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依南的求知欲得不到滿足,撇到內傷。氣悶地抬臉兒去呼吸新鮮的空氣,卻看到對面靜坐的張思及向容那笑的充滿深意的臉兒。
謝依南老臉兒一紅,好嘛,今兒個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個的,全跟犯太歲一樣呢?她那張老臉兒,終于如願以償地丟到東江打滾去了,估計,再也撈不回來了。她哀嚎了一聲兒,以手蓋臉兒,內心有種想與世長辭的沖動。
沖動是魔鬼啊,謝依南不人不鬼不妖的,那大抵就是魔了吧。
所以,丟臉兒什麼的,她才不怕呢?
將蓋在臉兒上的手拿開,謝依南手腳利落地從拖拉機上跳了下來,跟張思,謝二叔及張老師說再見,自己牽著向容屁顛顛地跟著母親往外家走去,美其名曰︰送母親回家。
「外婆,外公,舅舅,我們回來了,我給你們帶了好吃的東西回來哦。—無—錯—小說」
謝依南拉著向容率先沖了進去,向容這個精乖精乖的听見謝依南在賣好,立刻便將手中拎著的小蛋糕拿出來打開,學著謝依南一樣嘴巴甜甜的一邊賣好,一邊與謝依南一道,挨個送上一小塊蛋糕。
外婆被倆小姑娘聯手灌蜜,嘴里甜,心里更甜。連向來嚴肅的外公亦有喜笑顏開的趨勢。只四舅舅一個,還如此前一樣,不管怎麼逗,臉兒上的歡顏總是淡淡的,看得謝依南陣陣不忍。
世上什麼最苦?失戀最苦!
世上什麼最疼?被愛的人欺騙最疼!
這兩樣,謝依南她四舅舅全佔齊了。
「舅舅。蛋糕好吃嗎?南南專門幫你挑的哦。」
「好吃,舅舅謝謝南南。不過,南南以後別亂花錢了,想吃蛋糕,舅舅做來給你吃就好。」
四舅舅望著手里頭捧著蛋糕,思緒一陣晃忽,卻奇異地沒有疼痛的感覺。曾經那個人最喜歡吃的,便是自己親手做的蛋糕,他說,自己做的蛋糕是四九城里最好的飯店都做不出來的。
自己。可不就是為了他這一句話兒而苦心鑽研的嘛。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吃蛋糕這種東西了。卻沒成想在自己得知被自己最愛的人欺騙了不久之後的現在,他那嬌小的外甥笑意盈盈地端來一塊蛋糕,自己能如此心平氣和地接受,還能張開嘴一嘗。說出這翻再尋常不過的話兒來。
許是痛到極致。便再無感覺了吧!
謝依南的四舅舅自嘲一笑。便輕輕收起全部情緒,又是一個平平淡淡,令人讀之無味兒的人。
謝依南將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免又是一翻斟酌,最後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問他說︰「舅舅會自己做蛋糕,南南最喜歡吃蛋糕了,舅舅教我做蛋糕好不好?」
「南南,你瞎鬧什麼,你這小個子連灶台都夠不著呢,如何去學。」謝依南的母親真的很愛潑人家的冷水啊!
「不是還有舅舅嗎?我在旁邊看著就行了。舅舅,你答應我好不好?」謝依南才不會輕易蟄伏于母親的權威之下,她明面上是對著四舅舅撒嬌,眼里的志在必得卻只有四舅舅一人能看見。
四舅舅暗自心驚,一時忘記這個小姑娘可不是尋常之人,罷了,更答應她吧。
「三姐放心,有我看著南南,不礙事兒的。且說,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兒做,南南願意便讓她跟著我學吧!」
「唉,我還里外不是人了,成,隨你們玩兒去吧,傷了可找我哭哦。」謝依南的母親狠狠地刮了下謝依南的鼻子,怪嗔地說道。
「謝謝媽媽,謝謝舅舅。」謝依南沖到她母親跟前,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又跳到她外婆懷里,對她外婆說︰「外婆,南南做的第一個蛋糕就給外婆吃好不好?」
「好好好,我的小乖孫要孝敬外婆,外婆當然樂意了,小機靈鬼,外婆沒白疼你。」
謝依南這乖買的好,再次收賣人心成功!
「舅舅,我也要學!」向容不甘示弱,對謝依南只字不提自己心里很是不樂意,等了又等,終是等不及了,自己提了出來。
「好,容容跟南南一起!」
謝依南想補救來著,卻被四舅舅搶先一步。四舅舅那個眼神很明顯了,他在說︰總不能什麼好都被你討了去吧。
舅舅喲,你確定要跟我搶一個四歲小姑娘的歡心嗎?不嫌寒顫嗎?
四舅舅被謝依南那個戲謔的眼神看得一愣,回想起來才知道自己多麼幼稚,忍不住笑了出來。謝依南只覺得眼前一亮,頓時有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即視感。
君子端方,美人如玉,逸群之才,擲果潘安啊!一時間,謝依南腦中冒出數百個成語,心里頭覺著個個都挺適用她四舅舅的。
「舅舅,你笑的真好看。」向容這話兒打破了謝依南腦海里的天馬行空,不過,她很是同意向容的觀點。
「小姑娘家家的還知道什麼是好看,什麼是不好看。」
向容的直白不禁讓四舅舅羞紅了臉兒,連堂上坐著其它人亦被她逗樂了,外婆笑的最大聲兒,畢竟這麼個好看的是她生的嘛,自豪一點兒無可厚非。
可外婆不厚道,她笑夠了,轉頭又打趣起向容來。
「外婆!」向容學壞了,她現在不但撒嬌撒的比謝依南好,這轉移話兒題的功力也不差,她說︰「外公,我做的第一塊蛋糕給你吃哈。」
好吧,謝依南得承認,向容其實才是最鬼精的一個。
堂上一眾人又樂開了,連外公也跟著一道笑開了花。謝依南坐在堂上又跟著眾人一道說笑了一陣,然後借口想要出去玩兒,順手將謝依男也帶了出去。
「弟弟,問你,媽媽今天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張老師會受傷。」
「,有壞人欺負媽媽,張老師打壞人,壞人很凶,小男怕怕」
「弟弟別怕,壞人有沒有傷害媽媽跟你?」
你看,謝依南的心到底是偏的,不過,這亦無可厚非不是。
「沒有,壞人想抓媽媽,張老師保護媽媽了。」
謝依南听著心里咯咚一聲兒,媽媽這是遇上流氓,調戲了?
「弟弟知道那個壞人是誰嗎?」。謝依南沒有頭緒,確定不了這是偶爾事件呢,還是誰有意為之,只好一個個排除。
「不知道。」
謝依南又問了幾個關鍵性的指向問題,謝依男的答案並無甚幫助,心里不禁泄氣萬分,無力感沖斥了她全身每一個細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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