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謝依南仍然是讒的,那酒太香了,謝依南聞著就跟受刑似的。
張大當家的與張老師坐在一邊自在的喝著,偶爾跟著兩個的話題聊兩句。謝依南跟向容便帶著張家三開柚子,吃月餅。
「容容妹妹,你看,這是我做的柚子燈,漂亮嗎?」。
論起討女孩兒歡心,張想在張家乃到整個老凹村兒地界,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漂亮,想哥哥,真厲害!」
向容拍著手,圍著張想跟他手上的燈團團轉,十分稀罕的樣子。
「容容妹妹喜歡,我送給你玩兒啊!」張想十分大方的說,臉兒上的驕傲怎麼藏都藏不住。
「真的?」向容驚喜地道。
「當然是真的,拿著吧。」
柚子燈里頭,張想放了一根蠟燭,燭光隱隱ˋ灼灼,明明滅滅的,別說,還真挺好看的。
謝依南看張也小朋友亦一直眼巴巴地看著,以為自家哥哥能棄美人不顧,送給他玩兒卻又大失所望之後,悶悶不樂地撅著嘴生氣,心有不忍,便拉著他一起去做西瓜燈。
西瓜燈的做法相對柚子燈要繁復許多,首先,得先將西瓜自底部開一道口子,然後用湯勺小心地把里頭的果肉全部挖出來,再于西瓜的四周開幾個小洞,對襯的地方開兩耳朵,倒,點上蠟燭,于耳朵上綁上繩子一掛,西瓜燈便做好。
張也拿到謝依南親手做的西瓜燈。心情由陰轉楮,剎時間十分美麗,恨不能引嗓高歌的樣子,歡樂的跑上跑下,于所有人面前顯擺了個遍才消停下來。
自然,謝依南又落得了個心靈手巧的美稱。
送謝依南這個美稱的人,自然是花嬸兒這個專注謝粉五十年的超級偶像了。
好在兩個小孩都是心寬的,見對方手里都有不同的燈也不眼紅,玩膩了自己手上的燈,便交換著玩對方的。場面十分和樂。謝依南看著。心里亦十分高興,抬眼看見天上那億萬年如一的月亮,竟也覺著生動了起來。
這麼熱鬧的中秋節,謝依南已經從自己的記憶里找不出來了。因為年代太久。亦因為記憶太少。月亮倒是常常看的。只不過心境不同,每次看見只覺著清冷無邊,哪里似現在這般溫暖舒心寫意。
不管月宮里頭有沒有住著一位美麗的仙女。此時此刻,謝依南都誠心誠意的想要對月感謝一翻,感謝給予她重生一次的機會,感謝上蒼給予她一雙不一樣的眼楮,身邊那麼多的美好。
真心的,感謝!
中秋過後,最為要緊的事兒便是香雲山養植場的產品發布會的事兒了。畢竟這是謝依南事業轉型成功與否的關鍵所在,半點兒兒戲不得。
謝依南作為此次產品發布會的首腦人物,她自己本身所承載的要事兒卻少之又少,頂多,便是當一個不諧事世的天真兒童圍繞在這群城里來的大款身邊,以期能探听一二罷,
張大當家的將香雲山養植場的產品發布會日期定在了十月國慶前三天。也不知道張大當家的費了多少牛勁兒,總之,今天計劃受邀的商戶全數盡來,且入場的陣仗很大,那排場,不明真相的群眾還以為是京城大官下鄉視察呢?
盡管,商戶們的座駕不是後世人們常知的大奔啊,MBW啊什麼的,但一水的白色面包車看在無知村民眼里,亦是足夠震撼的了。
產品中發布會的地點被張大當家的選在村小里頭,張老師本人自然亦是受邀嘉賓。不單如此,且他還被張大當家的安排去迎客。謝依南覺得這個安排很好,原因有二,一嘛,張老師遲早是自己人,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花嬸兒說了,一年之內,若是張老師仍舊不開竅,她綁也要把人張老師綁到謝依南母親床上去。
呃,語句什麼的,听起來的確很像強搶民女的山寨土匪頭子什麼的,但謝依南真心覺著,張老師去當壓寨,真的很好嘛!
二嘛,你看那些城里的大戶,被張老師酸腐氣息一感染,是不是頓時文明了許多。這人啊,尤其本不是文明人的人,一旦文明起來就喜歡裝客氣,你看現在這些城中大戶一個個客氣的,這不是明擺著要讓張大當家的狠宰一筆麼?
誰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那是因為他們不是書生的伯樂,沒有將這些書生放在關鍵崗位上,但凡有一個契合的崗位,書生的效用被激發,效果完全抵得上千軍萬馬嘛。
看人張老師就知道了,三言兩語便將這幫城中大戶搞的妥妥貼貼的。謝依南躲在村小門後邊,冷眼看著,得,事事都在軌道上,半點兒沒她的用武之地,心里那個復雜啊,又開心又失望啊,別提多不得勁兒了。
若說,謝依南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甭管怎麼變,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天生的勞碌命不是?
「張老板,你這生意做的十分有新意嘛,我們這些自詡時髦的城里人,與張老板一比,到底失了些水準啊。」
說話兒的是一個穿著打扮十分時尚的中年男子,用謝依南的話兒來說,他的時尚十分庸俗,金頂圈兒掛了一條成年人小手指粗的,金戒指更好,五指不分彼此人人有份。十足一位八十年代初,一朝致富的爆發戶形象,且看他的神情,還頗為自得。
「李哥說的不錯,你們讀書人心思就是多,連做生意都能給你們做出些異于常人的花樣兒來,如何,幾時帶我們開開眼?」
這位的形象氣質與先頭那位李哥大相徑庭,他高高瘦瘦的,模樣十分清秀,令人最為印象深刻的當數他的眼楮,銳利的讓人不敢直視,好似他將全身上下所能聚集的力量都投注在他的眼楮里一樣。
「諸君不用著急,遠道而來辛苦了,且給小弟一個機會請諸君喝一杯農家茶,潤潤肺。」張大當家的親自執壺奉茶,一邊與大家伙兒說話兒,一邊從容不迫地倒著茶,末了,回到自己座位上,慢慢地端起跟前的粗茶,細飲一口,笑看眾人。
「莫非張老板這茶還有什麼講究不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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