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是周末,顧盈很容易就在學校里找到了安雅,小姑娘還沒有出現小說中描述的那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霸氣,在面對顧盈的時候滿滿的都是愕然。
「你說什麼啊?」安雅秀眉微蹙。
「跟我去見一個人。」顧盈重復道。
「我們,」安雅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顧盈,「認識嗎?」。
「我認識你,只是你不認識我罷了,」顧盈略微垂了垂眼簾,語氣淡淡的說道,「我不會害你,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會考慮用自己的方法逼你合作。」
安雅神色震驚的看著顧盈,完全沒想到自己面前這位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同學說出的話會這麼霸道。
「我從不說假話。」顧盈淡淡的來了一句每個人在博取別人的信任的時候都可能會說的話,雖然實際上顧盈已經練到了即使說的是謊話也能夠面不改色的無恥程度。
安雅心里默默的罵了一句「神經病」,接著轉身就想要離開,在她的心里,一個女孩子就算是想對自己做什麼也做不了,更別說這還是人來人往的校園中了。
在她轉身的剎那,顧盈施施然的往前踏了一步,神色悠然,但是人卻直接擋在了安雅面前,「你這是采取不合作的態度嗎?」。
安雅抿了抿嘴,「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如果繼續糾纏的話我就叫人了啊!」
顧盈蹙了蹙眉,果斷的捂住了安雅的嘴。迅速拖著人進入了樹後的視覺盲區中,然後快速的起落,幾乎是片刻的功夫身影就消失在了校園中。
帶著女主角一路跋山涉水。回到杜少陵的老巢的時候顧盈覺得自己簡直就要虛月兌,把懷里的安雅隨便往地上一扔,顧盈一**坐到了地上。
面前出現了一只如玉的手。
顧盈氣得一巴掌把手打開,「這時候你應該端一杯水給我,或者趕緊的把婚結了,而不是殘忍的讓我站起來。」
杜少陵神態自若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你最好站起來走走。」
顧盈充耳不聞。直接盤膝而坐,開始打坐入定了起來。
杜少陵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這才轉頭看向被扔在地上的安雅,可能是由于她在路上不怎麼配合的關系,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顧盈砍暈了。
「我宿命的妻子嗎?」。他低聲喃喃了一句,只是一陣微風吹過就將他的話吹得支離破碎。哪怕是站在他跟前的人也不一定會發現。
杜少陵向前走了幾步。半蹲下來,修長的手迅速的掐到了安雅的脖子上,動了動手指,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心悸,他松開手,負手站起來,抬頭看向天空,「果然是命運嗎?」。
猶豫了一下。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了一個木盒子,隨手將盒子打開。劃破安雅的手指將鮮血滴到了盒子里。
「你,你是什麼人!」杜少陵的動作並不溫柔也並不仔細,安雅在一陣疼痛中清醒了過來,看見杜少陵之後她先是喝問了一聲,接著迅速的環顧四周,發現了顧盈的身影之後迅速的爬起來就往遠處跑。
杜少陵一雙眸子淡然的看著安雅,搖搖頭,嘆了口氣,這才將盒子放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而等他回來的時候面對的就不是剛才的場景了,剛才還安安靜靜的入定的顧盈手中持劍,劍尖平穩的指著安雅,剛剛就像是嚇壞了的小老鼠一樣的安雅僵硬的站在那里,地上赫然多了一塊磚頭。
只能說女主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就在這時候了想的還不是逃跑,而是怎麼樣用自己的力量把顧盈干掉。
看見杜少陵的身影之後,顧盈快速的迫近安雅,迅速摟過安雅,劍放在安雅的脖子上,看向杜少陵的眼神還帶著憤恨,「我能做到的已經做到了,還希望杜先生把我的東西還回來。」
杜少陵並不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顧盈。
「我的承諾自然還會兌現,只不過我現在就想要要回我的東西。」
「很重要嗎?」。杜少陵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如果不是重要之物,我怎麼會被你脅迫?」顧盈瞬間月兌口而出,說完後就有些後悔,這麼說不是上趕著讓杜少陵多利用一下自己嗎?都是杜少陵太陰險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套自己的話。
杜少陵神色不變,蒼白的手指向了自己的屋子,「東西在房間里,你可以去拿,當然,既然要離開這里,這里的東西也麻煩顧小姐幫忙收拾好。」
顧盈冷著臉點頭,瞬間收劍,一腳將安雅踢向了杜少陵,至于她是女主角?關她什麼事?
快步進了房間,顧盈一眼就看到了玄靈旗,然後快速的拿到了手里,心里竟然不由的想起來當時敖玄將玄靈旗送給自己的場景,都是隨意的,看起來毫不在意的扔給自己,可是敖玄那樣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顧盈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心緒混亂了一陣,顧盈突然嘴角抽搐著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這樣惆悵的心情並不適合我,快樂的逗比才是我該走的路」,嘴上這樣說著,心里卻又想起了當年雷家的那塊玉佩。
等顧盈真的回國神來打量四周的時候,立刻就被床上那一具像模像樣的蓋著破被子的骨架搞得嘴角抽搐,自己的尸體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擺在房間里,也太不講究了吧?
回想起杜少陵真實的年齡,顧盈難得有興致的走到了骨架跟前,伸手狠狠的沖著骨架的頭骨戳了過去。
頭骨並不像顧盈想象中的那樣被一指頭變成了粉末,這讓顧盈有些遺憾。搖了搖頭,顧盈默默的收回手指,默默的揉了揉。
回過頭。顧盈立刻就看見杜少陵,淡定的將手背到身後,顧盈下巴一揚,倨傲的問道,「你來這里干什麼?安雅人呢?」
杜少陵的視線越過顧盈,掃向自己的骨架,然後才看了顧盈一眼。
顧盈被他雲淡風輕的一眼看的直皺眉頭。隨手就將骨架收到了系統空間里,然後繞過杜少陵就開始收取房間里的東西。
所有值錢的有些年代的東西都被顧盈收拾完畢,她看了看天色。應該是下午兩三點,陽光那叫一個燦爛,對于鬼來說並不怎麼美妙,顧盈眼楮彎彎的笑了笑。看了杜少陵一眼。很自覺的拋棄了他,準備自己離開。
玄靈旗被顧盈拿出來,迅速灌入了靈氣,旗身閃了閃,變成了一條寬三十公分,長三米的金龍,顧盈行動迅速的踏了上去,催動法決。
金龍在雲層的掩蓋下在高空中慢慢的飛行。顧盈站的腿有些酸,索性坐下了。又過了一會,顧盈直接就躺了下來。
躺在金龍背上的顧盈一眼就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杜少陵,臉色倏地一變。
顧盈的神魂之強大可不是說說的,可是好像在面對這位男主角的時候,所謂的神魂警覺之類的都成了笑話,不管是今天造成還是現在,顧盈都沒有成功的發現杜少陵。
杜少陵的能力並沒有這麼強,唯一能夠解釋的原因就是天道。
顧盈恨死了天道的存在。
不過很快,顧盈所有的詫異都被生生的壓了回去,她淡淡的微笑著,一副溫柔但是還有著淡淡的疏離的樣子,「杜先生這樣不聲不響的跟著,是不是有些無禮呢?」
「顧小姐不告而別,不覺得無禮嗎?」。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一樣的神色淡然,一樣的言語不客氣,只是顧盈嘴角噙著笑意,杜少陵卻冷著一張臉。
他們都知道,對方指出的確實是自己的錯誤之處,但是非要因為這種小事耿耿于懷還拿出來說事也沒有什麼必要。顧盈這麼問是表示自己的不滿,杜少陵這麼問則是為了自己開月兌,但是實際上,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作為一個絕對不是面癱的存在,讓顧盈一直看著杜少陵也著實是太為難她了,良久,她收回眼神,輕輕的頷首,「是顧盈失禮在先。」
杜少陵看著她神色莫名。
顧盈是什麼樣的人,作為杜少顏的哥哥,杜少陵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可是就是那樣一個近乎于囂張跋扈的人在自己的面前低下頭顱,溫柔小意的時候,杜少陵非但不覺得榮幸,還隱隱的產生了幾分危機感。
杜少陵這個人,顧盈並沒有打算將他送到自己給杜少顏和翠兒準備的房子里面去,而是懷著一種詭異的(其實就是想讓杜少陵出白工的)心思將杜少陵帶到了自己家里。
再說回章承嗣這邊,傳說中的章警官在離開杜少陵家里到達小山村之後總算從心神劇烈震蕩所造成的渾渾噩噩的心情中清醒了過來,隨便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苦苦思索著自己今天所見到的一切,他可以肯定自己見到的絕對不是什麼3D技術,真的是實實在在的現實。
顧盈是什麼人,杜少陵是什麼人,還有另外一個叫翠兒的女孩子是什麼人,他們之間有什麼關系?這個案件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章承嗣隱隱有些相信顧盈說的話了,可能這次的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凶殺案。
苦思冥想的章承嗣正在想事情呢,突然就有腳步越來越近,然後是劇烈的喘息聲越來越近,相貌清秀的小姑娘站在他的面前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問道,「你是警察嗎?」。
這不是廢話嗎?章承嗣有些無語,自己這都穿著警服呢!「是。」
「我要報警,我被人綁架了。」
這位自稱是被人綁架實際上剛才也確實被人綁架過的人就是安雅,她說出這句話後立刻期待的看著章承嗣。
「抱歉,」章承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一片不歸我所在的單位管轄。」
安雅震驚的看著面前的章承嗣,眼楮不由的流露出傷心欲絕的氣息。
章承嗣有些心軟,終于開口說道道,「既然是綁架,你是怎麼跑出來的?綁架的人又是為了什麼綁架你,你都清楚嗎?綁架的人的相貌等信息你都知道嗎?」。
「顧盈,她說她叫顧盈,她綁架我!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安雅亮出了自己的手,「他們劃破了我的手。」
章承嗣看著面前的少女沒有一絲傷痕的手指,嘴角默默的抽了一下。
安雅仿佛也意識到了什麼,收回手來一看,也不由得「啊」了一聲,「剛才那個男的明明割破了我的手指的。」
章承嗣拿出手機,調出了顧盈和杜少顏的照片,「是這兩個人嗎?」。
「是,」安雅點頭,「他們不會是慣犯吧?」被警察隨身攜帶照片的人,應該是慣犯,安雅思忖道。
「不是,」章承嗣搖了搖頭,「你身上沒有傷,財產也沒有損失,報警也沒用的,還有,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顧盈的財產可不是小數目。」言下之意是顧盈不具備作案動機,說完之後章承嗣自己皺著眉頭開始了深思︰顧盈到底是要干什麼?
「可她真的綁架了我。」安雅欲哭無淚。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以顧盈和杜少陵的強大戰斗力,一個人類是不可能從那兩個人手上逃出來的,想到這里,章承嗣看了眼安雅白大的近乎蒼白的臉,還有瘦弱的好像弱柳扶風的身子,迅速的後退了幾步。
#靠,老子不會這麼倒霉吧?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當時顧盈去收拾東西,那個男的也跟著進去了,我就跑了。」
這明明是他倆都不準備理你好嗎?章承嗣暗自吐槽,不過又有些奇怪顧盈和杜少陵的關系,從醫院的錄像拉看應該是關系很好,可是今天早上又大打出手,現在又和好了,這樣神奇的關系,真的好嗎?
在安雅的目光注視下,章承嗣只能開口說道,「他們應該是別有所圖,如果你身體沒有虛弱感的話應該就沒什麼事,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章承嗣這麼一說,安雅的臉色又白了一圈,「我覺得喘不過氣來。」
「恩,」章承嗣點頭,「很正常,」因為剛才我也是,「只是跑步跑的,還有就是嚇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