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你給我死回家去。」摞下這等狠話兒的自然只能是生她養她的白了。
因為白秋被白拉走了,那位男同學亦自覺失了跳樓的動機,當下便自己施施然從圍欄上下來,老實回教室上課去了。
這場鬧劇自然亦跟著落幕了。至于因為白秋跟那位男同學鬧的這一場,給全校師生的心理造成多麼大的心理壓力及陰影,倒不是白秋可以控制及關心的了。
說回這頭,白秋白美人一早便看那嬌揉造作的所謂班花不順眼了,若那位姑娘不是個女的,白秋早就揮拳頭揍她去了。倒不是說班花有什麼得罪白秋的地方,白秋只是純粹看不慣她,僅此而已。
若說,那位班花姑娘其實也沒干什麼逆天的事兒,她那嬌揉造作的行為擱後世,充其量只是一名最低端的綠茶裱而已。
奈何謝依南現在身處的年代<落後啊,綠茶裱這種東西,別說男人招架不住了,連都少見好麼?
所以,張天揚會被她糾上,且擺月兌不了,完全是有原因的嘛。
但是,甭管大家怎麼想,謝依南跟白秋那是想不通的。當然,兩者還是有些許分別的,白秋是見識短,謝依南那是氣不過。所以說,二者的分別盡管不大,但存在本質差別。
這天放學後,白秋白美人放棄自己的私人座駕不要,非要跟著謝依南擠一輛車上,然後端正地看了一眼謝依南一眼。然後得出一個風平浪靜的結論,于是放心地開始大論獨論,她們二班班花,那位綠茶裱的始祖,與張天揚之間那些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兒。
「白秋,你的意思是說,那班花一早便上了張天揚,這會趁虛而入是早有預謀的?」向容是最知道謝依南想法的人,別看她現在不管不顧,待她真準備出手的時候。甭管是張天揚還是那誰誰誰。大抵最後的下場只有一個,那便是不自量力地非要往地球上撞的掃把星,最後除了被人當成流星一樣許願之外,只能是各家屋頂上的細小棵粒而已。
「那是自然。我說美人。你到底怎麼想的?誰這樣放手不管了?」白秋生平最崇拜的人是她遠在京城本家的一位叔叔。此叔叔深得本家家主的真傳,官場厚黑學學的那叫一個扎實可靠。
白秋打小便不是個安分的,頂著一個乖巧的外表。卻沒少干缺德事兒,迄今為止,叫白美人吃了大虧的除了這位叔叔,再無一人是白秋的對手。
直到她遇到謝美人。
不過,謝美人是個異類,她看不透她。
「沒怎麼想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都是自然規律,誰愛管誰管,反正我不管,人家又不是我什麼人,犯得著受累嗎我?」
謝依南說這話兒時候,半點兒沒避著人。于是,跟張天揚一身關系良好的鐘國司機一字不落地轉達給了張天揚。
張天揚是怎麼想的,我們暫不贅述,吃里扒外的鐘國司機後來怎麼被謝依南收拾的,恩,不提也罷,反正慘得過世人最慘就對了。
同車的張家三十分有默契地相互看一眼,然後默默低頭,用行動表示自己置身事外。倒是向容比較明白謝依南的想法,她不支持也不反對,只古怪地看著謝依南一笑,然後望向白秋,示意︰請繼續!
呃,大家看出來沒有,向容這是要看白秋一個人唱大戲啊!
「嘿,我說,皇帝不急太監急,敢情我這是白替你操心了。」白美人狠狠在謝依南臉兒上掐了一把,然後又說︰「張天揚品味越來越低,那姑娘是個什麼貨色啊,他竟然也吃得下去。」
謝依南閉目,雖然很贊同白秋的說法,但是,任誰拿一棵名品牡丹花去跟一棵西蘭花比,都不會太高興的。甭管你是前者還是後者,都嘛一樣。
謝依南跟張天揚這一周在冷戰中度過,不,說冷戰並不確切。應該是謝依南單方面跟張天揚絕交才對。
張天揚是听見鐘國的轉述的,但他從來不自信,所以不敢往信任那頭去想,只一心覺著自己做錯了事兒,惹著謝依南了,才會如此。
所以這一周,張天揚無時無刻不在求和,只是,謝依南堅持不肯給張天揚這個機會而已。
如此,張天揚越來越心急,越來越不安。
偏偏漏偏縫連夜雨,二班的那個班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跟打了雞血似的,張天揚走哪兒都能跟她偶遇,然後拿出半籮筐的理由與之同行。倆兒當事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但同行頻率高到可以稱之為如影隨行的倆兒人落謝依南眼里,就完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張思向來是個厚道人,他提醒謝依南說︰「烈女怕纏郎,反之亦然,小心船翻人倒,玩火自焚。」
謝依南的回應是瞪他,狠惡的眼神似是恨不得張思立刻離開家鄉親人,遠赴異地求學,然後最好跟上一世一樣,學成後不得歸國,被香港警署扣押協助辦案,做免費勞工,如此便大快人心了。
這周周末,謝依南沒有回老凹村兒,獨自一人留在城中協理四舅舅辦事兒。
覓芙軒公司的事兒現在已經全權交由張正勤先生代管,他現在的身份仍然是高級職業經理人的角色。完全沒有因為張家別墅里住著的所有股份近半而有所不滿或動作,相反,張正勤先生對現在這個安排極為滿意,原因很簡單,孩子熱炕頭,人參果才出生多久啊,他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待在人參果旁邊陪伴他們。如今陳家將最簡單最安逸的事情留給他負責,反倒自己去開疆闢土,張正勤先生深深覺著自己佔大便宜了。
佔著大便宜的張正勤先生並沒有因此而消極怠工,他為了向陳家的善意表示感謝,接手不到半年,營業額竟然被他提升了不少個點,與往年同期相比,粗略算來竟然高出了近百分之十的好成績啊。(未完待續。)