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璽怎麼會在姬宗煜的手里?姬宗煜又怎麼會在這出現?
漢王驚訝,姬宗崖更為驚訝!
因為玉璽本是他的東西。
姬宗崖失口就道,「你怎麼找到的?」
姬宗煜笑容不減,也不回答姬宗崖的話,只一撇頭示意一眼。
石美就將一個人扔了出來。
「是你?!」姬宗崖既覺得意外,又覺得本該如此,看清地上的人他仿佛再沒了力氣一般,一下跌坐在龍榻之上。
「皇上!」白獻焦急的去攙扶,卻一扭頭對著被石美扔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的人破口大罵,「混賬東西,真是混賬東西,我一生忠君效主,最後竟被親手培養的徒弟給坑了。」說完,白獻猶不解氣,順手拿過龍榻邊上的茶碗就砸了過去。
這地上的人不正是白獻的徒弟,今日給姬宗崖下了*藥的小玄子?
小玄子被茶碗堪堪砸到頭部,卻一聲不敢吭,生生受了下來。
他已經想明白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他明明真的只是為了銀子而已……
「快把姬宗煜這個亂臣賊子給我拿下!」突然漢王爆喝一聲,不待任何人反應過來,就對著身邊的手下發號施令。
曹睿一個愣神,當即反應了過來,
而漢王要拿下的不僅是姬宗煜,而有姬宗煜手里的玉璽。
「小心別傷了玉璽!」曹睿低喝一聲,便指揮著手下撲向姬宗煜。
然而姬宗煜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真當我是傻子?一個人過來?皇叔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話音一落,只見門外驟然涌出提著刀劍身穿冑甲的士兵。
蔣興平頭戴紅纓盔帽,一手拿著一把不成比例的大刀,平日溫文爾雅如書生般的氣質早就消散全無,取而代之的一片肅殺之氣。
漢王神情頓時一緊,他忌憚姬宗煜,那是因為姬宗煜是擋在他坐上龍椅前方之人,他更忌憚蔣興平,那是因為蔣興平功高震主佔據漠北要塞,是所有大商朝的君王都會忌憚之人。
「殺了姬宗煜賞銀千兩。殺了蔣興平賞銀萬兩!」漢王緊張的喊出了話。
所有漢王一派的人馬登時被銀子惹紅了眼。俗話說得好,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況且人數上兵馬司的人再加上已叛變的一部分皇宮禁軍,並不比蔣興平身邊如今的萬人兵馬少!
這就是有得一拼!
「上!」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立馬就有人應聲朝著姬宗煜那里沖了過去。
蔣興平的人馬自然不懼。刀劍出鞘便應對了起來。
但。正所謂雞蛋踫石頭。不過一個照面,漢王手中的人就已節節敗退。
「一群烏合之眾。」蔣興平一臉囂張的笑罵了聲。
確實是一群烏合之眾。
漢王臉色極度難看,他陰惻惻的盯著蔣興平道。「蔣老將軍,實話告訴你,這宮里的禁軍大半已歸屬于我,而你又何必助個毛頭小子上位,你若助我,待我登基我便讓你封侯拜相!再給你數之不盡的錢財!」對于蔣興平單單錢財的誘惑並不夠,漢王明白的很。
蔣興平卻大笑了起來。
姬宗煜也樂不可支。
「皇叔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姬宗煜忍不住出聲問道。
漢王目光陰唳並沒回話,他同蔣興平之間還有得一談,但同姬宗煜便是你死我活,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姬宗煜不以為杵的笑了笑,神情頗為遺憾。
「跟他廢話什麼。」蔣興平卻一揮手,「漠北的十萬兵馬已兵臨城下了,待會攻進來之後,我看他能拿多少銀子出來收買人。」
此話一落,漢王真正的慌了神,他不信的反問道,「怎麼可能?」
不是說漠北的十萬兵馬要明日才到嗎?
蔣興平嗤了一聲,懶得理睬漢王。
「怎麼不可能?」姬宗煜應道,「皇叔莫不是以為我是今日剛醒?」
又是一樣令漢王深受打擊的事情。
「早在船上我就醒了,不過在媛媛告知我曹家的異樣之後,我便決定假裝昏迷,而媛媛也書信去了漠北,蔣老將軍早就帶著兵馬啟程進京了。」姬宗煜笑容愈發燦爛,仿佛因漢王難看的臉色而心情愈發美好,「對了,前日媛媛帶去曹府的‘姬宗煜’也是假的,並不是我。」
姬宗煜毫不吝嗇的打擊著漢王,他同姬宗崖一樣驚怒于漢王背叛。
漢王一向表現得只愛錢財與世無爭,誰知道竟布下這般驚天大局,只為了將他和姬宗崖一網打盡。
這叫一向同漢王親近的姬宗煜如何接受?
漢王被姬宗煜一聲聲的話語說得臉色劇變,他意識到他所做的一切,恐怕都早已被姬宗煜察覺了。
怎麼會這樣?哪里出了問題?
明明他安排的天衣無縫!
「那個小丫頭!」曹睿突然從牙齒中蹦出了一句話,替漢王解了惑。
漢王神色一頓,忽的就明白了。
他想明白了,事情就是從那個林家的小丫頭那邊開始起了變化的!
若不是那個小丫頭,曹睿的兒子曹義剛又怎麼會被擄走?之後在船上曹家又怎麼會沉不住氣同姬宗煜的人起了爭執?從導致了姬宗煜提早發現了端倪,又將計就計假裝昏迷不醒,令他麻痹大意。
他全盤的計劃,竟在個小丫頭身上出了紕漏?
怎麼會這樣?!
一邊的姬宗崖雖不甚了解事情的經過,但見漢王那副失魂落魄的神情,突然仰天大笑,「朕真是給煜兒挑了個好王妃啊。」
姬宗崖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之中。
而宮殿外等候的林媛听著這笑聲,不由嘆了口氣。
「看來事情不會再有變化了。」林廣成呼出一口氣,很是輕松道。
先前喬奕歡便領著林廣成和方平去了秦貴妃所說的宮殿處,到了那便遇見了見過蔣興平之後又專門回去等她的汪清。
見過面後,汪清便將人領到了這里來。
林媛听了林廣成的話,卻更是嘆息不止。
「怎麼了?」林廣成疑惑道,「莫不是還有什麼不對?」他愛女心切,孤身前往京城,為得只是確保女兒平安,此時見女兒不停嘆氣,自然擔心不已。
林媛欲言又止,但看著林廣成一臉的擔憂,心頭一軟,也就都說出來了。
「我是在想事情過後,煜表哥真的就要成皇帝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