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是覺著這你茶泡的怪好喝的,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是怎麼想的,怎麼什麼好東西你都捯飭的出來呢。」
白秋的性格是爽朗,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看人眼色,謝依南背後有誰,她比顧曼春更清楚,連京城本家的人都對謝家舅舅刮目相看,她白家小小一個旁支,如何能得罪的起?且那些話兒,她原本並不想說,只是同住一個宿舍,人家既然已經求到面上來了,她總要試上一試的。行不通,徐于兩家自然不能怪她不盡力,不是。畢竟,誰也沒有跟她們打包票,事情一定就能成。
「喜歡,我教你泡啊,回頭走的時候帶一人帶上一包回家去練個三五回,以你們的聰明才智,肯定能泡的比我更好。」謝依南見白秋不再收纏不喜的話題,自然不會窮追不舍,亦配合著她的話頭去聊。
「真的,南南快教教我們。」顧曼春是頂會享受的一個姑娘,這點兒倒是跟謝依南十足十的像。
幾個小姑娘有說有笑,小寶姑姑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看她們打鬧,偶爾若有所思,卻很快被隱去,故無人知曉。
大半個的時光很快就打發了,樓下,白家及顧的司機來催,說再不啟程返回,天黑都到不了家了。
顧曼春依依不舍,白美人也偷模了謝依南及向容那嬌女敕的小臉兒一把,才坐上了車往城里駛去。
謝依南跟向容把小寶姑姑托給謝女乃女乃看管,倆兒人拉著小手又往張正勤先生家里走去。準備吃夜里最後一道流水席。還告訴女乃女乃說,如果晚了就不用等門了,她們會直接在張家睡下的。
因為謝依南的關系,女乃女乃並未與母親交惡,卻也一直沒能和好,恢復邦交什麼的,自然可能性亦不大。人參果今兒個百日,女乃女乃只著謝依南好好備禮,其它事情提都沒提。
謝依南也不強求,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相互自在便好。
張正勤先生家的別墅。自然是有謝依南跟向容的一間房的。雖然她們並不常住,但總歸是備下了的。對于張正勤先生對謝依南姐弟倆兒的好,謝依南外家,包括老凹村兒上下。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的。
謝依南自然也是個會做人的。早在人參果滿月的時候。謝依南便跟四舅舅商量好了,將覓芙軒公司的股分一分為六,謝依男佔百分之十。人參果倆兒人一人佔百分之十,四舅舅一人佔百分之二十,謝依南的母親佔百分之十,留下的還在謝依南名下。
香雲山養植場現在已經完全交付給謝二叔去打理了,張大當家的自二個月前便進了城,跟著四舅舅東奔西跑,年後正月十五之前,H市首家卡拉OK便能正式營業。
早上的時候,謝依南听到四舅舅說的開業時間,她還恍神呢?
自省城參加比賽回來,謝依南召集三個舅舅,張大當家,張正勤先生開會討論資源整合的事情,好似還在昨天。這一轉眼,新型娛樂事業就要開始營業了。
對于只提供一個想法的謝依南來說,委實有些不敢相信的。
謝依南不知道的是,因為她的一個想法,三位舅舅包括張大當家,誰也沒有落下一點兒閑,全國各地地跑,連一直冷臉兒的小舅舅也親自去跑了工商稅務等地。能在H市中生存下來的人,誰不是人精,這稍一打听,便知道這市刑偵大隊的大隊長親自跑機關辦理手續,是要開一家什麼卡拉Ok?
這個年代,听說這玩意兒京城也才獨一份呢,這大隊長家說要辦,誰人能不給臉兒。人大隊長可是在省廳掛了號的,高升那是遲早的事兒。
于是乎,在謝依南制作的營銷方案還沒有正式開始啟動之前,大隊長這個名人的效用首先發揮了功用,金色年華還沒開業呢,便已經紅遍整個H市了。
當然,這些H市人民都是放在台底下說的,誰也沒有傻到當街去嚷嚷,只個個心里揣著一個想法,等哪天金色年華開業了,都得去捧捧場啊!
所以,寒假期間,大家都在忙,張正勤先生若不是家中尚有幼兒存在,估計亦會被無情地剝削壓榨至最後一絲勞動力也不一定。
不過,張正勤先生也不是毫無建樹的,他在抱孩子及做月子餐的同時,不是還抽空坑了徐家及于家嗎?
听說母親那位曾經的好姐妹方阿姨,最近家里的日子也不好過,听說,這事兒也是張正勤先生動的手。
謝依南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比四舅舅宣傳卡拉OK要開業的消息更不能接受。什麼時候她那個一身正氣為人師表的張老師,竟然也開始玩陰謀詭計了?
還玩兒的那麼溜,這才多久啊,徐于兩家便活不下去,且這都托白秋上門來求請了。
謝依南是真心服了。她頭一回感覺自己這個開了外掛的人並沒有什麼不起的。比起張正勤先生那染黑的速度,謝依南覺著自己簡直比礦泉水還要純淨好不好?
謝依南母親的別墅距離謝依南現在住著的別墅不算太遠,站在三樓的樓頂,遙遙可相望,步行亦不過是十分鐘內的事情。
謝依南跟向容走到的時候,流水席剛開不久。屋前小花園里燈火通明,除了過道沒被佔用,其它地方都擺滿了桌椅,謝依南大概一望,整個老凹村兒的人估計都到齊了。
倆兒小姑娘誰也沒有驚動,徑直上了三樓房間。三樓廳上,謝依男正抱著一本書端坐在兩張嬰兒床前,一邊看書,一邊搖籃呢。
謝依南簡直要被眼前的影像驚呆了好嗎?
謝依男啊,那個風華絕代的小妖孽啊,竟然能干出這麼溫馨的事兒,這簡直比張衡還沒有設計出地動儀時,突然地震更讓人驚悚的了。
「小男,人參果睡了?」向容眼里,人參果跟小寶姑姑是無差別對待的。她一看見人參果就兩眼放光,愛不釋手。
「嗯,剛睡著,你倆兒小點聲兒,我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睡的。」謝依男望了他謝依南一眼,淡淡地對向容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