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英子小媳婦兒跟張老師都很是尷尬,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嘿,我說你倆兒都是現代社會的成年人了,怎麼還跟古代人學呢,男未婚女未嫁的,臉兒紅個什麼勁兒喲,按我說,這事兒也沒那麼難辦。既然你倆兒郎有情妾有意,找個日子去民政局扯個紅本,回家再擺兩桌,任他什麼流言緋語也不怕啊。」
「劉表哥,你可別說笑了。」
張老師到底是個大男人,他起先站出來擋劉表哥的打趣,且再說,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盡是不好意思,卻也是默認了的。
「我哪里有說笑,這妹子人品才貌擺在那兒,今兒個便是沒有這人渣,改明兒也會有別個流氓打她的主意,你現在想什麼辦法也是治標不治本不是。你叔父再厲害,還能將這天下所有的流氓盡抓了去?」
盡管劉表哥這話兒說的有些偏頗,可張老師已然是動了心思的。他看一眼英子小媳婦兒那紅的滴血的小臉兒,恨不得立刻便逃開的模樣,強壓下心里的激蕩,對劉表哥說︰「咳,這事兒日後再論,我有個初中同學畢業後被他爸塞進了城區派出所,我現在就去找他幫忙,留意留意付興發的動向,看能不能抓住他的把柄,治他個狠的,關他幾年,如此才算是天下太平。」
劉表哥見好就收,他听張老師這麼說,心里其實對這個男人所表現出來的擔當很滿意。覺著這人不愧是與張叔權那廝有親。
「我看成,你自去吧,妹子受到了驚嚇,先讓她們母子在我這休息休息才好。你人情也別用盡了,別一件事兒辦下來,連朋友都做不成。老劉我在社會上狠混了些年,江湖上也認識不少朋友,一會兒便聯系聯系他們去,只要這人渣還待在本城,我定讓他再作不了惡。你只去找你的警察朋友備個案。回頭我真把人送了。讓同志們狠力查查,判個重的就行了。」
張老師是個文人,且他有他的堅持,但這堅持踫上了。好似已經不用考慮便已然統統讓了位。他這會兒只稍一沉吟。便對鄭重地對劉表哥點頭致謝。他說︰「我听劉表哥的,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麼需要差遣的。劉表哥一聲兒令下,小弟莫敢不從。」
「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嘛!」
劉表哥說著,還狹促地對著張老師擠眉弄眼,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粗人也有粗人的好處,在這種緊張的時刻,听見如些豪放的笑聲兒,張老師心里的那點兒緊張感也跟著一道消失了,心里頭充滿了豪氣萬千,步步有力,覺著為了自己心儀的,便是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
謝依南母親這邊剛險險地歷過生死劫,謝依南自己這邊卻興致勃勃地將她小姨打扮的花枝招展,艷若群芳,驚才風逸。
說實在話兒,謝依南的小姨實其模樣真長的不差,她濃眉在眼,五官立體,雖說身體骨骼有些偏大,但她的身高卻足夠高的,且身上並無絲毫的贅肉。
謝依南拋開她小姨偏愛的嬌小可愛的蘿莉風,改穿修身的七分褲,及板正的中山領襯衣,利落的馬尾,手腕上戴一個稍稍夸張的飾品,一條略顯俏皮的腰帶,俊俏瀟灑的小模樣便出來,不單謝依南滿意,她小姨亦是滿意的很。
造型完畢的一行人,拖著饑腸碌碌的身體往吃飯的地兒去。謝依南有私心,她想看看這大半個月了,城中十戶人家改造的如何,但循著記憶中的一家酒樓名稱往那兒走去。
果然被她找著了,且還挺滿意。
看得出來這家酒樓新裝修過,連門面都煥然一新,酒樓招牌高大醒目,大堂的座位安排的錯落有致,餐桌統統鋪上粉彩印花的餐巾,椅子不再是硬木,不但鋪了舒適的海棉,還套上與餐桌同色系的椅套。
謝依南一統掃描下來,這位顧老板還真是個有意思的,謝依南所寫的營銷方案,他不但執行了十成十,甚至有一些謝依南沒有考慮周全的小細節,他都給完善了。
想到顧老板那目光時有閃過的精光,謝依南覺著此人有才,卻不宜深交。
大人小孩都餓了,謝依南也沒心思深想,快快地點了桌菜,幾個人胡吃海塞,將肚子填飽後,謝依南掏出腰包準備付賬,卻被她小姨一巴掌拍下,對著謝依南怪嗔地說道︰「裝什麼大頭鵝,老實呆著,我來付。」
謝依南聞言撇了撇嘴,心想你的錢兒還不是我媽跟我外婆賺的,有你什麼事兒,還大頭鵝呢,你才是好不好?
謝依南雖然心里想的很激烈,但她到底沒說出來拂了她小姨面子。
「服務員,這邊結賬。」
小姨拿著菜價單子,伸手揚聲兒,很快便有一個服務員走了,恭恭敬敬地彎了九十度的小腰,立起身來才對小姨說︰「客人,您好,我們老板吩咐了,這桌飯菜他請客,請張大笑納。」
張思先是錯鄂了一下,但很快反應,他問︰「你們老板貴姓?」
「老板姓顧,說多得張老板照顧,生意才得興旺如此,還請張大不要見外,一點小小心意,實不足掛齒。」
張思看了一眼謝依南,見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便對服務員說︰「如此,卻之不恭了,代我多謝顧老板盛情。若改日顧老板得空,不妨再來香雲山養植場一敘,家父定然全情招待。」
「多謝張盛邀,一定代為轉答。」
「客氣了。」
服務員走後,張思對仍然錯鄂的小姨說︰「我爸爸跟這家酒樓做生意呢,小姨不必在意,就這樣吧。」
轉頭卻看到謝依南那似笑非笑的眼,小心髒狠跳了一下,張思原想,莫不是這幕後大當家的不被人所知所重,生氣了,轉道一想,南南妹妹可不是這等淺視之人。再想,張思明白了,他臉兒有些發紅地對謝依南說︰「上回爸爸宴請的時候,我一直在邊上陪他們逛養植場來著,他們說的話兒,我都學起來了。」
「哥哥厲害啊,過耳不忘。」
謝依南打趣他,並且,她是故意的。
「不及妹妹一半!」張思很認真地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