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到了,李玉錦兄弟兩個該上任了,雖然不舍,但是皇命不可違,更何況兄弟兩個也努力地想要好好干一番事業!
「有什麼不好的你們兩個一定告訴家里,咱們家里這麼多人,有事兒一起想辦法!」孩子們第一次獨立擔任官職,李青山放心不下!
「爺爺,放心吧,我們經常給家里寫信!」李玉錦保證。
塘沽縣和清源縣雖然距離芷溪縣都不是很遠,但是兩個縣城距離也不近,和芷溪縣三個地方幾乎是一個等邊三角形,所以這次兄弟兩個只能同路大半天的時間,剩下的就是自己前行了。
六月份的天氣正是毒辣的時候,中午的太陽炙熱的燒烤著大地,根本走不成路,只能找陰涼的地方避熱,選擇早上和太陽要落山的時候趕路。
所以行程就慢了很多,本來三四天的路程,生生的走了七天,幸好李玉錦兄弟兩個出門的早,要不然就錯過上任的時間了。
塘沽縣原來的縣令姓江,窩在這里好多年,也沒做出什麼政績,還好有些關系,托人走關系,終于找到一個平調的機會,雖然還是八品縣令,總算不是窮的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當然了,對于這個被分到塘沽縣的倒霉蛋,江縣令十分歡迎,終于有人來接替他了,他終于要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的地方了,早在兩個月前,江縣令就開始準備交接的事務。
「你們好,我是新上任的縣令,這是文書,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們通報一聲江大人!」李玉錦在路人的指引下,終于找到了塘沽縣的縣衙!
府如其名,破爛的不行,本來朱紅色的大門顏色已經掉的差不多了,斑斑駁駁,至于府衙的圍牆,有些地方的磚瓦已經掉了,也沒有人修補,如果不是有人告訴他,他完全想不出來這是縣衙!
就連門口的衙役們也昏昏沉沉的,沒有一絲精氣神兒,為什麼呢?就塘沽這麼窮的地方,人們都吃不飽了,哪還有心思燒殺搶掠,更何況縣衙這麼窮,就是沒有大門也不用擔心有人會進來偷東西。
至于換縣令什麼的,對他們這些衙役,還有百姓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誰也改變不了貧窮的事實,他們回答也是有氣無力的!
「好吧,你等著啊!」說完,衙役晃晃悠悠的往里面走,有氣無力的,別看在縣衙當差,他們的生活也沒有好多少,勉勉強強能混個飽,至于其它的,想都不要想。
整天閑的什麼事兒都沒有,干什麼都沒力氣,就這麼不死不活的混日子唄,這是衙差們的共同想法!
至于江縣令,我在衙門的後堂,翻看書籍,這些書伴隨了他很多年,從一開始的雄心壯志,到現在隨便被分到一個破落的縣城,也做不出來什麼政績,生活就這麼單調的過下去。
正如神兒的時候,听到了外面的敲門聲︰「老爺,老爺,有人找你!」
江縣令的節奏也很慢,把書放下來,放到書架上固定的位置︰「進來吧,有什麼事情?」
「老爺,外邊有一個自稱姓李的年輕人過來,說是來接任的!」
「哦,請他進來吧!」雖然心里高興,但是江縣令也沒有表現的多麼激動,他都這把年紀了,豪情壯志早就被消磨殆盡了,有生只希望換一個地方。
不圖大富大貴,只希望不要像這里一樣勉強混一個溫飽!
衙役得令,出來請李玉錦進來,進了縣衙,才發現自己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縣衙里面也沒有比外面好多少,佔的面積倒是不小,就是里面雜草叢生,一看就是很久沒人打理的樣子。
江縣令倒是沒有端什麼架子,在他看來,李玉錦的到來就是替他受這些苦,所以還算熱情︰「原來你就是李大人啊,早就听說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有才華!」
「听說你這次名次挺靠前的,真是恭喜恭喜啊!」眼前的少年也就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就能高中進士,可見有真才實學。
「哪里哪里,江大人您太過獎了,我這不是還沒上任呢嗎?您是前輩,直接叫我的名字玉錦就行了!」不管怎樣,江縣令也算是在這個地方待了好些年了,什麼事情都比他懂得多。
「有些事情還要請您幫忙呢?您在這里這麼多年,還請您多多指教!好多事情我都不懂,對塘沽也沒什麼了解!」
「當然當然,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什麼盡管問!」江縣令也算是比較好了,也不準備藏私,這個破地方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基本上上外邊一打听就都能知道了。
「那就先謝謝江大人您了,這是從家里帶來的東西,都是自己家的,請您收下!」這次來,李家人準備了很多東西,李玉錦拉了整整兩馬車,有給這里的官員準備的。
雖然他是縣令,但是下邊這麼多人,只一個光桿縣令也干不了什麼事,必要的人情世故還是要有的。
江縣令在這個地方這麼些年,哪見過這麼好的東西啊,一看到這麼好的禮物,眼楮都直了,這些東西是他在塘沽這麼些年都沒有見過的,還好他還有些定力,沒多大會兒就反應過來了。
「呵呵,謝謝李大人了,有什麼問題盡管問,來來來,請坐,雖然我沒什麼政績,但是在這兒這麼多年,說實話沒人比我更了解塘沽縣的情況了。」
「李大人啊,你一路走來,相信你也看到塘沽的情況了,附近幾個縣城,就沒有比這里更窮的,百姓們每年辛辛苦苦種的莊稼,就是產量不高,連吃飽都不能,我想了很多辦法,也沒有改變這里的現狀,看來只能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禮物到手里,江縣令明顯熱情了很多,真的做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對李玉錦的幫助很大,要不然,他還要花一些時間來了解情況的,有一點很好的就是因為這里很窮,沒什麼油水可撈,官員們之間的勾心斗角倒是很少。
他們知道,這里的縣令和下邊的小官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反正都沒錢,還不如當個小官,沒那麼多煩心事兒!
「不用不用,既然你都來了,咱們盡快辦一下交接手續,我把你介紹給大家,我也該去別的地方上任了!」
江縣令現在巴不得趕快離開這里,這次給他安排的地方說不上很好,但是也算是不錯了,這窮苦的地方他算是呆夠了。
「好,那就謝謝江大人了!」李玉錦也想快一點進入狀態,快點上任也能快點幫助老百姓,這次帶來的還有李青山提的好多建議。
「不用不用,咱們盡快!要不就明天吧,你今天剛來,我讓人給你收拾一下地方,今天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就讓下邊的人過來認認人。
隨後,李玉錦被安排到了縣衙後面的院落里,住的地方應該是被收拾過了,沒有那麼髒亂,但是也比不上李家,不過李玉錦沒有嫌棄,這已經很不錯了,他也不是來享福的。
對于這個新來的縣令,大家都很多猜測,不過也只是好奇一下而已,在眾人看來,不管是誰來了,都改變不了塘沽貧窮的現實,他們依然是老樣子,沒什麼奔頭。
第二天一大早,李玉錦收拾的整潔精神的出現在大堂里,這時候,下邊的人已經來了,反正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沒什麼競爭,他們又不會故意給他難堪。
「各位大人,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咱們心上人的縣太爺,李大人,以後就是他和大家一起努力了,在這里這麼些年,我希望以後大家都好好地,我也該走了!」江縣令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李玉錦。
「我剛來塘沽,對什麼都不了解,以後就靠各位的幫助了,咱們共同努力,改變塘沽的現狀,相信通過大家的努力,一定能讓塘沽的百姓們富起來!」
李玉錦說的豪情壯志,大家只是象征性的附和一下,每個剛來塘沽的人都是這樣,但是後來都改變不了事實,然後安安靜靜的離開,去別的地方,更何況李玉錦這麼年輕,大家都不相信。
李玉錦也知道,僅憑幾句話就讓大家相信他也不太可能,「以後就看實際行動了,希望大家多多配合!」
強龍不壓地頭蛇,李玉錦知道想要有所作為,離不開這些人的幫助,所以對于大家的敷衍,也不怎麼在意。
「是,大人請放心,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好,我先謝謝各位大人了,回頭我這里有家鄉帶來的東西,讓下人給大家送去,希望各位大人不要嫌棄!」他剛來,沒什麼勢力,想讓大家都情願幫他,不怎麼可能,反正家里這些東西就是為大家伙準備的。
之後的兩天,江縣令離開了,這里完全屬于李玉錦了,下邊的官員還算可以,對于李玉錦的要求,也算是盡力了,等安排好一切的時候,已經是七天後了。
清源縣城,李玉謙的情況和李玉錦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里的縣衙外面看著挺氣派,內里早就破爛不堪,就像這里的官員一樣,沒有真心實意想幫助百姓的。
不過李玉謙的性格和李玉錦完全不同,用比較通俗的話來說,李玉錦就是比較老實的性格,和李安福有些相似,就是是讀書人;而李玉謙別看不愛說話,在李家的存在感也不是很強,其實他才是最厲害的!
也沒人教他,但是那些個有小心眼的官員,在李玉謙話里話外的警告下,居然都老實了,別看李玉錦年紀輕輕,還是挺厲害的。說實話,李玉謙有聰明的腦袋,也有月復黑的手段。
反正這里的事情也算是順利的展開了,下邊的官員不管心里怎麼想,面上倒是挺支持的。
不說李玉謙了,再看看李玉錦這邊,相對于李玉謙耗費心力,他就順利了很多。
安排好衙門的事務,李玉錦覺得首要之急就是農人們的耕種,這會糧食已經種下去了,現在還是幼苗,這個時候的管理最重要,李玉錦一改原來縣令的做法,親自換了舊衣服,走到田地里,和老農們討教商量莊稼的管理。
「大爺,你們往年都怎麼種啊?平時怎麼管理?什麼時候施肥?什麼時候澆地?」李玉錦每一個都問的很仔細。
「你是縣老爺嗎?我看你也不怎麼會種地,唉,咱們這里,多少年了,都是這樣,糧食的產量太低,平時種的也很精心,幾乎天天守在地里拔草,該澆水的時候也是一挑一挑的往地里擔,就是還不行!」
「糞啊啥的,平時家里的糞都上到地里,還去路上撿牛羊的糞,可是還是不行啊,土地太瘦了,怎麼施肥都不夠!」
老農一臉愁苦,雖然這個縣令和別人不一樣,但是也沒用啊,要想把貧瘠的土地變得肥沃,下等田變成良田,該要多少肥料啊。
「大爺,不知道你們想沒想過別的辦法可以弄到糞,要是給你們足夠的糞,這糧食的產量會怎麼樣?」李玉錦想到李青山的辦法,或許這就是希望!
「唉,怎麼可能啊,要是有足夠的糞,大家伙早就能吃飽飯了!」
「大爺,要是我有辦法呢?您能幫忙把產量提上去嗎?」。
「什麼???」老漢驚得連忙直起腰︰「大人,你說什麼?是真的嗎?」。仿佛久旱逢甘霖,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是誰也不願意放棄希望,要是李玉錦能解決這個問題,可就是成千上萬個老百姓的恩人!
「是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還要您參謀參謀呢?」李玉錦看著老漢,和土地打了一輩子教導,十分有經驗,種地這樣的事兒少不了這樣的老人的幫忙。
「走走走,咱們家里說去,要是這是真的,那大人你可就是大家伙的恩人啊!」也不是老漢盲目的相信李玉錦,而是看李玉錦的樣子,也不是對農事一竅不通的。
「好,大爺,這還是我爺爺說的辦法,說是原來用過,這不還是要和大家伙商量一下才能用嗎?您放心,一定能行的!」李玉錦笑眯眯的和老漢並排往村里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