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陳家嬸兒,茶改日再喝吧,我先走一步了。」
謝村長說罷,也不願多待,轉身就走了。
「向容以後就跟著咱兒們過了?」外婆問外公。
「外婆,容容日後要跟著南南過!」謝依南表明立場,並拉著向容的手,表示這已經是我的領土了,你們誰也不可侵犯。
「這丫頭,還真是個事兒精!」外婆笑著罵了謝依南一句兒。
「大抵是吧,如果,謝老太太同意的話兒。」外公說。
同意,怎麼不同意了,整個老謝家現在都是我說了算,女乃女乃如何不同意嘛,謝依南心想。且她敢跟老天爺打賭,這謝村長此刻絕對不是去老謝家商議什麼事兒,這人鐵定是回自己家吃晚飯去了。
不過,甭管謝村長如何兩面三刀,看在他委實幫了向容的份上,謝依南就要真心的與他說一個謝字。
雖說,謝依南完全有信心,有能力幫助向容讓她很好地成長,但這與向容自己手上握著一份家產的感覺卻大不相同。甭管將來向容用不用得上,至少她還有那麼一個保障。且,長大後,這份家產對向容的自尊來說,亦是個不錯的安慰。
謝依南不想向容日後與自己有任何隔閡發生,她要幫助向容,同時也要一個與前世一樣樂觀積極向上又親密無間的向容。
「這樣也好,南南多個人陪伴,也沒那麼孤單。」謝依南的母親說。
「媽媽,向容以後就是我妹妹了,你以後買衣服也要替向容準備一套哦。」向容實在太缺乏關愛了,日後住在一起,謝依南不希望向容產生一種自己是外人的感覺,自然,她亦不想家人對向容有另一套標準。
「那是當然,媽媽不會忘的,向容日後就是咱兒家自己人了,南南,你也不許欺負容容哦。」母親笑眯眯地說,且心里十分欣慰于自家女兒的好心思,這麼小的小孩兒,有這麼大一份善心,做母親定然是要驕傲的。
謝依南知道母親今時不同往日,為人處事都成熟了許多分,且手上有錢,說話兒的底氣兒足,自然顯的沉穩大氣。
再仔細看看,母親變漂亮了,原本就是村上一枝花,現在賺了錢打扮打扮,更是靚麗的很,皮膚細膩,身材均稱,比謝依南剛剛重生那會兒見到的母親,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
「媽媽,,我回來了。」謝依男不知道突然從哪個角落里冒了出來,謝依南定眼一看,她那個漂亮的過份的弟弟此刻一身是泥,且曬的臉色通紅的回來了。
「小男,你又跟著大柱他們去哪里玩兒,弄了這麼一身泥回來。」母親問謝依男。
「媽媽,我們去捉蚯蚓給大柱釣魚了。」謝依男一臉兒興奮地說。
「魚呢?」外婆問他。
「外婆,大柱只釣到一條魚兒,他自己帶回家去了。」謝依男有些沮喪地說。
「小男乖乖,我們日後不跟大柱玩兒了。」外婆心里有些生氣,覺著大柱這孩子不講究,吃獨食,惹她的小外孫不高興了,故有此一說地安慰謝依男道。
難怪謝依男上輩子會長成那般自私自利的一個性子,男人長于婦人之手,果真不是什麼好事兒啊。尤其是舊時候的人,更要不得,謝依南心想。
「亂講,小男別听你外婆說,下次你跟大柱去鉤魚,你們可以換,你去鉤魚,大柱去挖蚯蚓啊。鉤了魚你帶回家來煮,也可以請大柱來家里一起吃啊!」外公拉著謝依男,仔細地與他分說道理。
「嗯,可是,這樣大柱他女乃女乃就沒得吃了。」謝依男歪著他的小腦袋,十分苦惱的樣子。
「哦,大柱說他釣的魚要帶給他女乃女乃吃?」外公問。
「是啊,大柱說他女乃女乃病了,好久都吃不下飯,所以他要去釣魚煮湯給他女乃女乃喝哦。」謝依男說。
「小男告訴外公,你想跟大柱搶那條魚嗎?」。
「我」謝依男猶豫地看看外婆還有母親,似是很為難的樣子。
「沒事兒,小男告訴外公,你到底想不想跟大柱搶魚。」
「外公,我不想,可是」
「可是什麼?」外公問他。
「可是外婆跟母親會不高興,小男也想釣魚給外婆吃,讓外婆高興。」
外公听了,瞪了外婆與母親一眼,然後才與謝依男說︰「小男不跟大柱搶魚,這事做的很對,外公今天要大大地表揚小男,你外婆也沒有不高興。記住,日後心里有什麼事想不通,一定記得要告訴外公,知道嗎?」。
「知道。」謝依男大聲兒說。
謝依南心里嘆息一聲兒,外婆與母親都是善良的人,可就是太寵小孩兒了,根本沒有理智與原則可言,謝依男還是需要一名可靠的男性長輩在身邊教導才行。
想到這,謝依南不禁有些愧疚了,她對向容都如此盡心,對謝依男這個弟弟,卻總是有意無意的忽略。她明知道女乃女乃其實也很想念謝依男,但她卻一次也沒有帶謝依男看過女乃女乃。
謝依南相信,只要她提出來,外家是不會反對的。可她沒有這麼做,到底還是放不下吧。
外婆似是有意在慶祝向容的加入,這天的晚餐做的十分豐盛,不但有釀豆腐,還有雞,有魚,有湯,有菜。
飯桌上大家都輕松地說著笑話兒,連向容臉兒上的笑也多了起來。桌上只有外公,外婆,母親,謝依南姐弟及向容,竟也將所有的菜色一掃而光。
謝依南想想也不奇怪,這兩日為了向容女乃女乃的事兒,大家都沒有吃好睡好,好不容易這些事情都塵埃落定了,自然要將前兩日的虧空補回來。
若是謝依南小姨在的話兒,估計會更熱鬧。
謝依南的小姨自打放了暑假以後,成績沒等,家也沒回,馬不停蹄的趕去廣州她六那兒去了。說是要學人家打暑假工,陳外婆原本是不同意的。家里有了包子的進項以後,經濟輕松了不少,哪里需要她一個未成年的小破孩兒苦巴巴地去打工賺錢嘛。
但小姨執意要去,這不,走的時候還是先斬後奏的。謝依南懷疑她小姨哪里是去打工賺錢的,分明是想去廣州玩兒的吧。
但謝依南也不拆穿她,小姨不在家,少了個人跟她抬扛,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