哥有事要說,就先了。」
老太太頓時怒氣沖天,一手抓過茶碗就往林廣成砸去,林廣成絲毫未有躲避,茶碗不偏不倚就在他的頭上砸了開來。
「啪」的一聲,茶碗四分五裂,林廣成的額間頓時鮮血流出,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老太太。
林媛的腳步一頓,扭頭就看見林廣成額間的鮮血。一股怒氣忍不住從心底竄出,她幾步就沖到林廣成身邊,一把拉住對方。
「父親!」她既心疼又失望的喚道,「跟女兒。」
林廣成滿眼的無奈自責,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老太太見狀更是怒氣直漲,伸手還欲拿什麼砸,就被李嬤嬤攔住了。
林媛目光冷冷的看,「老太太可是要整個金陵的人都知道您對晚輩不慈?」說完,她也不等老太太再發作,只硬拖著林廣成往外走。
恐怕林廣成也沒心思留下來了,木木的就被林媛拉走了。
老太太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捂著胸口就嚷嚷了起來,「我命苦啊!你瞧瞧我都生了些什麼孽障?一個兩個,各個都是這樣,都巴不得我這個老不死的快點死啊。」
直到林媛出了慈安院的院門,耳邊都仿佛還能听見老太太嚎叫。
她狠狠的吐了口氣,對著香蘭道,「尋顆大點的珍珠,碾碎了放進茶水里給父親和我壓壓驚!」
「哦……哦,奴婢知道了。」香蘭滿臉後怕的應了一聲。
「胡鬧。」林廣成仿佛這才回神,滿是慈愛的責備了一聲。
林媛的心弦稍稍松了松,她還真怕父親被老太太砸傻了。
「我可沒胡說,珍珠本來就壓驚的。」她故作撒嬌似的嘟起了嘴巴,「父親快走吧,你額頭上的傷可要弄干淨了,現在天熱別得了炎癥了。」
林廣成心頭一軟,不管不顧的抱起林媛,親昵的將臉貼在林媛女敕白的小臉上蹭了蹭,「好,我們吧,乖女兒再替父親炒兩個菜可好?」
父女倆誰都沒再提老太太,只當先前的事沒有發生。
回到天嬌院,林媛替林廣成弄淨了傷口,又指揮著香荷她們熬了冰糖雪梨,父女倆便難得的坐在小院子里的樹蔭下偷閑。
可一碗冰糖雪梨還未喝完,就見翠玉匆匆的走了。
「二老爺,老太爺喚您和四小姐。」翠玉滿臉是汗,急急的就將來意說了出來。
林廣成剛剛舒展的臉孔一凝,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林媛卻是心思一動,問道,「翠玉快坐下歇歇,祖父可說了什麼事?」
香荷適時的遞了碗茶。
翠玉卻擺擺手,「奴婢不渴,二老爺和四小姐還是快些吧,老太爺和老太太都等著呢。」說著她壓低了聲音道,「老太爺說要分家。」
林媛眉頭一跳,到底大房犯了什麼事,竟鬧到了這個地步?她看了眼林廣成,卻見對方的眉頭緊緊凝成了「川」字,卻毫無意外之色。
之後父女倆便跟翠玉又往慈安院走去。
林媛原以為父親會飛奔到慈安院,卻是林廣成一路上仿佛在散步似的慢慢踱著步。
林媛放緩了腳步,拉過林廣成落在翠玉的身後,她輕聲問道,「父親,到底是什麼事?您先給我透個底,免得到時候我說錯話。」
林廣成面色難看,「你姑祖母要過繼林昕做曾孫。」
林媛以為自己听錯了,雙眼眨了眨,「不會吧,三姐夫願意?三姐就這一個啊。而且說起來,昕昕雖然也姓林,可不是咱們林府的林啊。」
林廣成的臉色更加難看,猶豫了半響才支吾道,「你三姐夫是入贅林府的。」
林媛瞪大了雙眼,這麼大的事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這事我們都不知情,也就今日你大伯父一家才說出來的,你大伯父膝下沒有,當年就替你三姐招婿了,可是又怕你祖父祖母不同意,就一直沒說出來,當年你三姐成親,也沒照著招婿的儀式辦,只是特意在外頭替他們小夫妻買了宅子。」
「這事千真萬確,你三姐的婚書上寫的明明白白,還有官府的印章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